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了起来,“你真是大方啊。”接着,毫不客气地把那两个皮箱给合上,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这件事情我会想尽办法办妥的,你可以暂时放心。”
古谷川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久保很有心要打听他这些财富的来历,不过他显然是不愿意多透漏半分的。然而,久保大抵也清楚这一些财宝多半是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便不再多谈,只喝了点白酒后,漫不经心地说:“英国人在缅北最近有些动作,专门召集华人和一些印度人,实在是……还没平静下来,就要打战了。”他懊恼地摸了摸微秃的后脑,摇头叹气。
古谷川过了大半年的太平日子,内心也不大想听到这一类事情——他有些失去了做军人的自觉,他从来没想过要为谁卖命,他先前毫无顾虑地由参谋部转到前线去,只是为了能够请命到东南亚来。
那时候的记忆对古谷川而言十分笼统,他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只是固执地想要回到这片土地进行报复——但是他是容易看得开的人,至少他现在很清楚,自己应该留着一条命。
“现在情势不同了,我不会回到前线去,傻乎乎地去送命。”他毫不保留地轻喃了一句,“打赢了就一样留在这里,要是输了跑便是了。”
久保并没有取笑古谷川贪生怕死,“古谷,我从以前就觉得,你不是个军人,反而像个……”
他指着这漂亮的男人,神色认真地说:“土匪。”
两个人相视了片刻,很觉对方与自己臭味相投,乃是乱世中的蓝颜知己,故此都大笑了起来。
古谷川尽管不是个完全合格的军人,不过却没把为商的那一套给遗忘了。事实上,那几箱金条已经是他大部分的财产,而他毫不心疼的将里面的一部分送给了友人——实际上,也谈不上心疼还是什么的,他留这点钱图的也不是要大富大贵,只是为了给自己谋个后路,以便日后能过得舒心一些。
古谷川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而且对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没有丝毫地留恋,他满心都悬在了一个臭脾气的男人身上了,并且还真心地要替对方养女儿。
他深觉自己对叶海涛十分有情义,不过叶海涛不理解也不明白——倔得跟牛似的。
不过,古谷川也清楚,他就是那一头老盼着牛的笨驴,谁也不比谁好,刚好凑一块儿,乃是天生一对,总有一天能养在同一片绿地上当对神仙眷侣。
古谷川和久保谈了一晚上的话,到了凌晨双双尽兴而归。
古谷川因为觉得自己把事情处理的漂亮,应该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便也放下心来,一回到公馆里便轻飘飘地上楼去。
古谷川本想叶海涛应该是还没醒来,欲悄悄地去偷袭一番。不想,他一推开门,就闻到了满屋子的酒味。当下,古谷川便皱了眉头,却依旧轻声细语地去唤了一声“阿海”。
叶海涛的人就歪歪地坐在沙发椅上,桌上是几个东歪西倒的酒瓶,还有些滚到了沙发椅下。
古谷川看到这画面简直要摇头了,他内心是不愿意叶海涛沾上什么恶习的——不过古谷川知道这怪不得叶海涛,理亏的是自己,叶海涛的酒瘾还是他给惯出来的。再者,和吸食鸦片或是仰赖吗啡比起来,喝酒要是能让叶海涛的心里少一点痛苦,那就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罪了。
叶海涛一整晚醒了睡、睡了醒,安眠药失了效用,而他在糊里糊涂之中始终保持着一点清醒,并没有彻底地醉过去。故此,当古谷川走近他的时候,叶海涛仿佛是感应到了一样地睁了睁眼,迷迷糊糊地想要撑着扶手坐起来。
古谷川看着面色通红的叶海涛,又见他鼻子红得透亮,晕头转向的模样确确实实带了点少年时候的可爱,不由得心生喜爱,俯身执起了叶海涛的手,在那手背上一连亲了几下。后来又隐约从那里尝了点酒味儿,便微微地侧头低下身来,把眼睛闭上,温柔深情地在叶海涛的嘴上轻啄了几回。
叶海涛无知无觉地受了轻薄,古谷川认为自己受了点蛊惑,有点想要继续下去玩乐的意思。不过他厌恶叶海涛满身酒味儿,若要tuō_guāng衣服亲热,还是得里外洗干净了才能舒服尽兴。
古谷川来了兴致,就伸手去把叶海涛抱了起来——叶海涛只有一身骨架有点重量,穿上西装还能勉强过眼,可要是把外套一脱下来,根本就是个干瘪茄子。他把叶海涛抱进了浴室里去,先去扭开水管蓄积热水,接着才像个奴才一样,熟练地去脱叶海涛的衣服,然后再小心轻放地让叶海涛半躺在浴缸里,拿起香皂去搓那一架子的骨头。
叶海涛在迷蒙的雾气之中忽然眼神清明起来——神智是依旧模糊,不过他的手本能地向旁边去抓了抓,嘴里嗫嚅着隐约就喊了几个“酒”字。
古谷川以为他说醉话,只专心致志地去把叶海涛搓洗干净了,包括了内侧的地方,那可是个快活之地,古谷川此生也许没机会再进入宝地,不过总要时不时去做一番详细的探查——他老怕叶海涛与谁再看对眼,背着自己好上。这样的事情,单是想象就足够让古谷川嫉妒的五脏俱焚。
然而,叶海涛那一处一直是紧 窒如初,古谷川探了一阵便觉得满意,摸了一下叶海涛发热的头颅,奖励似地去亲他的额头。叶海涛不知是难过还是痛苦地低吟了一声,糊涂地伸手不知要去拽什么,古谷川以为叶海涛酒后现真情,来点劲了,便眯着眼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