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他的人,也不是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可以争得到的。“我知道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乔伊有些懊恼地说。
楚其退后一步:“那么我们就当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乔伊的双腿仍在发麻,他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站起来,刚要说什么,突然发觉自己的情况有些不对,一时间脸色大变。
同时感到不对的也有楚其,他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脖颈后面的信息素腺体涌起,瞬间遍布整个身体,全身的皮肤都颤栗起来,整个人是空虚且焦灼的,仿佛期待着被粗暴对待,被占有标记。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是他刚刚重生时,身陷那张柔软的大床里的记忆。
乔伊把手伸进口袋,将里面破裂的试管取出来扔到一旁。试管里的液体无色无味已经挥发了大半,楚其似乎明白了什么。
乔伊艰难地开口:“这本来是助兴用的。”
能将这种东西随身携带的,也没几个人了。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o撂倒,现在药效虽然挥发出来了,他却不太敢上前了。
楚其暗骂了一句,这六十年来敢情医学的进步都体现在这种方面了,竟然无色无味连规避都做不到。“有抑制药吗?”他冷着脸问。
乔伊苦笑:“只能注射信息素抑制剂了。”
楚其没有跟他多说,在他失去控制之前,手刀直接砍在他的脖子上。乔伊虽然不怎么强大,但毕竟是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楚其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重,几乎要影响到他的思维。毕竟,他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成年,身体的各项技能也都发育得差不多了,接连两次通过药物诱发信息素溢出,一次比一次更接近发情期的真实感觉。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得赶紧想想办法。
楚其将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用疼痛换来一丝清醒。
宴会厅那么多,他一个人也对付不了,说不定一进去就被捉到,今晚就要被那些人撕了。
疼痛他并不怕,会不会伤害身体也无所谓,至于生育更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但是这样一来他成了某些人的禁脔,身份上的不自由会影响他的全盘计划。
所以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异样,他现在可以求助的人只有两个,西蒙,或者安迪。
楚其选择了先联系西蒙。
在他看来,西蒙虽然也有自己的打算,暂时却还是可靠的,何况在半监护半监视的关系下,有什么麻烦事找他解决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安迪却不同,首先是安迪自己的境遇并不好,其次楚其并不是他真正的弟弟,所以楚其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去给人家添麻烦。
他抚摸着手腕处的通讯工具,等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对方并没有给到回应。
路易斯既然敢于设计乔伊跟楚其,自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他的父亲任职军部高官,通过关系去和另一个部门的普通军官搭上话并不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
路易斯很快找到特工部的一名少将,对方也乐得与这位将军家的少爷攀交情,几番试探后似乎就真的一见如故起来。路易斯借机说了点楚其的事情:“我那位继父的事情,你也有听说吧,他的弟弟今天似乎也来了呢。”
对方不算很感兴趣,但还是附和着说:“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好像并不怎么出名吧。”
“那是以前了,听说那个小家伙最近参加了个节目,还很受好评呢,现在也有不少粉丝了吧?”路易斯显然也做足了准备,压低声音说,“难道你不好奇他沉寂了这么多年,怎么一下子就积极起来了?是不是另有什么打算呢?”
说起另有打算,对方一下子就警醒起来。
路易斯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那你先忙,有空再联系。”
西蒙就这样被拉去汇报工作了,汇报工作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开手环联络讯息。楚其联系不到他,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转而去找安迪。
安迪正在楼上的休息室里休息,他的体能并不好,临走前才被折腾了一次,一路上腿都有些打颤。
他看到手环显示楚其的名字,正要接通视频,却见休息室的门被猛然撞开,他的继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满满的恶意。
“有什么事先等一下。”安迪背过身,伸手去点击接通的按钮。
路易斯却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屏蔽了所有的光线,o身上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让他一瞬间有些头晕,而那具身体残余着他父亲的信息素的味道,让路易斯因为尴尬而恼羞成怒起来。
“你在跟谁对话?有了我的父亲还不够吗?”他故意说着一些容易令人误会的话。
“那是我的弟弟,你不要这样。”安迪心中一阵焦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兆,他必须现在联络到楚其才能安心。
“让你弟弟走上跟你一样的道路吗?真是不知羞耻。”路易斯冷哼一声,“你教唆他去破坏谁的家庭了?”
安迪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再次企图对他解释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得到谅解的那个问题:“我的命运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你的另一位o父亲的悲惨经历完全没有道理算在我的头上。即便没有我,你的父亲就不会抛弃他找别的贵族o了吗?你好好想一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和睦相处,但是请你不要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了。”
路易斯冷笑道:“我无理取闹又怎么样?你都说了,你的命运不是你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