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着,“你要的是我匍匐在地奴性入骨地听从你,你要的是对我百分之二百的占有和控制!”
外面密布的乌云中,突兀闪下紫电,屋内骤然白了一白,“噼啪”一声,雷声轰鸣。
“……只要能满足你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任何人都可以让你心安。……是不是我,根本没有关系!”
“不是!”宁海腾猛地搂过齐非,将他按进怀里,“我只要你!齐非,我只要你一个!”
齐非开始挣扎,泪流满面,“你要的不是我!是一只宠物而已!”
“不是!不是!”宁海腾扣着他的手腕往后,低头捕捉齐非的唇。
窗外,大雨倾盆而至,天地顿时白蒙蒙一片。
嘴里满是腥咸,几乎无法呼吸。
“……小兔子,不要离开我……好吗?”宁海腾嘴唇被咬裂了皮,血珠不断渗出。
齐非泪眼模糊,嘴唇同样染着血。
“……宁海腾,我和你没有可能了。……放过我吧。”他嘶哑地回应。
宁海腾摇头,“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不是!”
“小兔子……”宁海腾想伸手,但齐非躲开了。
“宁海腾……不要再接近我,你走吧……”
“走啊!”
过了好久,宁海腾才缓缓站起来。
齐非低着头,没有看他。
外面雷电交加,斜飞的雨丝擦过玻璃,留下淡淡水痕,像锋利的割口。
等齐非抬头,房间里,空留他一人。
——
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外面的雨也停了,一片阴霾。
有人敲了敲大开的房门。
齐非转头。
来人开灯,是骆梓辛。
看到齐非哭肿的眼睛,骆梓辛心里叹气。
“……你怎么来了?”哭腔浓重。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受伤了。”他是心脏科医生,却常常被人当赤脚医生,能治百病的那种。
“……”
骆梓辛看了看他,“……我去拿珍珠粉,给你敷一敷嘴唇的伤口。”
刚转身,齐非拉住他的衣角。
骆梓辛回头,看了看齐非的神色,坐下来。
他揽过齐非,轻拍他的后脑勺,给他无言的安慰。
齐非抵在他的肩头,脊背隐隐颤抖。
——
凌尚看着坐在对面浑身湿漉漉的宁海腾。
刚刚,管家给他打紧急电话,说宁先生全身湿透地站在房门口。
他赶回来,只见宁海腾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神情虚恍。
“凌先生,毛巾和冰袋。”管家把东西递给凌尚。
“行,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可以了。”
“是。”
凌尚走过去,给宁海腾擦了擦头发,往他发红的脸颊敷上冰袋。
过了好一阵,“……还是去洗个澡吧,你这样会感冒的。”
宁海腾毕竟是宁家和宁氏的掌权者,不能够随随便便病倒。
很久,“……嗯。”他点了点头。
进了浴室,宁海腾脱下衣服,拉上浴帘,将水流开到最大。
热水哗哗奔泻而下,暖雾四起。
低头站了一会儿,宁海腾单手捂着眼,慢慢蹲下去。
迷蒙中,只见背影萧索。
第20章
最近几天,连番大雨后,艳阳高照。
安氏大楼十七层。
付照光端着咖啡壶进来。偌大的办公厅,图纸一堆一堆,文件一打一打,百货公司项目小组盘踞在此,为前期工作忙碌着。
“啊,付秘书,就等着你的咖啡呀,得救了!”咖啡香于枯燥紧张的气氛中弥漫,门口附近的工作人员赶紧端着杯子过来讨喝。
一起工作两个月,付照光随安臣融进了这个新团体,他的法律知识和专业判断令小组成员啧啧称赞。
而且,他煮得一手好咖啡,味道香浓馥郁,大家都喝上瘾了。
付照光推了推眼镜,礼貌地给同事们倒咖啡,余光却搜寻安臣的影子。很快,在远处的落地窗前,安臣正和项目负责人就着一张大图纸讨论着什么。
分得一杯好咖啡,大家心满意足地散去,继续埋头苦干;而付照光往安臣的方向走去。
刚刚进项目小组时,成员间需要磨合的地方很多,安臣的性子既野又烈,付照光生怕他会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工作过程中,遇到不顺意的地方,小少爷只是皱眉抿唇,绝对克制。
由于安臣有深厚扎实的绘画功底,百货公司的外形设计和颜色选配交由他负责。一旦专注起来,安臣也是彻头彻尾的工作狂。
付照光走到讨论中的两人附近,取过安臣放在桌上的马克杯,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安臣挑剔,只喝味道香醇的手磨咖啡。经过刻苦练习,付照光已经对煮咖啡驾轻就熟。
项目负责人指着图纸上某个位置,对安臣说了什么,后者用夹着画笔的右手挠了挠头,像考虑什么,而后又在纸上涂涂画画。
阳光透过特殊玻璃,化为安臣白衬衫上淡淡茸茸的光晕。他低头时,头发上像撒了点点碎金,发间一闪一闪。
整个人就像一个发光体。
付照光挑挑眉。
结束讨论后,安臣将图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出神思考。
“安董,咖啡。”付照光捧着还热的咖啡走到他身边。
“嗯。”安臣没有转头,而是凭感觉伸出手在杯子附近抓了抓,付照光轻轻定住他的手,将杯子送至他指间。
安臣喝了一口咖啡,扬眉,“嗯,不错。继续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