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仁像是被一根弦勒住,越勒越紧,硬生生要从中间挤出点什么似的。祁远浑然不知自己不断挣扎的四肢早将床铺拽得吱嘎作响,而若不是口中塞了布巾,他恐怕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口唇。
“呼……呼……”他紧闭双眼,大口喘息着,面色苍白,却不断有汗水从额上淌下。
十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视野一变,房舍,庄稼,通通隐没在了黑暗中,他像是跪坐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等待着什么——
门打开了。
一线阳光从缝隙里透入,竟然是惨白的,随着一声淡淡的召唤:“祁远。”
“是。”
紧绷的弦从中断开,尖锐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丢入了针丛,万千根生着倒刺的银针刺入肌肤又硬生生抽离,终于让他忍不住嘶声惨叫起来。
可疼痛还在持续。惨白的光在他眼中无限延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