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的那年,我十六,正是升高中的最後一个学期。
义务教育即将结束,爷爷明确的告诉我,家里不可能供我念高中上大学,我最现实的出路是读个技术类院校,不管是什麽赶紧学门手艺,三年之後就可以出来工作养活自己。
那时我刚好也满了十八岁,他们也算是对得起我死去的爸爸了。
可我不甘心。
我成绩一向很好,虽然不说数一数二,但在年级排名前十不成问题。可在刚刚结束的摸底考试後,班主任几乎跟所有的家长都进行了谈话,做了考前动员,可唯独没有联系过我。
我知道,其实他要说的,无非是给考生加强营养,创造好的学习条件,争取考出好成绩云云。但是,这种话永远用不著对我说。
因为,每每在开学之初,新接手的班主任在进行学生家庭情况摸底时,都会无一例外从我家得到一样的答案。
“这孩子我们把他养大就不错了,至於成绩好不好的,我们不关心,老师您也不用关心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到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