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鎏阳不知道秦婷有多在意这件事,心里,他并不太在意这种外在的东西。反正人还在,以后再慢慢来好了。所以贺鎏阳回答的时候,也显得有些不在意,“只是破坏了东西而已,买回来就好。”
秦婷没有说话。不一样,好多东西对她来说都有记忆。和一个男人从陌生到熟悉的记忆,哪怕是那个不得不丢掉的书架,都能让她想起第一次贺鎏阳要她住“家里”时的场景。那时她还当那些帮她搬书的人是平常人,闹了笑话。
想起这个,秦婷都忍不住笑自己。
“你不懂。”秦婷摇头,看着窗户说了一句。
他不懂?
贺鎏阳绝对不认同这样的话。
红绿灯口,贺鎏阳拉过她,神情严肃,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我哪里不懂?”
秦婷抬眸看他,笑着道:“你就是不懂。”不懂她怎么一点点放下戒心,怎么从怀疑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位置,一点点找回自己的。
贺鎏阳看着她通红的眸子,眉头忍不住皱起。
秦婷推开他,擦了一下眼角,透着点娇嗔道:“灯绿了,快开车!”
“不许哭。”贺鎏阳沉了脸。
“没哭。你快开车。”秦婷看贺鎏阳沉了脸,心里多少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想了想,莞尔道:“研究表明,适当的哭对女人身体是有好处的,可以排除掉一些有害的物质。我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而已。”
贺鎏阳没有说话。
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自恋地把她哭的事情都跟他扯上关系。
秦婷不乐意了,“贺鎏阳,我安慰你呢!”
“谁弄的?”
“无关紧要的人。”
“嗯。”秦婷不说,他也能查得到。贺鎏阳的声音沉得能掉下冰渣子。
秦婷不喜欢贺鎏阳这么严肃的样子,私心里,她更希望贺鎏阳在她面前,是那个大爷般的权贵子弟。秦婷想了想,这也是坦诚不公的开始。
“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贺鎏阳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中的得意,嘴角扬了一下,本性十足道:“不讲条件。你只能选择怎么说。我逼你说,或者你自己说。”
秦婷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军匪!权贵子弟的教养一定是都被他自己吃掉了!
车子进了小区,秦婷看着窗户不说话,生闷气。贺鎏阳自顾下车,给秦婷打开门,“下车。”
秦婷瞪向他,还没翻白眼,已经见贺鎏阳弯身要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