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了河童。
“你今天还真打算全程守护啊?”宁海腾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
“他第一次来,看不见我会紧张。”凌尚说话时,眼神一直停在何修童身上。
宁海腾看了看,“……宁家要洗白,其中几条高利润高风险的线,马会高层那群老人有兴趣,等下我们要聊聊,你来不来?”
凌尚摇摇头,“他们个个人精,我怕到时会被他们塞进什么奇奇怪怪的苦差。”
马会的常务理事会,负责马会日常营运的组织,管理着上百亿的资产收入,俨然是社会生物链顶端的一个小圈子,里面全部是见惯大场面的“爷”级人物。
宁海腾耸耸肩,“好吧,不去就算了。……对了,你有看到梓辛吗?大老爷们几乎都到了,就等他一个。”
骆梓辛是理事会里最年轻的“人精”。
凌尚再次摇头,“没有。不会打他的电话么?”
“打了,没人接。估计手机不在身上。你来这里的次数比我们都多,知道他可能在哪里不?去找找?”
“不知道。再说了,我走不开,你让他们管家去找呗。”
宁海腾叹了一口气,“那算了,我先去会会老头子们。”说完,转身离开。
不远处,何修童和几位女士也聊完了,往他这个方向小跑过来。
“聊得怎么样?”凌尚给他递了一杯水。
“很、很好!”何修童眼睛亮亮的,很尽兴,神色放开了些。
“厨房在那边,你要是愿意,可以到里面和厨子们切磋一下。”
何修童马上摇摇头,但转眼又问,“……真、真的可、可以吗?”
“厨房很大,也有足够的食材,我和他们说一声。我让佣人给你带路?”
何修童兴奋地点点头。解说了半天,他自己也想动手试试了。
——
安置好何修童,凌尚站了一阵,往大宅里走。
——
大宅的顶层有个小小的阁楼,那里有一扇窗,可以看尽林涛花海。
骆梓辛倚着窗台坐着,看出窗外。
初冬,树林呈一片深棕色,不时有风带来低沉的沙沙声,似远还近,有海的阵势。
时机。
虹姨的感情错了时机,所以回忆里总有不敢不能想起的片段;齐圆的感情错了时机,所以她的放手里有不甘的无奈。
而他自己的感情,也错了时机。
骆梓辛远望那一片深沉,思绪飘远。
——
凌尚沿着复古楼梯往上走。向上望,回旋的空间更显大宅幽深。
骆梓辛最终回过神来,起身离开了阁楼。他往下走时,听到脚步声。他停了停,声音越来越清楚,向着他的方向。
他站定,等着来人出现。
“少爷,终于找到您了。安主席他们在会客厅有要事商量,已经等了您一段时间了。”来人是骆家的老管家。
骆梓辛点点头,“我知道了,辛苦你,还要跑上来。”
凌尚上到阁楼,骆梓辛不在。
但窗台旁有个烟灰缸,里面有烟头,留淡淡烟味。
看来他们错开一步了。
——
骆梓辛换过了衣服才去会客厅。
会客厅欧式风格,但主墙上却挂着大幅观音莲花像,墙边花凳上香炉烧着沉香。
不伦不类的中西合璧,像极了这个城市的风格,又像极了这里的人。
老头子们穿着西装,抽着雪茄,却喝着雨前龙井,不少人手上还戴着佛珠。
“抱歉,我来迟了。”骆梓辛笑着跟在座各位打招呼。
“哈哈,迟到了要罚,等会儿你得贡献几个好建议才行!”老头子们笑着看他。
“这是自然。”骆梓辛见宁海腾坐在一侧,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头子们不差钱,但老骥伏枥,终究不甘心退出年轻人日盛的商场,况且马会有庞大的彩金,也需要渠道投资。宁家的线路风险太大,与其各家独吞,不如众人出谋划策,分担风险。
聊着聊着,安思泽便感慨,“哎,老啦。梓辛,我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
“不敢当。”骆梓辛笑笑,“论能力,还有很多优秀的人。”
但若加上家世背景一项,非骆梓辛无疑。
众人心里有数,便一笑带过。
骆梓辛年纪轻轻就入了马会常理会,除了出众的能力,家世也是重要考量。
骆家祖上创立了马会,而他的外公更是传奇人物,对各家都施以不少援手,累积了重要的人脉。骆梓辛是两家的继承人,自然有呼风唤雨的本钱。
——
大宅里的厨房确实够大,而且设施先进,各家厨子正忙碌着,看得何修童有点心虚——他只不过是做做糕点过过瘾,像个打酱油的。
凌尚不在,他也不敢走远,最后到厨房外的门廊拐角处坐着。
各家厨子对他很客气,给了他很多好吃的。他便安安静静地嚼着食物。
此时,有一把女声从门廊那头传来,“这家地方真大啊!”
何修童怕被人看见,躲了躲。
“就是啊!”另一把女声,“对了,你刚刚看见这家的主人了吗?他好帅啊!”
“看见了看见了!听说他单身?”
“我劝你们别花痴啦。”一把男声,可能是她们的朋友,“就是单身,别人也瞧不上你们。”
“哎,你什么意思啊?”女声反问。
“瞧不上你们是你们的运气。”另一把男声,“我舅舅有个朋友和他做生意,所以多少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