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治疗么?”
“知道。”
“你让他们传话时注意点,务必强调‘是何修童主动提出的、而我并不介意他的问题’这点。”
“是。”
凌尚挥挥手,示意对方下去。
人前把何修童捧上天,人后又算计利用他,自己可真是坏人一个。
但捧上天是真心的,算计利用也是真心的。他喜欢何修童,同时不放弃利用他。他可以做得天衣无缝,不被别人发现。
可能唯一说过不去的,就是他喜欢何修童喜欢得不够深,不够他放弃全盘计划。
在喜欢程度深浅这方面,他实在无能为力。
凌尚起身回房。何修童抱着枕头,睡得很香。
他的睡相很乖,人也不会半夜转醒。
凌尚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
他坐进跑车,给l的公关打了电话,“我现在要去‘云海澜山’,你选一个高挑、结实点的男孩子送到我的套房。”
跑车在夜里的公路上奔驰。
他与何修童在床上不是不合,但每次做完,他都没有那种实实在在的愉悦和痛快。今晚,他心血来潮想用新鲜感填补那种不满足的感觉。
——
l的人已经来了。
凌尚打开房门,男孩子立马站起来,他正想说什么,凌尚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说话。”
他慢慢走近,从头到脚,打量了对方一遍。
凌尚唤来套房管家,“……给他送一套立领的黑色燕尾服来。”
管家点头领命。
凌尚往沙发坐下。男孩子识事,自觉脱衣服。
男孩子有小麦肤色与六块腹肌,手臂结实,小腿肌肉紧致,是真正健美的躯体。
当他脱剩一条白色三角内裤时,管家送来礼服。
“穿上吧。”凌尚说。
男孩子乖乖穿上礼服。到底经过训练,知道穿衣脱衣要足够诱惑。
但凌尚最后一点兴致尽失。
男孩子有相似的年纪、相似的体型,却无相似的神韵。
衣服不该那样脱下,礼服也不该那样穿上。
凌尚看着他,“……你走吧。礼服当是见面礼。”
男孩子悻悻离去。凌尚让管家送了冰酒进来。
冰酒取低温中的冰冻葡萄酿制而成,酒味偏甜,适合二人世界时饮用。
——
当时,他们二十岁出头。试衣间宽敞,但两个男人一起,就显得拥挤。正是拥挤,才有肉搏的张力。
凌尚看着对方脱下衣服,又看着对方穿上礼服。
试衣间一片狼藉,估计店员们也听到了声响。他们出来时,她们都脸红红的。
凌尚搭着他的肩膀,张扬地送了美人们一记飞吻。
他们差点被列入店里的黑名单。
——
过往那些回忆,像美工刀划出的口子,细、长、慢慢渗出血丝,直到觉着痛了,才知道伤口深浅。
第98章
自从认识,楚赫的生活夜夜糜烂。
浸淫花花世界多年,能玩,也会玩。眼下开个泳池派对也只是小儿科。
大姐大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湿身玩乐,更何况大手笔,泳池里安装了温控,即使时值初春空气微凉也有温水保暖,众人兴致高涨。
泳池一侧就是开放式大客厅,dj大哥专门放送节奏强劲又不乏性暗示的舞曲,霎时群魔乱舞。
但真正的主角却在四方台旁打着麻将。
“那些鬼佬,没一个能领会中国文化的精髓,每每打着令我兴致尽失。”吸了精神百倍,一边摸牌一边笑说。
“红中!”摸牌有老手姿态,摸一张牌,不用眼睛看,用拇指摩挲凹进去的牌面,立即可辨这是不是想要的牌。
“碰!”的下家是她的造型师,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吸起大麻比谁都凶狠。他转身拦来路过的一名比基尼女郎,“judy,替我看着牌,我去吃饭。”
他的吃饭,就是吸大麻。
坐在造型师对面的是的化妆师,头发大波浪,胸大无比,个性泼辣,她朝着造型师嚷道,“一点瘾都熬不住,什么好运都给你吓跑,下次别坐我对面,带衰我!”
打麻将也讲究风水运数,一家连一家,有人介意对面人打着打着离场,会带走自己的好运。
“好啦,轮到你啦!”化妆师敲了敲桌面,提醒楚赫。
玩麻将前他刚吸了一口大麻,现在头脑像安置在过山车上,又兴奋又迷糊。
“嗯?”他像喝醉酒。
笑,让她的一个男模跟班坐到楚赫身旁,“你帮帮楚大摄影师。”
男模尽责,靠近楚赫,替他打了一张“南”。
化妆师又嚷道,“干脆我也让人看牌好了,个个都不会出牌,叫我眼冤!”
或许久未近男色,此刻身材健硕的男模就在身旁,ròu_tǐ散发的热量叫人难以把持。楚赫伸手摸上男模大腿,后者也是经人事者,毫无拘束,竟托住楚赫后脑与他热吻起来。
“喂喂,还打不打牌呀?!”
楚赫现在只遵循本能,懒理别人的叫嚣。他双手不规矩地摸上男模赤裸的胸膛,又抚又捏,一副放浪的模样。
“他的金主没喂饱他吗?这么饥渴!”化妆师斜睨一眼。
一直在旁看好戏,要知道,活春宫在任何时候都有观赏价值。但化妆师此话一出,她才意识到楚赫有金主,听说还不得了,要是为了过眼瘾而得罪贵人可就亏了。
“tony,好了,你自己去浴室解决吧。”叫停男模。
男模正在兴头上,哪能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