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爷临走前,将小姐给打傻了?
但她们每次要进去都被沐凝阻止了,沐凝觉得现在的自己是她有生以来最脆弱的时刻。
她哪会让人看到她的样子?
而且她也确实没心情和青雪她们解释她究竟为什么哭,又为什么笑。
一整夜的迷乱,沐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似乎是做了梦,梦里的女子一袭红衣如火,即使看不清脸,但她的声音却异常恶毒,“沐凝,你就是个怪物!没有感情的怪物!你明明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和我抢?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永生不得所爱!”
“啊——”恍然间,沐凝从梦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脸色一霎苍白如纸。
耳边似乎还有那声嘶力竭的咒骂声,被子上有大颗的水珠湮开了水渍,沐凝抬手一抹,却发现,原来她出了一头的冷汗。
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
沐凝下意识地抿了嘴角,眼中浮上惊惧,心中也没来由地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不,这不是噩梦,这分明就是她的记忆!
那红衣女子,她记起来了!
悬崖上,就是那红衣女子将她一剑穿心!
可是,他们是谁?是谁?!
为什么那红衣女子要诅咒她?
难道她真的抢了那红衣女子的情郎?
不!头好痛,为什么还是想不起来?!
沐凝徒然地捧住了脑袋,她只是想要探究一下记忆,就感觉到头疼地快要裂开了。
于是她赶紧默念清心诀,努力摒除脑海里杂乱的记忆。
好半晌,沐凝才感觉头不怎么疼了。
此时沐凝也见天色已然大亮。
她下了床,坐到妆镜前,却见镜中人儿满脸的憔悴,眼下更是挂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眼底红彤彤的,眼泡还肿了。
不过身子倒是不怎么疼了。
“小姐,你起来了吗?”青雪在外面等了一整夜,终于听见屋里有响声,连忙敲门询问。
“嗯!”沐凝只淡淡应了一声,让青雪进来,洗漱,梳头,换衣,一气呵成。
青雪有心想问问沐凝昨晚究竟是怎么了,但沐凝一直沉着脸,一看就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青雪也不敢多嘴,只得默默伺候好沐凝,然后悄悄退出去了。
“怎么样?王妃没事吧?”白露看到青雪出来,赶紧拉住她,紧张问道。
“没事,就是……”青雪摇摇头,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只能抿嘴叹息一声。
但在青雪心里,却还是认为肯定是容楚欺负了自家小姐。
她不由感叹一声,哎,她家主人也不知是去哪了。
如果主人在这里,小姐就肯定不会被那个坏蛋王爷欺负!
“真是奇怪啊,我在王府这么久,还从没见王爷那样慌过!”白露眼中也露出犹疑,她扯了扯青雪衣袖,悄声道,“你说王爷和王妃是为什么事闹翻了啊?”
“哎,我哪知道啊!”青雪也在叹气。
……
这几天沐凝没有出门,甚至连辰景阁的大门都没有迈出去一步。
除了吃饭睡觉,她都将自己锁在炼药房里,孜孜不倦地炼制各种丹丸。
偶尔露面,也是沉着脸,低着头,散着长发,还从眼皮上方看人。
那眼神又是冷飕飕的,藏着冰刀一般,着实瘆人。
尤其是她往那一站,就开始不停外往放着寒气,再配以那副尊荣,活像是是一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
之前有个仆役因为误闯了沐凝的药房,沐凝一怒之下,让那仆役去守茅厕去了,还要一天十二个时辰必须都蹲在茅厕里!
辰景阁的下人们,也知道王妃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连土豪大人都是踮着爪子走路,“吱吱”都是用气音叫出来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大夏天的,茅厕的味道可不好闻,而且苍蝇啊,蛆虫啊也都是恶心的要命啊。
所以辰景阁的下人们就更加小心了,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惹恼了王妃,也要被罚去蹲茅坑。
不但辰景阁是这样,这几日来,整座恭王府的气氛都有些不对劲。
静悄悄的,好像各院夫人也都不出来活动了。
轩辕绯自那晚逃跑后,也是消停了两三天没有出现。
但这边沐凝的药丸一炼制出来,轩辕绯就得了消息,顿时宛如见了花的小蜜蜂,一阵风似地奔过来了。
然而沐凝却是闭门拒客,谁也不见。
轩辕绯那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无奈还是连辰景阁的大门都进不去。
只能气恨地在辰景阁外当游魂。
除了轩辕绯,土豪大人这几天也是鬼鬼祟祟地一直盯着辰景阁内沐凝的药房。
它知道主子和阿凝闹矛盾,阿凝心情很不好,所以大人它也是小心地不去招惹。
可是土豪大人仍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减肥丹,自从它知道阿凝这几天都在炼制药丸,它的心情那叫一个汹涌澎湃此起彼伏啊。
而且比起轩辕绯屡次被辰景阁拒之门外的暴跳如雷,土豪大人不需要人通报,就能自由进出辰景阁——
墙角有个隐蔽的狗洞,可以供它自由出入!
所以当沐凝的药丸刚炼制好,土豪大人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于是大人它毫不客气地就行动了。
当然,觊觎沐凝那效果神奇堪比仙丹的美颜丹的,可远不止轩辕绯和土豪大人这两只。
彼时,连沐凝自己都不知道,她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