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阵灵被血凤这句话问得有些茫然,于是他很萌然、很不解的看向血凤,等着她的解释。
“施展出你最拿手,最稳妥,最强悍的防御阵法,保护易嫦曦。你能办到么?”血凤脸色严峻的看着阵灵,问道。
问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唇角扬起一抹笑,一抹很残酷、很残忍的笑,继而再次开口道:“若是不行,也没有关系,易嫦曦会瞬间被挫骨扬灰,不会感到任何疼痛的死去。这种死法,对于很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而言,是件很幸福的事。”
血凤这抹残酷的笑,很直接的印在了阵灵的眼中,落在了他的心底,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他也知道,血凤这话说得很残忍,但很现实。若是他没有防御住,那么血凤所说的死法就接下来易嫦曦的死法。所以,他要防御住,也必须要防御住。所以他眼神很坚定的看着血凤,语气很坚定的说道:“我能防御住。”
我能防御住。
不是我会防御住。
这是一句很肯定的话。
也是一句很直接的承诺。
我能。那么我就会。也必须会。
阵灵的回答,很让血凤满意。她的满意程度很容易的能够从她唇角逸散开的那抹轻松写意的笑中可以看出来,她的满意。
不过,她的这抹满意的笑,在识海内漫天黑色而霸道,带着死亡色彩的焚天焰的印衬下,显得很是诡异,很是有些不协调。
起码,在阵灵的眼中,感到很诡异。
“开始吧。”
血凤没给阵灵心中有其他遐思的时间,脸上不可多得的笑容,当即收敛,一把火红色的飞梭出现在她的手掌下,极速旋转,每一次旋转带动着周围本就被焚天焰所点燃的空气变得更加的炙热。
这抹炙热有如弑杀的***般在眼前不断疯长,扭曲。
外面,易嫦曦紧蹙的眉峰,在此刻,蹙得更紧。
一场残酷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
外面,在易嫦曦蹙眉的时候,焚天似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瞥了眼手中即将压缩完成的本源火焰莲台,抬眼,看向易嫦曦,又似乎透过易嫦曦的眉心看向她的识海深处,那正在做着某种袭击他准备的血凤。
他的眼神很清澈,也很淡定。似乎对这场危机丝毫不在意。
可若仔细的看,那么肯定能够从他这淡定、清澈的眼神深处的那抹了然而欣慰的笑可以看到,他对这场危机很在意。
不过,他不认为这场危机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于是乎,在他这般想着的时候,一把小小的血红色的飞梭从易嫦曦的眉心处破眉而出,以极致的速度,恐怖的力道,划破他与易嫦曦间隔的空间间隔,刺向焚天。刺向他的眉心。
这是属于血凤必杀的一击。
她,很有信心。
有信心能给焚天这个精灵带来必杀的一击。
因为,这是她此刻元神神念所能掌控的全力一击。
因为很有信心。所以她的眉眼的飞梭破开易嫦曦的眉心向着阵灵激射而出的时候,漾开。
漾开了一抹自信、舒朗的笑。
只是,她的这抹笑还没有完全漾开,令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一只手,突兀的还无节奏、无规律的出现在了飞梭的必经之路。
这只手,出现,并且握住了以极致的速度前进的飞梭。握住。转向。
虽然这手握住了飞梭,但强韧度依旧不够。
所以,急速中携带着极致力道的飞梭,穿透了这只突兀的出现在半路的手掌心,携带着一抹血,在空中泼墨般扬出一道血迹,依旧带着急速向着焚天飞去。
只是此刻,再也没有人去在意这只飞梭的去向。
焚天、血凤、阵灵,三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只突兀的出现在空中,以肉掌抓向飞梭的手。
这只手的主人,不是别人的,正是本该闭目苦修的易嫦曦的。
这一幕,让他们震撼。但他们震撼的方向不同。
血凤与阵灵震撼的是,易嫦曦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出手,拦住这挽救她的飞梭。在震撼中,带着不解和疑惑。
焚天眼中在震撼中带着温暖并且因此温润、湿润。他,很感动。感动老妈不顾一切的出手挽救他。
但,不管他们因为什么而震撼,因为什么而发呆,易嫦曦握住了那把飞梭,飞梭穿透了她的手心,但也因之前易嫦曦握住飞梭,并且急速的一转,而转变了方向。
飞梭依旧向前急速飞去。掠过焚天的耳畔,断了他的一缕随风扬起的发丝,这缕发丝沾染了飞梭上的血,黏在飞梭上。
飞梭携着本来的速度,飞向了前方。一去,不复返。
不知何时,易嫦曦已然睁开了眼,唇角漾起一抹笑,淡淡然的对焚天说道:“没事了。继续做你想做的事。”
语闭。不管手心还留着血,双手置放在膝盖上,闭眼。继续她的修行。
当然,她并未真的修行。
她的神识在跟自己识海内的血凤跟阵灵解释。
听完易嫦曦的解释,血凤跟阵灵久久不语。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为什么易嫦曦会出手救那焚天焰。理由很简单,也很强大。
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我要救他。
很简洁的结束语。也很有说服力的结束语。
于是,血凤跟阵灵两人服了。
血凤扬手,收回飞出去很远的本命飞梭。
眼中闪过一抹尴尬,随后,她一步跨出,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