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郝少平不承认惠言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定王府一掌拍在桌上,怒气冲冲地看向定王妃。
定王妃被定王爷看得心惊胆战,但是事情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回王爷,今日妾身将郝夫人约了出来,旁敲侧击说到惠言的事,她很是惊讶,便将郝公子叫了过来,但是郝公子拒不承认,还说惠言婚前失贞,不守妇道,他扬言着要退婚,要咱们给郝府一个解释。”
“混账!”定王爷怒不可遏,他立即恶狠狠地道,“让人将惠言给我带过来。”
“是。”定王妃立即命人下去将五小姐带过来。
而此时的朝阳院,天意这一手拿着白子一手拿着黑子自己对弈,她边下着棋,边感叹着,美人不在的日子真的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她自己和自己下棋了。
侍砚和侍墨侍立在一旁,见主子的着实无聊,侍墨不由问道,“主子,您是不是想大少爷了?”
闻言天意闹了一个大红脸,“谁说我想他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想他,胡说八道!”
侍墨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她和身边的侍砚,“奴婢们四只眼睛都看到了,四只耳朵也都听见了,方才您说了句,美人你怎么还不落子?这分明就是想大少爷的举动,主子您就别狡辩了。”
天意不由抽了抽嘴角,没想到美人不在,她自言自语的功力明显提升,还好她是在自家的院子,否则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她患了失心疯。
天意瞪了眼偷笑的两人,然后将手中的黑白棋扔进棋罐子,无聊之极。
她的手无意识划过袖子,感觉到里面有东西,便掏了出来,一见竟是五妹前日赠与的平安符,她不由那在手上把玩。
侍砚见着那个平安符,笑着道,“主子,五小姐也真是有心了,不知道那件事能否顺利解决,想来五小姐也是一个命苦的姑娘。”
天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希望郝少平不是一个渣男,能够负起责任。”
拿着平安符把玩一会儿后,天意顿时有一丝怪异划过她的脑子里,她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平安符,上面的做工倒是挺精致的,然后她问道,“前几日五小姐可有去过什么寺庙?”
侍墨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前几日五小姐经常和郝公子出门游玩,兴许就有去过什么寺庙顺便为两位主子求得也说不定。”
天意想了想,才将心中的怪异压下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明月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大少奶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天意将平安符收了起来,问道。
“方才六小姐让人过来传话,说是郝家带人来退婚了。”明月连忙回道。
“怎么会这样?”天意震惊得站了起来,随即问道,“五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明月点了点头,将传话人说的话复述道,“今日早上王妃和郝府夫人提起五小姐的亲事,郝公子拒不承认五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骨肉,王爷便怒气冲冲地将五小姐叫过去主院,至今还没有回院子里去,不想郝公子这就带着人来退婚了。六小姐已经赶往待客厅了,让您也赶紧过去。”
天意顿时气笑了,这个郝少平果然是一个渣男。
“主子,您要过去前院吗?”侍墨立即问道。
“去,怎么不去,我得去见识见识下,人至贱则无敌的嘴脸!”天意满心不悦。
虽然她跟五妹交情不深,但是天意最见不得的就是负心汉。
于是天意带着明月侍墨往前厅而去。
此时前院正处于气氛冷凝的时刻。
“郝公子,说话要摸着良心,我家闺女自从和你订了亲之后,便死心塌地对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还可能是谁的?”花夫人扶着泫然欲泣的女儿,看着厅中的人,一脸愤慨地道。
郝少平身边的一小厮立即反驳道,“这位夫人,您此言差矣,虽然我家公子与季五小姐订了亲,但是谁能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我家公子的,说不定她是和哪个男子苟合,怀的孽种,见事情败露,便想赖在我家公子头上,世间上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家公子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你你你——”花夫人被气得两眼发黑,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季惠言看着昔日的情郎,此时却翻脸不认人,她顿时泪流满面,“郝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除了你,我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男子,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郝少平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季惠言,满眼的不耐,他刚才才从佳人的温柔乡里出来,见到哭哭啼啼的季惠言,两相对比,他觉得季惠言无比的厌烦,他讥诮地道,“季五小姐,虽然我是傻,但是没有傻到替别人养孩子的份上,不管你说什么,我郝少平一定要退婚。”
季惠言满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整个人摇摇欲坠。
“郝公子,这件事便没有商量的余地?”坐在上首的定王爷看着底下这一副闹剧,脸色阴沉。
“回定王爷的话,不是少平不近人情,而是此事真的有辱郝家名声,试想哪一个男子面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失贞能容忍得下去,请恕晚辈无礼了。”郝少平将姿态摆的很低,好像受害者是自己一般。
“郝郎,可是这明明是你的孩子,是我和你的,我没有骗你啊——”季惠言失去了以往胆小怯懦的一面,声斯歇底地叫道,简直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