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在害怕。
害怕解药配不成,小侯爷会死。害怕解药配不成,会被降罪杀头。害怕解药配不成,曾太医会被他连累,甚至留他在帐中住的长歌,也可能会连坐……
他无法控制地忆起,昨夜那个死在自己刀下的哨兵。
哨兵,上过战场的男儿,竟然轻易命丧在他面前。而他,力气不大,武艺一窍不通,除了会点医术以外,什么也不是。
那么,要他死,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罢?
死了……会如何?
一瞬间,千万个念头走马灯般一闪而过,他闭上眼,却只看见二字。
长歌。
如果他死了,便再也见不到长歌了。
他怕极,捧起那碗毒血拼命吸气,吸得鼻子发疼,却半点儿味道也嗅不到。
时辰已到,配药……失败。
然后,他便崩溃了。
渐收的泪水再次决堤而出,湿透了楚长歌的前襟,他却只是纵容地拍拍墨白的头,耐着性子问:“害怕什么?嗯?”?
☆、暖意绵绵
? 【三十八】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