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一番动作,让少女与之对上之后,不由的微红了脸。前些日子他昏过去了,看的倒不是十分真切。如今细细一瞧,浓眉大眼,器宇轩昂,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根线条都恰到好处。
“这……这是什么地方?咳……”男子艰难的从嘴中挤出这几个字。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少,面容娇好的少女,虽然穿着朴素,但却掩饰不住眼神中透出的青春活泼。
“你醒了?”少女涨着因为兴奋而微红的脸,开心的笑了。一边说着,便转身去倒水:“哎呀,你身上全是伤,别乱动,要不要喝点水?你都昏迷了好几天了。”
男子狐疑而警觉的将自己所在的环境打量了一番,又看着面前少女纯真质朴的笑脸,总归是相信了。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徽亲王的世子南宫斐然,大军凯旋之时他的分队被敌军的残军包围并使他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手下的将士死伤不少,自己也侥幸凭着高超的武艺才得以逃脱,一路上想追上大部队但却因为伤势严重又失血过多,最终在龙首山上晕了过去。
南宫斐然试探性地动了动身子,暗自用内力探了探,竟发现自己的内伤已经好了八九分,身上的疼痛感觉也已经消失了大部分,不由的诧异来,面前这个少女真的有那么好的医术?碍于她救了自己一命,即便有疑惑,南宫斐然也没有多问,只是客气的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公子快别客气,你就躺在官道上,而且身上还穿着兵甲,任谁都会救你的。”少女腼腆的低下脑袋,话说着脸上已经飞上了两抹红霞。
官道?南宫斐然心里默道,他分明记得自己昏迷之时还在龙首山,怎么又到了官道上,便忙说:“姑娘不实在龙首山发现的我么?”
“就是龙首山下的官道呀,公子,你还是别多想了,现在好好养伤才对。”少女伸手将茶杯递给了南宫斐然。
“姑娘,你是我南宫斐然的救命恩人,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姑娘的芳名?”南宫斐然望着少女真诚质朴的笑容,心头动了动。他出身名门世家,从小见过的美女犹如天上繁星,数不胜数。可每每有几个献媚的,也都是冲着他的身份而去。哪里能像面前这个女子一般?
若是换做那些官家小姐,要是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样子,恐怕是避之犹恐不及。
“公子言重了,小女子花凝眸,只是举手之劳,还望公子莫要上心。”
“花凝眸,好名字,雅而不俗,清新如人般脱俗。”南宫斐然定定的望着花凝眸,发自心底的赞叹道。
“公子见笑了。”花凝眸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
南宫斐然清晰的看见,在烛光的映照下,花凝眸的脸上镀上了一层红晕,直红到耳根里。
☆、017、重回徽亲王府
“女儿啊,那个挨千刀的死了没有啊?死了就让你表哥趁夜拉出去埋了,哎呀,真是晦气。”
就在花凝眸和南宫斐然还在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一个尖锐而刻薄的声音。
南宫斐然眉头一皱,微微变了脸。花凝眸心细如发,当下就发现了,不由着急了起来。花婆子原本就是个刻薄的,这会儿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凭白吃了自己好几天的饭,自然是满腹的怒意。
就在花凝眸还没来得及起身开门的时候,门口已经走进来一个老婆子。她身上穿得是粗布麻裳,眼神却很是锐利,脸上挂着的时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花婆子一进门便瞧见已经坐了起来的南宫斐然,不由的怔住了。
“娘,南宫公子已经醒了,你别乱说。”花凝眸慌张上前,制止母亲再说出什么难听的来。
“醒了就好,醒了就快走吧,我们这里又不是免费客栈。”花婆子翻了翻眼睛,早先她就已经翻过了南宫斐然的衣袋,知道这个人身无分文,所以她才不想继续供着他。
“娘,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公子刚刚才醒,身体还很虚弱呢,不多养段时日,他不能走啊。”花凝眸只觉得脸上无光,不由急的一跺脚。
“南宫公子,南宫公子,看你左一个南宫公子,右一个南宫公子叫的多亲热,别忘了,你还是未出阁的丫头呢。前些天拖个男人回来没人瞧见倒也罢了,今个儿出门的时候,隔壁的王婆子还对着我挤眉弄眼的,说话也是拐弯抹角的硬是要来我家里坐。好容易刚才给她打发走了,她临出门的时候又说怎么听见男人的声音。”花婆子故意说的一脸为难,“你又不是不知道,哪王婆子就是牛首山下嘴最叼的人,好好的一句话,她能说的不知道多难听,保不齐晚上又要带着旁人来凑热闹,反正这个什么公子的他是万万不能在这里过夜。”
说罢这些话,花婆子更是不讲道理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仿佛南宫斐然不走,她就不起身一样。
“那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爱说什么我哪里管得了,爱说便去说好了,可是我们怎么能做不仁不义之事呢。”花凝眸有点气愤了,难道娘亲没有看见吗,身边这个人身上还穿着兵甲呢,应该是当兵的把。
“可是我们……”花婆子正要还口,却被南宫斐然虚弱但不失雄厚的声音打断。
“二位不要争吵了,多谢姑娘和婆婆收留在下的一番好意,不过在下现在已经醒了,便自会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