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去打理吧!”林紫洋说着又哭了起来。
“紫洋啊,你没做什么错事,只不过你自己觉得心里不舒服,咱爸在临终前,就我一个人在他老人家的身边,这你是知道的,他说要我帮他好好照顾你呢!别说是给你个别墅、大厦的,就算是要了哥哥的命,你现在的哥哥李国雄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李国雄停顿了一下,他又有些哽咽。
“哥哥就要出远门了,我已经办好了移民的手续,恐怕看不到我的小外甥出生的那一天了,就当是我这个做舅舅的送给他的那些礼物吧,紫洋不要多想了,好好保重身体,生个健健康康的宝宝,才是我们大家所期盼的呢!”兄妹两个哭作一团……
结束了葬礼后的李国雄和安维克回到“家”里,安维克还是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李国雄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戴维,你重情重义的固然很好,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的,不能重蹈那些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日子,身体重要,我们还是吃些饭再说吧!”李国雄好生劝慰着安维克。
“我真的吃不下,阿郎他就在我的眼前跳了下去,你说那该是多么大的勇气和决心啊?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为什么还要去跳崖呢?”安维克的脑子里一直摆脱不了田业郎跳崖的那一瞬间的情形。
“他或许是真的解脱了,你没听丁主任说,大家都解脱了吗?”李国雄继续安慰着安维克。
“可是,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为此会有多么的伤心呢?”安维克好像永远也解不开心里的结。
“好了,人世间的生生死死每一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版本’,那么活着的人都应该跟着去死吗?快起来吧,我们去吃饭,我今天带你去个你想不到的地方去,我还有事和你商量呢!”李国雄不由分说地拽起了安维克就走。
李国雄开着车子,带着安维克来到了一个他觉得很熟悉的地方。
进门落座后,老板娘亲自过来问候了。
“李总,您有很久都没有来我们这里了,我们小店的生意还仰仗着您的照顾呢,今天想吃些什么啊?”老板娘看来对李国雄很熟悉。
“还是那个手工面吧!就吃个便饭,再随便弄两个你们最近上的新菜吧!”李国雄简单地说。
安维克突然想起,这个地方曾经来过了,也多少转移了些他适才太过集中的“思想”。
“这里是‘京胡故事’吧?前边是崇武路,对吗?”安维克对着老板娘问。
“是啊,从前是叫‘京胡故事’的,现在改了名叫‘小岛渔村’了,先生很久没来过了吧?您真是好记性啊,前边那条路就是崇武路。”老板娘说完就去忙活了。
“戴维,你还真的记得这里啊?”李国雄想为安维克化解忧伤的办法,还真的有些效果了。
“是啊,都快有十年没来了,你也记得这个地方啊?”安维克明显地有了些许的笑容。
“这是我们第一次吃饭的地方,怎么那么容易忘呢?”李国雄故意打趣。
“算你还有良心,不过,你就是在这里把我骗到手的呢!”安维克的笑容有些灿烂了。
“我可是从来不去骗人的啊,你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啊,说好听呢,我也就只是个‘姜太公’,说不好听呢,是你自己‘犯贱’要往我身上‘贴’呢!”李国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不和你说了,说也是白搭,反正每次都会被你说败的!”安维克故意生气。
服务员送上了饭菜,他们边吃边聊了起来……
“其实启程了,就不要思想了。”李国雄说道。
“你总是那么哲学,我还想保留童真呢!”安维克反驳李国雄。
“你不是个学哲学、历史的吗?听听你对我们的关系怎么看呢?再加上一些你的童真,一道说说看!”李国雄“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我们续了一段恍如隔世的情缘,却又像是要去了却青春日子里纷繁的思绪。”安维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
“哎,我能不能喝点酒啊?”安维克来了兴致。
李国雄给安维克要来了啤酒。
“说啊,继续!”李国雄示意安维克。
“我其实一直感觉,我们的关系实在是前程未卜,就像是一个盲童没有了盲道,亦或是失去了手杖的牵引。我也明明知道除了情感的需要之外,其他于我都会越来越淡,最终也会失去实在意义的,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让我能真真切切地感知到,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不管如果是什么,我还是冲动了,这是我自出生以来的第一个该控制而没有控制的冲动,”安维克仰头喝了杯啤酒,又给自己倒上。
“蛮深奥的!那些‘文化’看来还没有扔掉呢!”李国雄插了一句。
“你是讽刺我呢?还是夸奖我啊?”安维克一时没弄明白。
李国雄笑了笑,没有作答。
“人大概都是要经历些沧桑的,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样?说不定痛苦更多,但我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相信你会有办法,对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来临,都会有办法对付的!也相信你有一天能主动和我约定,我们是要地老天荒的。”安维克好像还在思索着。
李国雄见安维克差不多“走出”了田业郎死讯的阴影,心里想,真是没心没肺的,不过倒是他李国雄喜欢的性格!
“呵呵,就这么着了。”李国雄补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