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渣字了得,这个人聪明心狠,级别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他输得不冤枉,他笑笑:“谢谢,你看上去倒是一点没变。”
齐钧不置可否,温和的问:“听说你找我?”
孟小冬嗯了一声:“你……”他顿了顿,直视他,“你以前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虽然孟凌曾让他说了“不喜欢孟小冬”之类的话,但他想亲耳听一遍。
齐钧垂眼看他,这人的眸子里没多少浓烈的情绪,也没以前那种热切的爱慕,倒是平静居多,他轻轻呵出一口气,语气竟依然很温柔:“没有。”
孟小冬伸手抚额,自嘲的笑了,原来他倾尽全部的感情,换来的真的是这两个字,之前的一切到底算什么?那些举动在这人眼中是不是很可笑?
他过了很久才压下心头的思绪,暗道好在心早已死过一次,否则肯定要疼得掉泪,他慢慢放下手,轻声说:“我们分手吧。”
齐钧微微一怔:“我们早就分了。”
“我只是觉得应该由我正式的说一下,”孟小冬望着他,维持笑脸,“祝你幸福,齐钧。”
齐钧柔声说:“也祝你幸福。”
“我没什么事了。”
齐钧点点头:“那我走了,再见。”
“嗯。”
孟小冬窝在躺椅里,安静的望着他的背景,眼眶一时有些发酸,再见,那些令人沉沦的温暖,再见,那些由谎言编织的美梦,再见,所有的爱慕、追逐、美好、幸福、心碎、绝望以及……他永远回不去的十五岁。
他微微闭了闭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但仅仅一滴。
外面几人正在客厅坐着,段城在他们的追问下用最短的时间把过去的事交代清,末了斟酌道:“我媳妇已经和他算完账,说了此后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小冬,我不知道他的打算,等他们出来再说吧。”
他们在学院已经待了四年,齐钧用来对付追求者的方式就是选择一个讨厌的对其无微不至的好,心安理得的把人家当炮灰,也许是四年来这种事看的太多,搞得凤白和夜决都麻木了,此刻听到一段旧事倒没多少生气的成分,只是不约而同想起齐钧刚才进门时的那句“好久不见”,表情一时有些僵,这个人的下限到底得低到什么程度,才能在这种情况下毫无压力、厚颜无耻、半点歉意都没有的以如此温柔的语气开口?
夜冷看一眼,发现他们都不气愤,不禁挑眉:“意料之内?”
夜决点头,把齐钧荡蟾潘盗怂怠
“哦?”夜冷饶有兴致的笑了,他刚才只是觉得那年轻人很镇定,是个不错的,谁知竟是这样的性格。
段城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媳妇的封印,不过孟小冬和齐钧还在里面,他虽然知道依齐钧聪明程度肯定不会做伤害孟小冬的事,但仍有些不放心,只得压下一大堆的问题,专心注意卧室的动静。
房门在这时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仁逍通知完族人回来了,他是妖修,听觉和嗅觉比人类敏锐,因此刚刚迈出两步便听到卧室传来孟凌的声音,说的是“我们分手吧”,他顿时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却听齐钧在搭话,他呆了呆,立刻望向段城,这是怎么回事?那两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种关系?段城又为什么没进去砍人?这一切简直太不科学了,难道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吗?
“别那样看着我,这都是真的,你没梦游,”段城懒洋洋的指着对面的椅子,“坐吧,等着他们出来。”
仁逍于是僵硬的坐了过去,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出去一趟,再回来竟然穿越了,人物关系完全乱了,诡异非常。
卧室的门很快打开,齐钧迈出来,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准备走人,然而就在这时他只觉一股霸道的气息忽然袭来,急忙后退几步,定眼一看,却见面前站着一个人,正是夜冷,他的心底一惊,表情不变,温和的说:“请问有事吗?”
夜冷靠着房门,自我介绍:“我叫夜冷。”
齐钧下意识看一眼夜决,嘴角的笑意不增不减,礼貌的说:“原来是夜决的亲人,你好。”
夜冷晃晃手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被你玩弄过感情的那位是我的亲弟弟。”
齐钧的瞳孔霎那间缩了缩,神情依然镇定,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夜冷略微挑眉:“没什么要说的?”
齐钧虽然看着挺放松,手心却被这人的气势所迫,渐渐沁出了薄汗,他温和的问:“道歉有用吗?”
“你说呢?”
齐钧早在得知段家介入时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何况现在又多了这么一号人物,他耸耸肩,依然是那副君子模样:“悉听尊便。”
夜冷盯着他看几眼,忽然捏起他的下巴凑过去要和他接吻,却在1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他见没有如愿看到这人变脸,玩味的问:“你难道有面部神经缺陷综合症吗?”
齐钧近距离和他对视,笑笑:“自然没有。”
夜冷放开他直起身,将这人重新打量一遍,又扫一眼出来的孟小冬,知道正事要紧,便慢悠悠向旁边让了让:“走吧,要我原谅你很简单,下次见面哭一个给我看看。”
齐钧:“……”
齐钧默默的开门出去。
龙崽正窝在夜决身边啃虾条,见状扭头:“小舅舅。”
这条龙和段城待久了,攀关系的能力相当强悍,夜决沉默一下,安静的看着他。
龙崽咔嚓几下把虾条咽进肚,小声问:“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