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的提醒他只要他乖乖的听话认错就可以很舒服。
他为了少吃些苦头曾在这榻上屈服过一次又一次,他为了追逐身体的快乐曾在皇帝陛下的面前无数次低头哀求,但唯有这一次不行。若他低头屈服就是承认了那些莫须有的罪责,若他任身体沉湎于yù_wàng就是证实了他就是皇帝陛下口中那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卫衍。”当景帝掰开他的手指看到布满红印的掌心终于还是爆发了,“你到底还想不想明日出发去幽州?再继续强下去,不要提什么幽州,朕直接让你躺上十天半月。”
“幽州?”卫衍茫然的重复了一次这两字,似乎有汗滴滑进了他的眼角,让视线一片模糊,依稀还是可以看到皇帝陛下震怒的神情,“臣没有错。”
看着那双绝决闭上的眼睛景帝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要他下得了手,他的确可以如自己宣称的那般让他躺上十天半月,一次真正惨烈的教训绝对可以让他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应答。问题是他连卫衍自己折腾自己都觉得心里很不爽,哪会真的下得了狠手让他偿尽苦头。所以这话,也就是威胁威胁他罢了。而卫衍那绝决的态度任他处置的模样摆明了是不怕他的威胁,一时半会儿倒真的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好了。
“算了,朕不和酒醉的笨蛋计较。”好不容易,景帝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再继续和他折腾下去,这天都要亮了,“朕不要你认错了,你也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臣没有错。”
“好,你没有错。”卫衍湿漉漉的眼睛中依然是执拗的坚定,不过景帝既然已经给了自己卫衍是醉鬼他不和他计较的台阶自然不愿再为此生气,顺着他的话头哄他。
“臣没有口是心非。”
“好,你没有。”
“臣……”
下面的话被堵住了没能说出来,再后来,就是些呢喃之语,很快消散在夜色里,终不可闻。
如此这番终又是折腾了半晌才歇下,不过景帝在朦朦胧胧之中隐约觉得身边的人睡得极不安稳。卫衍向来睡得很沉,特别是被他折腾得狠了后一沾枕就会睡死过去,并且睡相老实,睡下的时候若是抱在怀里醒来时肯定依然会乖乖待在他的怀里,从不会翻来覆去的闹腾人。但是今夜他一开始是嫌热,抱着睡了一会儿就挣开了他的怀抱要一个人睡。一个人睡也就罢了,不久就开始不停的翻身,脑袋也移来挪去似乎放哪里都觉得不舒服。景帝在他不停翻身的时候就醒了,探了下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热才安下心来,然后便绕有兴致的观察他的动静,看他像只耗子般唏唏嗦嗦了半天还是找不到自己的窝好笑之余估摸着他可能是喝多了要起夜,便伸手推醒了他。等他醒来后才发现了不妥。懵懵懂懂坐起身来半天没有动静肯定是刚醒来还摸不着头脑,跌跌撞撞的踩着他的手向外爬大概是还没有清醒,但是这一头往榻下栽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手忙脚乱拖回了他,景帝唤人进来伺候他解手,然后命人掌灯,这细看之后不由得着急起来。
高庸是在四更刚过的时候被小内侍叫醒的。作为自幼照顾陛下长大的老奴,陛下体恤他辛苦,再加上他也带出了几个伶俐的徒弟,他已颇有些时候不在陛下的寝殿值夜了,不过若陛下那里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他们多半还是要叫他去处理的。这个时候来叫醒他,显然是出了什么麻烦事。
匆匆穿戴的时候听来叫他的小内侍说了个大概的情形,到了寝殿外面内侍宫女们值宿的外殿,他的二徒弟福祥又上来细说了一番原委。
“刚才陛下起夜,不知发现卫大人哪里不妥,突然要宣太医,卫大人拦着不让宣。陛下正在那里发脾气呢,师傅您快去劝劝。”
“伤着了?”陛下不喜欢旁人碰触卫大人,事前事后都不许人经手,不过这盥洗的一应用具都是心腹内侍们准备收拾,只要留个心眼自然可以估摸出来陛下有没有把人伤着。
“看样子是不曾。”福祥摇了摇头,昨夜虽然一直隐隐听到哭声,但并不凄厉,想来只是陛下例行的作弄,事后收拾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再说若昨夜真的伤到哪里,以陛下当前这副紧张的劲头,不可能拖到现在才要宣太医。
高庸进了内殿就听到皇帝陛下的训斥声,夹杂着一两句沙哑的辩驳声。
“你这个不懂变通的笨蛋。昨夜朕在气头上,要你认错你乖乖的认个错不就完了,和朕拧着干有你好果子吃吗?……好好好,朕知道你委屈。有什么委屈不会等朕气消了再慢慢和朕说吗?……现在好了,弄成这样,还不赶快让太医给你瞧瞧……”
“臣没事。”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要怎样才叫有事?”
“臣真的没事。”
……
“先让老奴瞧瞧,陛下再决定要不要宣太医吧。”高庸对于陛下这些小孩子赌气似的话暗暗失笑,若卫大人太懂变通,陛下恐怕未必会这么喜爱吧。
“高庸你来得正好,快替朕瞧瞧要不要紧?”景帝看到高庸出现在眼前,赶忙唤他上前。
卫衍听到有人上前的声音忍不住将脸往里侧。昨夜太过丢脸,虽然在这榻上被逼到流泪是常有的事,但那些源于快感的液体与昨夜因委屈而流的液体毕竟是两回事,昨夜到了最后他根本是控制不住自己,多日来受到的委屈在那时候全部决堤,甚至连小时候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