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给他们安排的房间虽然是刚刚布置好的,里面的摆设却一点都不比花友自己房间的差,只不过少了那些故弄玄虚飘飘荡荡的纱幔,没有烟熏雾缭腾云驾雾的飘忽,格调更加宁静致远清雅低调。青砖红木,素色床幔,书案上摆放的都是御用的文房四宝,周围书柜里各类书都有,整个房间素色为主辅以墨黑点缀,浓浓的书卷气,唯一不变的是和他房间一模一样的床,也不知道他一时半会从哪里弄来又那么一大张圆床。
不过傲祁现在实在没有心思去欣赏花友颇费心思布置好的房间,他把淇奥平放在绵软的被褥中之后就单膝跪在床前,手掌抚着淇奥的脸也不知道在低语什么。
中途淇奥睁开了几次眼,又被傲祁用手遮住了眼睛。遭受了几次“镇压”的淇奥没有气馁,继续不安分的想要挣开傲祁的手并且企图再次坐起身。
花友站在旁边,只能看见两个人之间的动作,到快结尾了花友才听到傲祁因为怒气而提高音量的一句话:“那个不急于一时,我没有看轻你!我还记得欠你三次!现在不行!”音量一句比一句提高,语气里的戾气把花友都惊得扶着书架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如果不是眼前看到的他一定会以为说话的人下一步是要杀了对面的人。
傲祁的最后一句是一句威胁意味很浓的话:“我不介意借助一些方法让你更累一些。”
听到这话淇奥不断反抗的身躯终于有了一秒钟的僵硬,然后听话的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但他躺下是躺下了,不过还是用眼神表示着抗议,傲祁稳妥地收下淇奥的眼神抗议,单膝跪在床前守着他。一开始淇奥还是有些强撑着半睁眼睛看着傲祁,没过一会儿他还是抵不过身体里席卷而来的疲倦,眼皮越垂越下,终于是睡了过去。
傲祁看着淇奥熟睡的脸,复杂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然而最后所有的情绪终究是化成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以一种对傲祁来说不可思议的柔软停留在淇奥的脸上。
等收敛了眼中的怒气转过头时正好对上花友因为第一次听到傲祁说这么多话而惊讶的脸。
傲祁瞟了一眼花友没有搭理他,任由他一个主人像客人一样站在那,自己起身坐到床头,与平常一样准备守着淇奥等他醒过来。
就在他快要忘记身旁还有个人的时候,一旁被忽视了许久的花友终于不甘落寞的蹭了过来,背着手俯下身端详熟睡中的淇奥,再抬头看傲祁的时候眼中居然泪光闪闪。
“淇奥这是怎么了嘛,我好担心的。”花友嘴角都耷拉了下来,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想要伸手摸摸淇奥,看到傲祁的脸色又怯怯的收回了手。
虽然是夸张的表情,大概是看到花友真心在为淇奥担心,傲祁难得的开口说话解释道:“上次去极上观取五行宝莲被天堑八方郑所伤,经过寻骨风的治疗伤口完全痊愈,但是武功却一直没有恢复,就连寻骨风都找不到原因。”
“传说中大破天堑八方阵的是淇奥?”花友猛地站直身大叫一声,脸上浮现出狂热爱慕的红晕,大声的尖叫自然引起了傲祁的不满,被傲祁眼神镇压下去的花友只好乖乖的瑟缩成一团呆在淇奥床边,带着讨好的笑伸出食指碰了碰傲祁的衣角又马上缩了回来,“淇奥身体没事,只是内力出问题了么?”
看着毫无形象蹲在面前的花友,傲祁脑中突然想起淇奥和他提到过的一些事情,他半眯着眼打量着花友,刀子似的目光在花友眼里就是一把把火,烧得他内心激荡。
在花友被傲祁看得又羞又臊脸上要冒火的时候,傲祁猛然伸出手,用力地一把扯过花友的手腕把他拖起身,扯到自己身前,明明是询问别人语气却是容不得答案半点疑虑和否认:“你有办法?”
被拉起的花友眼中冒着光看着几乎贴近的这张俊美的面庞。虽然傲祁和淇奥长着同一张脸,但傲祁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戾气和暴虐让他变得更加阴冷和邪魅,隐隐约约的一丝邪恶引人沉醉,用他们这里的话来说就是,杀手如果太过英俊,总会让人又恨又爱。
这一切让人害怕的因素反而让花友更加着迷,脸上的表情也变的羞涩,仿佛刚刚听到的是一个告白。花友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含羞带怯地看了傲祁一眼,连忙垂下眼忸怩地答道:“阁中是养着这么一个人。”声音里都控制不住地丝丝颤抖。
傲祁没有接收到花友抛过来的媚眼,得到答案后就冷淡地放开花友让他马上把那个人带来。
已经沉浸在奇怪的幻想中的花友完全不在乎傲祁现在的表情,他听了话马上踏着棉花似的飘飘荡荡的向登云梯暗门走去,走到一半了突然回过头。顶着傲祁不满的目光,花友不安的搓着手向傲祁恳求,脸上还带着没有消退的红晕:“等淇奥好了,我能不能要他一次?”
见傲祁没有说话,但把手放在了双龙赤羽剑的剑柄上,花友赶紧往登云梯处奔过去,嘴里还不断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这一跑结果刚好撞上了从登云梯里出来的宁子云。
宁子云一时没有防备,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力“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
花友一低头就看见坐在地上小脸都皱成一团的宁子云,对于比他弱的人花友在气势马上就变回成高不可攀又十分鄙夷的样子,看宁子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堆垃圾。
他一直在跟踪傲祁他们的信息,因此对于傲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