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继续’后,那些人的反应。
楼下陆续点燃了油蜡,照亮楼下他熟悉的几个人的脸庞。
尹深和宁崇云是惊讶他的出现,而骨九和邹祭天却是怔怔的望着他。
宁竟瑶当即被几个人眼里复杂又深沉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慌意乱,但是却依然淡笑着垂眼看着楼下,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
后面很自然的,没有人再动手,收拾大厅也只花了短短的时间,每个人带来的侍从都让他们散去一些,到楼上去,只留下了几个把守在各自身后,之后,期间几个天之骄子直接脚尖轻轻一点便落在宁竟瑶身边,想要说些什么,互相嫌其他三人碍眼,又极力忽视,一齐开口唤了男人的名字,宁竟瑶却又懒得听,撑着腰起来,让那个送他出来的随侍扶他下楼。
那名叫做鹰牙的随侍顿感压力,却在看到尹深并无意见后,扶上了男人的肩臂。
或许对他来说,应该是逾越的触碰“夫人”的胳膊……
鹰牙一边搀扶一边想了想自己经此一事后还剩多少好命可活……
鹰牙隐约知道男人是有意避开在这四人面前和其中谁过于亲密,原因不明。但是很明显男人除了和自己主子尹深和宁崇云外还和另外两个人关系斐浅。
这比戏台子里面更有戏剧性的场景就发生在了这里,接下来鹰牙还以为他们这四个看起来都明显很霸道的青年会上演什么抢夺的戏码时,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准备迎战时,却是将宁竟瑶送到了楼下那刚刚收拾好的、铺好了柔软地毯的桌前坐下后,都没有一人发难,简直不可思议!
鹰牙看不懂这个看起来很平凡却越看越有奇怪吸引力的男人,并适时想起宁崇云在出门后对他说的‘不会有事’的话,顿感其心思剔透。
或者,也可以证明男人对这几个青年的重要程度并非他能想象……
“你,叫什么?”
当鹰牙扶着男人坐下,看着其他四个青年纷纷落座同一桌后,正准备自觉退下,却突然听到宁竟瑶这么问他,鹰牙见尹深大概是由着男人,不打算阻止什么时,便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恭敬道:“属下鹰牙。”
“鹰牙,你会做阳春面么?我饿了……好想吃……”
“这……”鹰牙看着男人那双黑曜石一样却又总感觉湿嗒嗒的眼睛,视线飘忽着又落在了男人一直摸着的肚子上,下一秒就听到宁竟瑶说:“恩,宝宝也饿了……”
颇具撒娇意味的话让其他四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最终是尹深点头说:“瑶瑶还想吃些什么,一起说出来吧,我让别人做,他不会。鹰牙,你下去吧。”
鹰牙一听便知道自己真的该走了,连忙退下,眨眼间就消失在二楼走廊的拐角。
宁竟瑶看着尹深安排专门的人给他做宵夜去,然后悠悠的道:“瑶瑶饿了的话该和我说,记得了么?”
“……”宁竟瑶没回他,抱着小暖炉一边摸自己圆乎乎的肚子,一边嘴里哼着什么小曲。
尹深不在意男人理不理自己,却很介意男人刚被疼爱过后的模样就被这些人看了去,明明脸颊上都还有着未褪的潮红,眼角看人依然黏糊糊,真是该……
真是什么?
尹深自知现在不好做些什么,反观才来的骨九和邹祭天两人,刚才还赤目相向,短兵相接,恨不得宰了他和宁崇云,现在却又收敛着坐在这里,大家都在顾及着男人现在的身子,明知彼此身份,却又安于现状的不挑明。
耳边是宁竟瑶浅浅哼着的小调,不知是融合了哪里的曲风,声音还有些低哑,却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了些,尹深突然就记起宁竟瑶曾经和他樱树下醉酒的那个时候,漫天飘着醉人的粉白色花瓣,男人一边抱着酒坛,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这是他一辈子忘不掉的画面。
但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并轻轻的闷哼了一声,尹深刚回神过来,就看到在座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宁竟瑶,原本坐的离男人最远的邹祭天神色紧张的问男人道:“怎么了?”好似生怕男人说哪里疼了。
只见宁竟瑶低着头摸着自己鼓着的肚子,而后声音里是淡淡的笑意:“宝宝踢了我一下……”
“这么调皮,肯定是男孩吧……”
“唔……也有可能是在说他也饿了……”
很奇怪的气氛顿时蔓延开来,有温馨和莫名的触动,可能还有点点醋意,混合着从旁边刚好端上来的阳春面的香味,和那萦绕而上的热气,朦胧了一些人的冰冷阴狠的心脏。
第一百三十八章:失望
新帝第二年三月。
尹朝各地连降暴雨,有地动于北边一直绵延于边界,暖春不至,流民遍地,哀嚎遍野,深帝却依旧不在宫中,朝中太监大权在握,放下赈灾款数千两黄金,到后来能到灾民手中的却少的可怜。
无数灾民朝着未受到灾情影响的城镇迁移,却被拒之门外,于是造成了城内歌舞升平,华灯千盏,城外死尸堆砌,恶臭蔓延。
尹朝今次的灾情百年难遇,有野心的邻国顿时燃起了雄性,半数以上的附属国不再称臣纳贡,称尹朝气数将尽不足为惧。
当大臣们终于明白事情严重性后,集体找到大太监赵公公——赵越溪,希望赵公公能赶快找回皇帝,主持大局,复尹朝威仪。
有迷信风水一说的大臣还直接指出正是由于帝王自登基以来长期不在宫中,才惹得上天震怒,得此天灾。
也有人心中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