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那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自始至终都未动手的元婴修士,约莫是男宠一类。以当年那人的残暴奢淫来看,带个鼎炉出门根本不算事。
既然是刚到分神期,那么九成九,是在府邸中闭门不出。
可这一切,他都不打算告诉另外三人。
当年他急求合作的时候那三人对他嘲讽不顾,这会儿自己更没必要和他们交流。等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个人府邸的禁制打破,再将对方活捉搜魂……
那人还真是蠢,居然直接把自己塞进牢笼中。
从外型上看,余温时魔域四将中最像正道之人的一个。他眉清目朗,含笑望着一人时甚至给一人翩翩君子人如玉的错觉。
可这会儿,余温面上可怖的笑容让他的整张脸都显得扭曲。
到那时候,他离大乘期,便又近了一步。
不不不,有了一个分神期修士的修为,直接迈入大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余温面对空落落的池子,自言自语:“莫非是当惯了狗,都不会说人话了吗……”一千三百多年过去,潜龙渊里居然还没有一个人敢直呼从前魔尊的姓名?
他张了张口,想到要发出的音节,便觉得整个喉咙都干涩起来。
“季、连、洲!”
惦记季连洲只是余温生活的一小部分,事实上,他与其余三个魔将还有一项大事要做。
待在潜龙渊内,胡天胡地了三年的温孤烨与季连洲全然不曾看到,此刻苍原上的血雨腥风。
季连洲可以控制禁制,并以此压制温孤烨是一回事。他本身的体力,又是另一回事。
元婴期修士在凡人看来是高不可攀的山峰,抬手间就能决定一个规模不大的仙城的命运。然而在分神期的温孤烨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两人又都没什么节制的观念,一场闹下来,往往是季连洲抬不起手,而温孤烨余力尚足。
往往都是以季连洲恢复精力后主动扑上开始,再以他腰软腿软完全制止不了温孤烨的动作结束。
温孤烨有些怜悯的样子——季连洲宁愿自己看错了——道:“感觉怎么样?”
季连洲的舌尖在他小腹上寸寸舔舐而过,留下一串水渍。哪怕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这种小便宜还是能占的……他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更多心神都放在感受自己丹田内充裕到几乎要溢出的灵气上。
双修的作用,果然是巨大的。
按说两人双修,往往都是修为较低的一个成为修为较高之人的鼎炉。可他们用得是两万年前那套心法,而当时温孤烨对阿洲是真的心有怜爱,怎么可能让对方成为一个只有被采补作用的器物。
除了被沿用的心法之外,季连洲还在芥子空间里泛出数套自己当初从琼华坊带出的法诀,更加加深了双修对二人的效用。
有一只手按在他丹田,熟悉的灵气涌入经脉,对季连洲丹田内充盈的灵气加以梳理。他的眼睛满足的眯起,很快觉察到温孤烨抬起另一只手,顺起自己的头发。
对方道:“你也就这时候最安分。”
温孤烨的嗓音本来就是清冽一挂的,哪怕放得再轻,都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但三年的各种低喘听下来,比之前一千多年的交谈都有用。季连洲轻而易举,从中捕捉到一种类似“宠溺”的语调。
从前他觉得,温孤烨的所有好和没有多少的温柔都给了“阿洲”,自己在对方看来根本是个顶着阿洲身份的冒牌货。
现在,反倒季连洲自己越来越分不清这两个身份。万年魔尊的经历,才更像一场春秋大梦。
梦醒的所有时候,他都和温孤烨在一起。
季连洲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我以为小哥哥比较喜欢我不安分的样子。”
温孤烨道:“是吗……”声音有些飘远。
这是他陷入自己思绪的一个标志。
季连洲心下升起几分不悦,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走神!?他舔了下唇,转而说起:“我倒没想到,那帮家伙居然三年都不来这里一趟。”
温孤烨收回心思,“他们说不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季连洲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在温孤烨话音未落时,追问已脱口而出:“什么更重要的事?”
温孤烨沉默。
季连洲撑着身子坐起,与温孤烨直面相对,视线碰撞在一起:“小哥哥,都到这种时候,你还不对我说句实话?”
这一瞬,温孤烨甚至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到底是谁。是对自己一心一意满心信任的阿洲,还是心黑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尊?
说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屈于人下,说不定也算一项。
他的眼神有片刻防空,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季连洲博捉到。
季连洲能肯定,凭借这三年的肌肤相亲,温孤烨对自己的戒心大不如前。如果这时候自己再用大乘期的元神之力问话,效果定然极好。
可那之后呢?
在府邸中,温孤烨对他全无反抗之力。一旦出了府邸,温孤烨大约再不愿见他一眼。
而他并不想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从前季连洲以为,等到自己真的干了温孤烨,对对方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就会降下来。好像是一簇干燥的在烈日下几乎燃烧的柴,一旦被点燃,燃烧到最旺盛之后,总有化作灰烬消散在风中那天。
三年过去,季连洲却愈发觉得,温孤烨对他的吸引力远比他想象中要大。那份心驰神往好像早被刻在灵魂中,不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