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再也得不到了。
宁祈沉眉冷眼,寒声重复了一遍:“这些话不许再说了,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何湛被宁祈吼得耳朵疼。小癞皮狗,就会咬他这个软柿子。
何湛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今天我会跟殿下好好说,让他即刻启程,你着手准备着吧。”
宁祈默了一会儿,板着脸教导着:“现在殿下已经是三皇子了,君君臣臣,你该注意分寸。”
何湛笑了:“什么分寸?”
宁祈:“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
何湛施施然枕住手,翘着二郎腿,用揶揄的口吻说:“不知道啊,凤鸣王跟我打什么哑谜呢?”
“何湛!他已经是皇子了!你以为你最后会得到什么?”
“…我也没想得到什么。”
何湛睥睨宁祈,看见他脸黑得都快能当门神了。何湛铁了心要气死他,矜上一副浪荡样,腿晃荡得更厉害:“谁想最后的事啊?现在‘快活’不就成了?”
宁祈气得站起身来,挥袖骂道:“滚吧你!”
“遵命。”何湛听话地在逍遥椅上原处滚了一圈,“滚几圈啊?”
“…”
宁祈被气走了。
何湛躺着散了散身上的酒气,傍晚让小厮请了宁晋来同他吃晚膳。
宁晋这几天都在处理雍州事务。晚上与何湛同床共枕,顾忌着他身上的伤,宁晋总睡不安稳;何湛同他在一张床上,又怎会察觉不出,好说歹说劝他自个儿去睡,宁晋怎么都不愿意,活像个小赖皮。
一连几天下来,宁晋眉宇间带着挥不去的疲倦。
宁晋来到南阁子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
月色朦胧且暗,寒意料峭。
何湛杵着桌子等了好长时间没等到,晚上喝药后犯起困来,索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宁晋进来就看见何湛伏着睡,微锁着眉将他整个儿抱到床上去。
宁晋一来,何湛就睁开了惺忪的眼,待至身子陷入软软的床上,他才问:“吃过饭了吗?”
“孤不饿。以后困了就到床上睡,叔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自己都不上心?”
何湛摸着话竿爬:“南方过得不惯,想想还是北方好些。”
宁晋说:“凤鸣王来找过你了?”
何湛见他如此直截了当,也不想跟宁晋绕弯:“这几天就走吧,皇上在京都等着您呢。”
宁晋低了低眸:“三叔真愿回去么?”
“臣答应过主公的,你在哪儿臣就在哪儿。”
“孤记得你说过,你喜欢雍州。”
何湛展眉,挑着尾调说:“臣还说喜欢你呢,主公还记得吗?”
“…叔。”宁晋扣住何湛的手腕,“你身上还有伤。”
何湛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啊,有伤的,大夫说需要静养。”
宁晋朝他下巴处咬了一口,说:“叔既然知道,就少说些这样的话。”
何湛笑得更得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样的话?”
宁晋解开外袍,躺在何湛外边,说:“…快睡吧。”
何湛往里挪了挪身子,与宁晋隔开一段距离,再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话啊?”
宁晋侧过身,伸手捉到何湛的腰:“你身上是不疼了吗?”
“疼着呢。”何湛再往里躲了躲。
“…”宁晋觉得自己都快炸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罢了,孤去书房睡。”
何湛的手绕过他的腰,温热温热的唇印在他的颈间,终了还不知死活咬了一下宁晋的肩。
宁晋身体僵硬,一下将何湛拽到怀中,斥道:“何湛!”
何湛还不善罢甘休,搂住宁晋的脖子亲了亲他:“回京吗?”
宁晋的喉结滚了滚,耳根发烫。
“…回。本就是叔说了算的。”
不用他做这样的事,也是他说了算。
何湛松开手,气定神闲地坐起来,半倚着宁晋:“这几天就启程吧,你都快把凤鸣王给急死了。”
何湛只是顺带提了一句,不想宁晋却参出了另外一个意思。宁晋不悦:“叔是为了他?”
何湛一愣,简直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明明凤鸣王是为了宁晋才来找他不痛快的,怎么宁晋会把他们俩扯到一块去?
“叔是为了你。皇命难违,别惹你老爹不高兴。”他安安分分地躺到里侧去,说,“我不招你了,就在这儿睡,书房多冷。”
“…”
宁晋钻进被窝,将何湛捞到怀里抱住:“你这也太无赖了!”刚抱住,宁晋就猛地缩回手。他记得昨日不慎碰着何湛身上的伤,痛得他直叫。
顿了顿,没听何湛喊疼。
何湛闷弯想了想宁晋停手的原因,忽地明白过来,马上捂住胸口大叫道:“哎呀!哎呀!哎呀好疼!”何湛整个人都快扎到墙里去了,恨不得即刻找个小缝钻进去。
宁晋:“…你过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多没面子?我不。”
宁晋整个人逼过去,将何湛困住,眼睛幽幽发狠:“哪儿疼?”
“…哪儿都疼。真的。”
“让孤看看。”宁晋动手解他的衣袍。
何湛这下才知自己是作大死了,立刻转怀柔政策:“你明天还有公务要处理呢。”
“推了。”
“明天还要见雍州的几个官员呢。”
“推了。”
“…”让他赶紧想想还有什么事!
宁晋就如饿狼扑食,上去就一顿乱咬乱啃,似乎要将这人拆骨碾肉生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