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做,下点面条,做点饺子都没问题……”
“那好,你留下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屋里少了什么东西,后果你应该知道吧……”我一边把包里的衣服放进衣柜,一边随口说道。其实我也没带什么贵重东西,就是提个醒。
古维立刻从口袋里拿出学生证,递给我:“唐同学,我学生证放您这里,若是出什么事,你拿这个去教导处,他们会解决的……”
我看了眼照片,对了对脸,收在了皮夹里。
而后,他走了。
我躺在床上,喘了口气。过了一会,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给爸妈报了声平安,随后,关机。
多伦多,十几年后我来过,这地方,人少,适合养老。
过来这,是因为有些事我要好好想想,在家里整天对着辛柏,我怕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那家伙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一桩一桩算,他就是死十次也不够。
不过就他那背景,以裴萧栋对他的宝贝程度,我要是真动了他,怕是要生不如死。
所以,我躲了,老子能屈能伸。
***
进教室的时候,课已经开了,我坐在最后一排,身旁古维连忙拿了刚买好的早点,递给我。
我咬了口汉堡,热乎乎的。
一旁古维吧唧了一声,似乎挺眼馋。
我没理他,三下两口就吃了光。
四节课上完,我揉了揉眼睛,刚才趴着,睡得不怎么舒服。
下课后,古维仍然跟在我的身边,到了食堂,我把饭卡交给他,让他排队打饭,我找了个角落,随便坐着。
食堂挺大的,人满为患,白皮肤的,黄皮肤的,黑皮肤的,要什么有什么。
我翘着腿,等了好一会儿,古维才端着两个盆子过来。
我瞧了一眼,用叉子挑了挑似乎是面条的食物,看向他。
他抓了抓头,神色无奈:“唐同学,今天来晚了,其他都卖光了……”
我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早上的已经消化了,现在,挺饿。
一刻钟的功夫,我吃下了这不知什么类别的食物,还挺欢乐。相反,对面坐着的古维吃起来却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瞧着挺秀气。
“古同学,上次的论文……”一个中国女孩朝古维走了过来。
我瞥了一眼,两人似乎认识,听了一会,原来他不止做保姆,还兼家教。
没过一会功夫,古维起身和我说了声再见,随后和女孩去了图书馆。
我打了个哈欠,又犯困了。
一个星期后,我开了手机又和父母报了平安,听着我妈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我想挂了,说拜拜的时候,老妈突然提了一句问我手机是不是坏了?
我说没。
老妈说辛柏打了我电话,但是不通,他好像有些着急。
我挑了挑眉,他着急关我鸟事?
我随后嗯嗯啊啊应付了几句,就挂了。
接着,继续关机。
第3章 黄飞祺
到多伦多的第二个月,我混了一个圈子,里面都是富二代,家里有当官的,也有和我家一样经商的,无一例外都是黄皮肤。
九十年代初的多伦多还是存在着种族歧视,白皮肤的看不起其他肤色的,同样,我这个圈子里的也瞧不起他们,把他们叫做白斩鸡。
白斩鸡是上海话,我们圈子里面的头和我一样是上海人。所以,我听得懂。同时,也是他带我进的这个圈子。
他叫黄飞祺。他的爷爷以前是司令官,官阶大着呢,原本像他们家的应该待在首都养着,没想他爸瞧准了上海发展的商机,带着他妈和他到了上海。
家里有做官的爷爷,虽然退了,不过照样叫得动人。家里还有个经商的老爸,虽然刚刚起步,不过等黄飞祺回去的时候,也该成气候了。
至少从我十几年后知道的黄飞祺,玩得挺大。
想当然,我巴着他也就不奇怪了。
“走,若绯,哥今晚带你去乐乐……”黄飞祺一手勾住我的脖颈,带我出了校门。
我乐呵呵的笑着,乐乐,还能怎么乐,不就是泡女人嘛……
他和我住同一幢楼,四楼,下电梯的时候认识的,我先认出了他,他模样和十几年后没怎么变,就是头发短了一些,寸头。
当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个机会,我心里亮堂着呢,然后,出乎我意料的,他先和我搭了话,后来,我顺着杆子蹭蹭的爬了上去,没几天,就称兄道弟了。
黄飞祺带着我和其他一帮子人去了个酒吧,里面五光十色,人声鼎沸。
他熟门熟路的上了楼,开了个房,叫了几瓶酒。
没一会儿功夫,领班带了一群洋妞进了房,站了一排,搔首弄姿的。
黄飞祺瞧了我一眼,让我先挑。
我顺着他的视线,挑了个摸样还不错的洋妞。
这下子,周围的人立刻起了哄,我一个一个瞧了过去,他们的眼神都特别羡慕。
其实有什么好,不带套我还不敢做呢!死过一次,我算是明白了,这世上,什么最重要,命。
黄飞祺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后,他也选了一个,我看了眼,操,平胸的,再一瞧,我傻了,是个男人,脖子上系了根丝巾,走路一扭一扭的,别提多恶心了。
周围的人大概是习惯了,各管各的先唱歌喝起酒来。
我也不做声了,入乡随俗吧,我避开洋妞火红的廉价嘴唇,直接给她先倒了杯酒。
“来,若绯,别顾着玩,陪哥喝杯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