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听到这句,心中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爸没事,你不用担心。”
文清再三确认文渊没事后,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文清心里总有些空落落的。她看了看时间,拿出手机,脸微红,打了个电话。
贺朝阳接到电话时,刚和家里通完电话。
他已经知道了贺鎏阳目前已经被监禁起来,形势十分不乐观。而他远在锦州,鞭长莫及,就算想要伸援手,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贺朝阳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之前一心只专注于官场,竟然从未注意到军方的斗争。
看到文清的电话,贺朝阳眸色微冷,半响,才接了起来。
“朝阳,在忙吗?”
贺朝阳神情冰冷,淡淡道:“刚忙结束。”
虽然贺朝阳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但是文清还是能感觉到其中的异样,“是省里又为难你了?”
“没有。”
文清想了想道:“朝阳,那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
贺朝阳可以想象到此时文清的样子,必定是皱着脸,一脸的紧张,生怕他说什么让她无法承受的话。
和朝阳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就在无意间占据了他心里的一个角落?
就像文渊和爷爷说的,如果他真的对文清毫无感情,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放纵她追求他?当他决定调往锦州的时候,下意识的决定就是瞒着她。这种行为,不像拒绝,更像是逃避。
“朝阳?”文清语气中有些紧张。
贺朝阳淡淡道:“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累了。”
“那你休息一会儿?”
“嗯。”
文清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挂了电话,却不知道电话那头,她心心念念的人,正在为她伤神。
——
贺鎏阳已经被拘禁一天一夜。他上身的军装脱下,只穿着一件白衬衫。
从过去一天内,前来见他的人来看,贺家必定是在争取时间救他。准确地说,是爷爷在争取时间救他。
贺鎏阳坐在椅子上,慵懒靠着,看着天窗。
他知道自己的处境,要救他很难,只希望爷爷不要过多伤神,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在这一天内,贺鎏阳将自己可能疏漏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最终落在了杜熙春这个人身上,他低估了他的耐心和野心。以杜熙春目前的手法来看,他完全是想借着其他世家的力量,登上舞台。
偏偏,贺家对付唐家时给了他这个机会。
咔吱。
开门的声音,贺鎏阳掀眸看去,竟然是刘元清。
“你小子,外面的人都为你快要人仰马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倒是挺悠闲!”刘元清一进来,张口就是教训。
贺鎏阳笑了笑,也不起来道:“怎么,要放我出去了?”
☆、482老爷子出马,部署
看贺鎏阳一副闲适,丝毫不着急的样子,刘元清真是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你小子想得美,能这么容易让你出去?”
贺鎏阳看向刘元清,挑眉道:“不是要我出去,刘军长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还不兴我来看看你?”
贺鎏阳弹了弹自己白衬衫胸前没有的灰尘,笑着道:“当然可以。”
刘元清看着贺鎏阳的动作,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继而转沉,坐下道:“脱下这身军装,感觉怎么样?”
“刘军长试试不就知道了?”
“贺鎏阳!”
贺鎏阳抬头,嘴角微扬看着刘元清,“刘叔,我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怪我。你怪我个屁!”刘元清一扫刚才的镇定,指着贺鎏阳道:“我当初怎么劝你的,你要不去那个金三角,会有今天的屁事吗?!你给老子带了一身腥回来,还有脸怪老子,你特么的想造反是不是?!”
贺鎏阳眉目一扬,似笑非笑,不紧不慢道:“刘叔,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我老子就是你老首长的亲儿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老首长就一个儿子,也就是我唯一的爹。你想当我老子,恐怕老首长不会答应。”
“放屁!贺鎏阳,你现在跟我抬身份是不是?!”刘元清怒得拍下桌子。
贺鎏阳瞅了一眼桌子,扬眉道:“还挺结实。”
刘元清面色铁青。打从他进来到现在,贺鎏阳就没有站起来过。这小子,心里摆明了是在怨他。
“是老首长让我来的。”说完,刘元清重新坐下,看着贺鎏阳恨铁不成钢道:“老首长,就是你爷爷,是老爷子让我来的!”
“爷爷怎么说?”贺鎏阳终于正眼看刘元清。
刘元清看着贺鎏阳,他眉目间的青涩早已被英气和成熟取代。突出的五官,越发深邃冷硬。眼神中的凌厉和戾气也不再像当初那么一目了然,时常是让人琢磨不透。贺鎏阳的成长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如果不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贺鎏阳根本不必一直留在二十三军。这么多年来,二十三军的每一个部门,几乎都有贺鎏阳的身影。最重要的飞鹰和情报,以及武器装备部,都已经尽数在贺鎏阳手中。差的,不过是一纸文件。
就凭这三个部门的人对贺鎏阳的死心塌地,这一纸文件也是迟早的事。
偏偏遇上了这事。
这次的事如果过了,贺鎏阳就会逃出生天;如果过不去,那就是万劫不复!
“老爷子只让我跟你说三个字:张大龙。”
听到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