来,轻笑:“我以为你在跟情人玩通宵,来道个晚安。”
你吃醋啊?
“吃醋这种低级的思维不适合我们。”裴隽轻描淡写说:“不跟你废话,问你件事,你是怎么认识舒清柳的?”
舒清柳?他是谁?罗苇盈想了半天,总算想了起来,喔~是那天送小小去见你的男人?他被你踢走了吗?那男人挺好玩的,我以为你会感兴趣。
“所以你连他底细都不查,就把他打包给我了?”
我以为你会满意的。电话那边传来打火机的轻响,罗苇盈深吸了口香烟,笑道:怎么说我们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就算是名义上的,我也很了解你,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想到你不但不感谢,还埋怨我。
“谢谢你的体贴。”
好说好说,你照顾了我们母子这么多年,这算是答谢吧。
答谢个屁,把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推给他,还不够他头痛的,裴隽恨恨地想,这个想法跳脱又白目的笨蛋女人!
“少抽点烟。”没问出什么,裴隽懒得再纠结,听罗苇盈还在吸烟,他忍不住说。
转性了?罗苇盈笑道:以前都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我只是不想你死太早,让小小伤心。”
你少讽刺几句会死啊!罗苇盈被裴隽的毒舌呛到了,气得大骂,却还是掐灭了烟,说:马上要开工了,就这样,那个家伙你要是不中意,赶走就好,记得照顾好我儿子,还有啊,我已经有新男友了,没事少来骚扰我……
裴隽把电话挂断了,在一起七、八年,罗苇盈的脾气一点都没变,说好听点是有自信,说难听根本是自以为是,整天疯疯癫癫的,他才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抚养。
电话打完,除了无聊的谈心外,有关舒清柳的事他什么都没问出来,索性也不去问了,留在身边慢慢观察好了。
由于没有家佣,导致舒清柳要家里公司两边跑,接了小小后再去公司接裴隽,或是在节目中途离开去学校,很麻烦,不过舒清柳什么都没说,裴隽自然更不会说,反正陆淮安马上就回来了,暂时的不便他忍得住。
没想到陆淮安还没回来,他先遇上了麻烦,尽管这麻烦有大半是他自找的。
这天晚上裴隽做完节目,没通知舒清柳来接,自己坐计程车直接回了家,刚进门就听到二楼传来吵嚷声,小小哭叫道:“不要脱,放开我啦,讨厌……呜呜,好痛……”
声音尖锐,裴隽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急忙跑到楼上,正好看到小小从对面飞奔过来,脚下太滑,他啪嗒趴到了地上,仰头看到裴隽,嘴一瘪,哇的哭了出来。
“爸爸救我,坏人欺负我,呜呜……”
裴隽忙上前扶起儿子,见他胳膊上泛起几块暗红,全身都湿了,只穿了一条小裤衩,连鞋都没穿,看着他,眼睛眨眨,大滴水珠滚了出来,然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趴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充满委屈和惊吓的哭声,裴隽被弄得心烦意乱,火气立刻涌了上来,看到舒清柳从对面过来,他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给他洗澡……”
“闭嘴,我没问你!”裴隽冷漠打断舒清柳的话,转头问小小,“出了什么事?”
“他……”小小也被裴隽的态度吓到了,转头看看舒清柳,小声说:“他硬脱我衣服,弄痛我,还吼我……”
“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舒清柳的话再次被打断,裴隽喝道:“你不需要说话!”
他无视了舒清柳手里的毛巾,抱着小小飞快下楼,舒清柳觉得他的火发得太莫名其妙,跟在后面说:“别太惯小孩,没有好处……”
“我不想听你说话!”
裴隽下楼后,把小小放到沙发上,去抽屉里拿出支票,签好字扔给舒清柳,说:“你被解雇了,拿着钱马上离开。”
很惊异裴隽的做法,舒清柳没去拿支票,只说:“给我一个理由。”
“我现在不想用你了,就是这样。”
“你这种做法不仅武断,而且很幼稚。”
敢说他幼稚!
裴隽冷笑看舒清柳,这家伙今天说话倒没结巴,不过却更让他厌恶,冷冷说:“谢谢你的告知,你可以滚了。”
舒清柳看得出裴隽现在很生气,跟他平时刻薄专制的做法不同,是真的在恼火,他知道现在不适合多作解释,但他更不希望自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解雇,说:“其实……”
裴隽拿起了内线电话,问:“要我叫警卫吗?”
真是不可理喻,舒清柳也火了,把钥匙拿出来放到一边,离开时在门口对裴隽说:“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他指指自己的头部,“你这里很有问题。”
“滚!”
犀利的言辞,在不经意中直刺入心脏,内心的疮疤被揭开,刺痛的感觉传达给裴隽,他握住旁边一个细颈花瓶,一瞬间,他完全不介意用花瓶敲破对面那个男人的脑袋,因为他毫不留情的指责。
不过裴隽最后还是忍住了,冷眼看着门关上,匡当一声,让他回过神来,转过头,见小小已经抹去了泪水,缩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看他,显然他的失态把孩子吓到了。
“小小……”
裴隽伸过手去,小小没回应,跳下沙发,飞快跑进厨房,不一会儿抱了杯冰茶跑过来,对他说:“小小会乖的,爸爸别生气。”
“我没生气。”
这句话说得很没感染力,小小偏头看他,明显的不信,裴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