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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为官清廉,因被徐汇压在头上,一直默默无闻,如今宋之章突然提起来,楼陌君脑海里才隐隐有了一个印象。
“这人可靠得住?”楼陌君有些疑惑,她喜用人,但心中也生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楼陌君在没清楚之前,自然要多考虑几番。
宋之章趁着天稍早来到公主府,先跟楼陌君商谈一番,“公主不妨此次带去,用上一用,自然就知道此人是该用还是不该用。此次去漓渚国说大了,只不过是多要个人去撑场面,谁去都一样。既然谁都行,公主何不如从此事开始为自己养几个忠臣。如果他不行,回来以后公主大可以把他踢开,如果公主觉得还不错,就可将他留下。”
“还是宋大人考虑周全。”楼陌君一直有心争权,无奈她一直在边关防守和四处围剿山贼,她有心拉拢朝中内臣,却没时间给她。如今听宋之章一说,她突然觉得这次也许就是机会来了。
楼陌君蹙眉,“那到时如何提起要一臣陪着去呢?”
宋之章意味深长的道:“到时自然有人会提,到那时公主只管说要此人一同前去,王上多半都是会应下来的。”
楼陌君在朝堂上就直接说出她欲去的时间,“父王,儿臣想两日后的清晨出发。”
“两日?是否太过急促了?”楼骋玄黑的眸子一抹诧异飞过。
楼陌君谦卑有礼,“从落群城到漓渚国需半个月的时间,而此事宜快不宜慢。是以,儿臣觉得此行当越快越好。”
“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定那日吧。”
“谢父王。”楼陌君退回去一步。
此时徐汇站了出来,“臣有事欲说。”
“爱卿有何事?”
徐汇不急不躁的道:“公主此行只有公主一臣前行,恐不足以向漓渚国表达我国的决心,因此臣认为应当派遣一位大人随着公主一同前去,才能扬我国之威。”
楼骋看着他,心里自是明白他不过是丞相想在此事上排自己的人去而出来的说客,“那爱卿可有人选?”
楼陌君在这个当上,突然站出来说:“既然非要一臣去,那儿臣斗胆推荐一人。”
“哦?公主远在边关,如今却说要举荐,究竟是何人能让公主看上?”楼骋心中顿觉楼陌君其意不简单,一个久不闻朝中内臣的将军,竟然会隔着千山万海知晓一臣子。楼骋看着楼陌君的眼神也变了许多意味。
楼陌君知楼骋心中想法,面上却不慌不忙道:“儿臣一年前回王城,在年宴上有幸与应清余应大人交谈几句,深感应大人实乃我国的好官。此次有了机会,儿臣便想与应大人一同去,跟他多聊聊,也想让自己在军法上更有进步。”
应清余正听得好好的,突然听到楼陌君说的是他的名字,吓得腿脚一哆嗦,差点站不稳,又听楼骋叫他,他才稍稍稳了稳心神站出来。
“臣、臣在。”
楼骋看应清余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心中黯然,难道公主不是事先与他商量好的吗?“爱卿对公主所说的可有意见?”
应清余哪敢有意见啊,立马弓腰,头低着,一点也不敢抬起来,“臣、臣听王上的。”
楼骋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他记得应清余与徐汇本是同品,但因徐汇拜在了丞相门下,而应清余刚正不阿一直处于正中方,才会被徐汇钻了空子一直被欺负,压他一头。
“其他大臣有意见吗?”
徐汇有再多的话也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咬牙切齿。
楼骋扫视了一遍他们,道:“既然如此,那就派应清余去吧。”
“谢王上。”楼陌君和应清余异口同声道。
散了时,徐汇怒气冲冲看了一眼应清余,直接挥袖去追上段碾。
“大人,是我辜负了大人的心意,都是我的错,求大人惩罚。”徐汇看段碾脸色也不好,立马就道歉。
“无碍。”段碾突然就笑了,“说来这事也不是你的错,是我考虑不周到。”
“大人。”徐汇愣在原地,不解的看着他。
段碾拂了拂袖子,淡然道:“这事就罢了,过一段时间三王子就要游学归来了,而五王子也要从雪衡国学成回来了,到那时这公主还有何用?”
“丞相说的有理。”徐汇明白了段碾的意思。
“回去吧,做好迎接三皇子的准备。”段碾坐上轿子,对着徐汇挥了挥手。
“是,大人路上小心。”徐汇目送段碾离开。
楼陌君慢慢走着,比平日里要少了几分凛冽,她在等人。果不其然,那人也没让她失望,追上来了,“公主请留步。”
楼陌君缓缓转过身,看着疾跑过来的应清余,“应大人可是有事?”
应清余还未喘上几口气,就对着楼陌君作揖,“今早之事多谢公主举荐。”
楼陌君失笑道:“应大人只是为了说此事的?”
“臣……”应清余不知该如何接话。
楼陌君温婉细语道:“若是应大人只是想答谢此事,不妨到时陪本宫前去多多放在心上,为本宫多想些法子,让本宫此行能旗开得胜。”
“臣明白了。”应清余听了楼陌君这番话,顿觉自己太过肤浅,要好好答谢不是三言两语,而该是如何做事来表达的,“臣定竭尽全力,不辜负公主所望。”
“如此甚好。”楼陌君点头,“本宫还有其他事要去处理,就不与应大人多聊了。”
应清余识趣地道:“恭送公主。”
楼陌君颔首,直接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