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夜抿着唇,直愣愣的看向他的眼睛。半晌,猛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当中抽了出来,再次揪住他的衣服,这一次干脆将里面的衬衣也给解开了。
席龙寒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去抓她的手,“落夜,你别……”
“闭嘴。”安落夜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冷冷的恨声开口。手指下的衬衣已经全部解开了,胸口前的包裹着的厚厚纱布已经全部被血水给浸染的通红,她蓦然觉得双眸刺痛,有股莫名的酸涩从心底涌了上来。
一声不吭的,她再次伸手,小心翼翼的将纱布给取了下来。
席龙寒微微闭上眼,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本来三天来忍着没去见她,就是不想让她看见这伤,想不到,还是被她知道了。
伤口十分的狰狞,安落夜死死的咬着牙,死死的盯着,许久,才声音沙哑的开口,“枪伤,这是枪伤。”
“落夜……”
“这还是小伤吗?”安落夜豁然抬起头来,眼睛通红通红的,“你还敢说这是小伤吗?是谁打伤的?谁打的?”
席龙寒楞楞的看着她,被她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给吓得怔住了。好半晌,才呐呐的开口,“对不起。”
“我问你是谁伤的,你说对不起什么啊混蛋。”安落夜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不知道,还在查。”席龙寒皱了皱眉,伸手向要触碰她,只是才伸到一半,就被她给狠狠的甩开了。
安落夜死死的咬了咬下唇,要花费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爆发的情绪。
她重重的喘气,声音冰冷的说,“我去查出来,弄死他。”
她说完,转身就走。
席龙寒一愣,急忙抓住她的手,“站住,这事你别掺和……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在看到她眸中隐隐浮现的水珠,那种要掉下来却被她拼命倔强的压制住的模样时,整颗心脏仿佛都拧成了一团。他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左手倏地按住她的后脑勺,脑袋一低,重重的吻了上去。
安落夜淬不及防狠狠的倒退了两步,背部抵在墙面上怔住了。悬在眼眶里的水珠子毫无预警的落下,没入两人绞和在一起的唇瓣里。
席龙寒从未觉得心跳跳的如此激烈过,那种要蹦出来的感觉,让他只能死死的抱着她吻着她,才不至于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安落夜眨了眨眼,理智瞬间回复到了停摆的脑子里,唇瓣上微微的传来刺痛。她皱了皱眉,脸色划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红,想推开他,然而手刚伸起,便想起他身上的伤,顿了顿,改成怀抱住他的腰身,微微抬起了下巴。
屋子里的空气热度节节攀升,两人的心跳剧烈的仿佛在耳边跳动一样,砰,砰,砰的,异常的清晰明显。
许久,席龙寒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嘶哑的开口,“我真的没事。”
安落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红艳似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轻哼了一声。
席龙寒扯开嘴角笑了起来,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两下,这才缓缓道,“这么担心我?”
“闭嘴,你先松开我。”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慢慢的恢复正常颜色,只是声音还低低的,心跳依旧十分的剧烈。
“不松。”
安落夜抬头瞪他,“你伤口裂开了,我先给你处理一下。”
“这点伤不碍事。”他如今十分享受她的软玉温香,舍不得放开了。
安落夜立刻深深的吸气,脚尖在他脚背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脸色阴沉沉的,“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做这点伤?”
“……”席龙寒总算意识到她又要爆发的脾气,再不敢多说什么,依旧有些眷恋的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退开两步让她离开。
安落夜轻哼了一声,拉着他往卧室走去,随即转身到柜子里找医药箱去了。
席龙寒伤口裂开的还是有些严重的,安落夜看着鲜红的颜色,紧紧的抿了抿唇,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刚才,她还那么用力的戳他伤口,一次又一次。
这男人是傻了吗?都不会感觉到疼吗?伤口都裂开成这个样子了,也不阻止她一下,还任由她在他的伤口上为所欲为。
安落夜此刻真是要懊恼死了,干嘛好端端没事去戳他?这手指头真应该给砍了。
他这伤口看起来比她当时受的伤还要严重,像是在十分近的距离打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身手一流的席龙寒受伤?
席龙寒身手握住她的手指,“想什么呢?这手指那么漂亮,你别打它的主意。”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狠狠的抽了回来,转过身将医药箱给打了开来。
“这伤什么时候打的?”她小心翼翼给她的伤口消毒清理,慢慢的细致的将纱布给缠上。
“三天前。”
安落夜的手倏地一顿,三天前?那不是她骑马那天?怪不得那天开始他说借口加班了,原来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
“对方的身手很好吗?”
席龙寒微微仰靠在*头,看着她的动作笑了起来,“挺不错的,难得碰到这样的对手。”
安落夜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感情你还挺兴奋的。”
“怎么会,你都气成这个样子了,我也不敢兴奋了。”不过,能逼得她如此失控表现出如此在乎自己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受这样的伤也未尝不可,挺值得的。
安落夜又是一声轻哼,他还算是挺识相的。在他肩膀上最后缠了一圈收尾,安落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