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了这件事,东临帝无心在宴席上,于是宴席早早就散了。

回到上面给安排的房间后,季初色不解地问道,“娘子,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为什么我们一路上走来,都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但是晚上却出现这样的事,不觉得很奇怪吗?”

天意此时正在卸下首饰,闻言她惊讶地看向美人,她没想到美人居然能发现里面的不妥之处,而且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美人,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件事只是个例,二是我们一路所见的百姓安居乐业景象只不过是表象。”

季初色拧眉沉思,随后定定看向娘子,“那娘子,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那些百姓怎么可能有机会找到我们这里喊冤?”

天意勾起了唇,眼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美人你说的不错,这些都不过是上面的人掌权夺势设计出来的局,所以咱们这一路,尽量少说话,少做事,否则很有可能被哪些有心人利用,到时候被连累到了。”

二皇子早不出去,晚不出去,一出去便发现了冤案,这简直太凑巧了,天意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南巡一路,恐怕也不安生。

季初色点了点头,眸色不明,像是一道漩涡,深不可测。

☆、133.第133章 隔岸观火

过了几日,汶州冤案便有了结果。

经二皇子诸葛思远查实,汶州知府存在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等令人发指的罪名,陛下听完后大怒,在圣驾南巡的时刻,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做出这样败坏朝廷风气的事出来,于是他下令严惩,命二皇子将汶州彻查到底,看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黑暗。

于是二皇子诸葛思远在此次南巡大出风头,许多官员看着风向,对诸葛思远更是谄媚,时不时上前巴结,但是诸葛道远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更是赢得所有人的赞赏,特别是东临帝对他甚是满意。

而汶州知府本就是太子底下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后,太子的脸黑了好几日。

此时,风烈们都聚集在自家主子屋子内,或倚,或坐,或站,怎么舒服怎么来。

而季初色和天意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在下着围棋。

席三咬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青草,神色悠闲又幸灾乐祸地道,“前几日,二皇子查到太子身边的其他人,太子迫于无奈,只好舍下汶州知府,否则连同其他人都保不住。”

天意一边思索着,一边问道,“那二皇子怎么愿意放过太子身边的其他人?”

州四接口道,“当然是有利益交换的,这次南下,陛下发现南边经济繁荣,想设一个专门打理南边农业的官职,但是陛下一直在考虑让哪个人来担任,目前有两个人被官员推出来,一个是太子门下的,另一个则是二皇子的人,所以这个关头,太子只能放弃这个肥沃的差事,来保全底下的人。”

天意点点头,“原来如此,否则以着太子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不过,”凤一斜倚在柱子上开口道,“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琢磨着如何去反击了。”

天意正想点头时,而在这个时候,季初色手执黑子落下,笑着道,“吃——娘子,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天意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盘子上黑压压一大片都是美人的棋子时,顿时欲哭无泪,最近不管玩什么,都玩不过美人,之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难不成是她变笨了?天意在心底哀嚎,再这样子下去,他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季初色见娘子又露出一副想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不由拿起桌上的山楂片讨好地呈到娘子面前,直到娘子不再鼓着腮帮子,然后他才侧脸看向风烈们,他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就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在一旁看着就好,兴许还能捡些好玩的事过来听一听,只要不将火烧到咱们身上,万事都好说话。”

凤一等人点了点头,静观其变是最好的方法,只不过在一旁的天意被美人这样一腹黑的神情给雷到了,她抽了抽嘴角,“美人,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隔岸观火了?”

季初色一脸谦虚地回道,“自从跟在娘子身边,为夫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脑子也灵光了——”

话音刚落,季初色得来的是娘子忍无可忍地一句,“滚——”

最后季初色无奈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做人难,做人夫君更难啊——”

一同被扫地出门的风烈们齐刷刷将头转到一边,简直不忍直视啊,主子怎么变得如此这般的腹黑加欠揍?

另一边厢房。

“滚蛋——你们这帮废物!”话音刚落,一阵“哐当”声便随之响起。

整间屋子内,跪了四五个官员。

“太子殿下息怒——”众人齐口道。

“息怒?你们让我怎么息怒?好好的事情办不好,现在呢?到嘴的鸭子给飞了?”诸葛流光面色狰狞,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阴鸷的气息。

所有人被这样的太子殿下震住,立即告饶,“是臣等无能——”

“你们本来就无能,一群饭桶!”诸葛流光将桌上所有的笔纸都甩向地面,却仍丝毫不解气,“你们说,本太子将汶州这一大块沃土给你们,你们就是给本太子这样办事的?做事被人抓到把柄不说,连父皇交代的差事也给黄了,我真是养了你们这一群光会动嘴的废物!”

底下跪坐的大臣们无一不被太子骂得狗血淋头,等到他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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