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办,锁头被镶死,将脖子又卡的极紧,用剑之人只得砍断了连接铁环的铁链,以后再想办法。
死士脖子的链锁一断,整个人没了支撑,摇摇欲坠就要倒下去,黑衣人一把扶住了男人,又再唤道:“冷寒?醒醒!”
也许是那声音对于冷寒来讲太过深刻,即使是神志已经在淫/毒作用下开始游离,他还是辨别出了声音的来源,焦距涣散的双眼看向眼前的黑衣人,竟有些不敢相信,“少,主?”
黑衣人大喜,“是我,还好你没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冷寒使劲睁了睁眼睛,又咬破了舌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没有认错,对方一双鹰一般的锐利眼睛,里面竟是映着他一个人的倒影。
武炎这是亲自来救他?
这场景实在太匪夷所思,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中毒已深,出现了幻象。
武炎看到冷寒使劲摇着自己的脑袋,像是想要强迫自己清醒一些,再看男人脸上不正常的春/潮,略显诧异,“他们给你下了药?”
“属下没事。”
武炎很快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喂冷寒服下,那是“噬心”的解药,是王府用来控制死士的秘药,冷寒被俘虏一月有余,再晚几日,身上的剧毒就会发作。若是“噬心”再度在男人身上发作,恐怕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武炎喂冷寒服食的药丸,不仅可压制“噬心”的毒性,也是绝佳的助长功力之良药,对疗愈内伤外患都有特效。
武炎接着问道:“还能走吗?宋夺他们在外面,恐怕拖不了多久,我们快撤。”
冷寒点头,刚一站起来,竟然是双腿脱力又要倒下去,他扶着石壁,强撑住自己的身体,不想给别人再添麻烦。
武炎还是发现了男人身体的不适,向男人的双腿看去,布料已是稀烂,双膝由于长期跪立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显然行走不便,于是走上前去,竟是要一把将男人扛起在肩上。
冷寒慌忙拒绝:“少主万万不可!属下自己能走!”
武炎无视男人的抗拒,没再多费唇舌,拦腰将人扛起,放在了肩上,脚下生风,一眨眼便冲出了石洞。
冷寒被武炎抗在肩上,全身肌肉都绷紧了,最要命的是下身隆起的部位,正膈在武炎肩头,让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石洞之外,宋夺和另外三人果真已经缠斗在一起。
宋夺见到武炎出现,知道已经得手,喊道:“你们先走!我留下断后!”
武炎知道宋夺不愿意暴露身份,所以以平辈相称,当下也不多做停留,扛了冷寒便是夺路而逃一阵疾驰。
就快要出了悬溪谷谷口之时,武炎的去路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那人说道:“武阳王,别来无恙。”
武炎也认出对方是谁,既然自己身份已经被识破,他便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二皇子殿下,好久不见。”
原来二人竟是早打过交道,甚至比丞相万相如更早。
武炎还是冥山弟子的时候,随掌门天女林怀君下山游历,就已经见过了辽国的二皇子契风,那时候两国还未交战,两国百姓和平相处,贸易往来不断,契风也是在那个时候来赵国游历,两人机缘巧合下不打不相识。
“一别多年,没想到再见面,你我竟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敌手。”契风说道。
“殿下,绵城一战赵军大败辽军,赵、辽之战已经结束,你我可以不再是敌人。”
契风轻哼一声,“当日赵国的丞相要与我联手除掉你,以城池相换,我念在你我二人旧识,敬你是条好汉,不屑用这种手段与他同流合污,没想到你以德报怨,竟然在绵城水中下毒谋害我大辽将军。今日你不把解药留下,休想离开此地!”
武炎心念电转,已经大致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到之前应卓有意降服投靠与他时,提到过契风对连珂的不伦之情,也许一切并不是空穴来风。
武炎并没有被契风的话语激怒,只说道:“丞相通敌卖国之事,我早有耳闻,二皇子殿下重情重义,武炎在此谢过。下毒之事并非武炎本意,我无意伤及连将军性命,如今战事已经平息,我也跟没有要置连将军死地的理由,你且说来连将军身中何毒,我愿奉上解药。”
契风听到解药二字,已是顾不得许多,“他中了‘痴梦’,已经昏睡了四十几日,大夫说七七四十九日是他的大限。”
武炎心下了然,话说的极为客气,“殿下不必过忧,‘痴梦’并不是烈性剧毒,此毒有解,只不过解药我没有带在身上,殿下若信得过我,就让我把我的人带走,我会命人快马加鞭将‘痴梦’的解药送来给殿下,一定不会让连将军有性命之忧。”
契风思忖片刻,自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深知武炎武功高强,就算硬拼他的胜算也并不大,只能赌这一把,“我就再信你一次,若是连珂因此丧命,我会亲自踏平绵城,直取你们赵国皇城,要所有人给他陪葬,我说到做到。”
契风一声哨令,悬溪谷中与宋夺缠斗的人也停了手。
宋夺很快追到了谷口,回到武炎身前复命。
武炎吩咐道:“你速回绵城,犬痴梦’的解药来,交给二皇子,我带着冷寒,行动不便,你先走,我们兵分两路。”
宋夺有些吃惊情势的急转,但想到许是武炎与二皇子谈判的结果,也不再多问,动身便要离开。
“慢着,”契风拦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