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砚侍墨不知道大少爷突然下的这个命令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们仍旧顺从地快速离开,下去准备东西。

门被轻轻掩上,季初色侧身看向那在榻上苦苦挣扎的娘子。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这便是如此撩人心怀的一幕。

天意半睁开眼睛,眸中含媚,气息不稳,显然已经被魅香控制住了。

“美人——”嘤嘤咛咛的无助从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中溢出。

季初色脚步一顿,后又复踏着步伐上前,当他在榻上坐下时,天意已经缠了上来,那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带着水光的眸子勾魂摄魄,季初色任由着她动着,没有去制止,只是目光怜爱地望着娘子,现在离侍墨她们去准备东西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他不容娘子有何闪失。

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心爱的人,任何一个男子面对自己的挚爱能够把持得住,简直是神了!而他不是神!

他只是这世间千千万万陷入情爱之中平凡的男子,只是因为,他不能够轻易拿走娘子的珍贵,没办法相守的爱恋,是这世间最不负责的承诺,娘子是他最爱的人,所以他不愿。

世间最深的情,不是相守,而是不能辜负。

肌肤相亲,确实让天意燥热消散了不少,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恢复了点意识,待她看清眼前的人时,不由被自己震惊到。

她她她,她竟然将手伸进了美人的衣服里面,美人的外袍已经被她扒下,褪到手肘,露出精致绝美的锁骨,衣衫大敞,里面的春光一览无遗,可恶的是,美人居然一副姿态闲闲地任由她上下其手,天意顿时绯红满脸。

可是她又感觉到一股热意从小腹上升,流遍她全身,无处排解,她呆呆地愣住了。

季初色见娘子好像恢复了点意识,不由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有些惊喜,“娘子,你再忍忍,待会就好了。”

可是当季初色说完这句话时,天意的意识又陷入混沌了,她蹭了蹭他覆在她脸颊的手,在季初色失神的一刹那,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指,顿时一股激流从指尖传递到全身,季初色顿时僵住了。

天易见眼前的人毫无反应,不由有些挫败,然后紧接着她环住眼前的人,将双唇贴了上去,热烈而又缠绵。

季初色顿时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靠娘子那么近,否则待会欲、火、焚、身的将会是自己。

而这时候,一桶凉水被席三和州四抬了进来,他们隔着层层的纱帘禀报了一声之后,顿时跑得比兔子还快。

季初色松了口气,他伸手将缠在自己身上的人轻轻抱起,然后朝着浴桶走去。

这一短短的距离却让季初色走得格外的艰辛,因为那一双无法忽视的手,以及那如影随形般的柔软唇瓣,让他一直僵硬着脊背。

走到浴桶跟前,季初色伸手拭了拭水温,果然凉到骨子里,他看了眼娇喘连连的娘子,最后狠了狠心,将她放了下去。

彻骨的冰凉顿时让天意打了一个冷颤,凉水弥漫了她的全身,薄如羽翼的衣衫顿时贴在了她的肌肤上,隐隐透透,更是诱人。

季初色别开眼睛,转身欲离开去还侍砚侍墨来伺候时,一双湿漉漉的手揪住了他的袖子,如同揪住了他的心,他没有回头,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身后传来懦懦的声音,“你要走吗?不留下来陪我吗?”

残留的魅香,让天意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她只是感觉这个要走的人,身影很寂寥,很悲伤,让她心痛,所以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我让人进来服侍你。”季初色轻轻一扯袖子,那双手就从袖子上滑落。

话音一落,季初色便脚步匆匆地离开房间,却没有看到那双迷惘的双眼在手滑落水中时渐渐呈现清晰,因着手心上面的伤口浸了水,那种刺骨的痛意顿时让她清醒,但是她只来得及记住那绝然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何,她有些疑惑,又有些失落。

唤了侍砚侍墨进去伺候后,季初色站在门外,紧紧攥着的拳头才慢慢松开,他苦笑,若是再在里面再待上一刻半刻,他恐怕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吧。

他望着天边的残月,满目寂寥。

今夜一轮残月,两地月光,倾洒了许许多人的哀伤。

一个时辰之后,侍砚侍墨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门,她们朝大少爷禀报道,“大少爷,主子已经喝了姜汤睡着了,您可以进去看她了。”

“嗯,你们也下去休息吧。”季初色因着思虑重重,没有掩盖自己的神色,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便踏进了房间。

侍砚与侍墨面面相觑,侍墨问道,“侍砚,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大少爷有些不对劲?”

侍砚点了点头,“确实有点不对劲。”

其实在她们心里,更加不解的是,为何大少爷会选择用凉水为主子解毒,春季凉水冰寒,很伤女子的身子,大少爷一贯疼爱主子,却在这个时候选择这样子的方式,这让两人心中有些不平。

季初色当然是不知道娘子这两个婢女在心中腹诽他,他一进门,便看到脸上苍白,卧榻沉睡的娘子,目光落在她那没有血色的唇色上面,眸色一紧,立即上前。

摸了摸娘子的额头,显然已经解了魅香,他

随即季初色褪下外衣,然后进入锦被里,将娘子抱在怀里,紧接着运气将娘子身上的寒气驱走。

之前他就是抱着这个念头,春水寒冷伤身,只要他在最后及时帮娘子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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