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是在匹兹堡认识的,一见钟情,闪电一样结了婚,过了一年才发现……那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开始吵架,没完没了的吵,然后妈妈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不得不离开舞台去疗养。」
维特无声地握住了蒋震放在膝盖上的手。
「有一阵子他们非常好,我母亲也一点点恢复,本来我以为一切都好了……但就在我那么以为的时候,他们又吵了一次,史无前例最凶的一次……然后我母亲试图自杀。
「我一直都不能理解他们,我根本没办法明白他们两个人,他们从头到尾都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对方,但是……」
蒋震停顿了一下,仿佛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似的,过了片刻,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他们决定分开一段时间,妈妈带着我回了莫斯科,她想重返舞台,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才华已经毁了。她身上的那种灵气……已经慢慢消失了。她很绝望,开始变得歇斯底里,只要听见小提琴的声音,她就发疯一样地哭……所以我没再练琴了。」
烛火发出一声喑哑的嘶吼,剧烈地跳了跳,蒋震仰起头靠着沙发的椅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父亲知道了她的状况,把我送到了圣彼德堡——我就是在那里读了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