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
“当年你送梅长苏的。”
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啊。摸了摸身侧,拿出来一点儿都不犹豫的递给他,然后转身离开。萧景桓摸着手中这净白脂玉加盖玺章的令牌,至少,他没有防着自己,终归是不同的。
只是再一转身,两个人又都面色沉静,一前一后回到看台,端坐于台上。
☆、第 20 章
“陛下,臣有事启奏。臣得知庆国公侵占民间用地,导致百姓颇有怨言,愿陛下彻查此事。”
众朝臣皆是一惊,惊的不只是那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御史竟然敢状告庆国公,更是那人分明是誉王的人,奈何内斗。
萧景宣也微微疑惑,庆国公一案是两党相争,梅长苏介入的开始,靖王也是初次崭露头角,可彼时楼之敬的事已事发,现在这事却提早了。景桓让自己人控告自己人有何用意。
皇帝也是面露猜疑,这几人的关系他也清楚的很,而侵地之事他早有小惩大诫的意思,现在正是时候。
萧景桓上前两步作了一揖,“儿臣愿接手此案,为父皇分忧。”
许多朝臣偷偷交换眼色,不过都是困惑不已。自己人告自己人又要自己查吗,这是唱的哪一出。是庆国公和誉王分裂,誉王要肃清惩治他,还是内部出现了矛盾,有人要拉下庆国公,誉王救人心切?想了半天,各种可能都有,可之前并未有蛛丝马迹。庆国公乃是军中唯一公开表明支持誉王的,要说可能性,后一条还是大些。
皇帝心中也是把各种可能过了一遍,庆国公侵地,他能放任景桓去查吗,难道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这事却又是景桓的人提的,如果让景桓查,景宣又会如何作想。略一思量,皇帝看向一直低头沉思的萧景宣,问道,“太子可有什么建议?”
萧景宣只片刻犹豫,就上前答到,“儿臣以为此事不如就交给景桓接手,儿臣相信景桓的能力,必定能秉公办理。”
朝堂之上已有定力差的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也有城府颇深,精于算计的猜想太子要誉王秉公办理,如果不秉公办理就是包庇下属,徇私枉法,如果秉公办理必然会失掉庆国公这条左膀右臂,不论结果如何都是太子占了上风,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高。
萧景宣其实只想到了一点,如果他不许,那必然也不会由他办,那结果就是靖王来办,这样岂不是要走老路。只要不让靖王出头,就算景桓失掉庆国公,只要他自己是支持他的,这皇位总会落到景桓身上。
萧景宣的回答也出乎了皇帝预料,不过他也随即和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想到一块去了,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反对的,他要的就是纠正一下这不良之风,而又不至于让事态控制不住,牵连太多。交给景桓办,景桓自然不会让事态无限扩大,影响过深,而景宣又会盯着景桓防止他草草结案。如此互相制衡自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没什么可犹豫的了,“好,既然太子也没有异议,那就交由誉王全权处理吧。”
“你。。。”萧景宣想问问萧景桓是怎么想的,可一想自己问这些,有何立场,未免多心,还是算了。所以就说了个你字,就没了下文,打算和随行的小太监返回东宫。
“皇兄留步。”萧景桓坦然叫到,甚至面露高傲之色。
萧景宣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景桓甚少有机会在宫中看看,今日阳光明媚,不知皇兄可否陪景桓转转这皇家苑林?”
虽然阳光明媚,但也挺冷的,真要转吗。不过也就是想想,景桓既然邀他相陪,怕是有事情要说,冷就冷点吧。
“你先回东宫,本宫陪誉王殿下走走。”
“天气微凉,苑林之中湿气又重,这披风。。。”小太监看着手中防止太子感到冷而带着的披风,犹豫着是要给太子殿下现在披上,还是给他带上,可这让殿下自己拿着怎么合适,“不如”他本想说不如让他在后面远远跟着,太子殿下随时有什么事也好吩咐。
“给本王吧。”萧景桓看出了小太监的用意,伸手去接。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看了萧景宣一眼。
“誉王殿下说了给他,你还犹豫什么,看本宫干什么。”声音有些许不耐,吓得小太监急忙恭敬的将披风交给萧景桓,然后缓缓退去。
“走吧。”萧景宣说。
要说这皇宫就是好地方,虽然天气已然很凉,但这苑林之中还是到处郁郁葱葱,盛景不输春夏。
“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萧景宣问。
“哦?”萧景桓故作惊讶,“我可只想来这苑林之中逛逛,有太子殿下相陪,方便的多。”
是啊,这禁宫之中,自然是东宫太子在身边行动才能更加方便些。“倒是太子殿下,刚刚似乎有什么话想问,不知是什么。”
萧景宣是有话想问,可是不能轻易问出口。毕竟,很多事,都不是两人之事,而是两派两党之事,既然两党的关系势同水火,他又如何能轻易的问出口,犯了忌讳。只能淡淡的答到,“没什么。”
萧景桓听到却是皱了皱眉。
越是往苑林深处走,这景色就越是别致,环境也越是清幽,可是再好的景,没有赏玩的心情,看在眼中也和枯枝败叶没什么两样。
两人之中既是萧景桓先动了心,自是时时懊悔当初为何没能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明白之后又瞻前顾后优柔寡断,错过了挑明的好时机,变成现在这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