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独自离家远行途中不是精神抖擞、兴高采烈呢?又哪有二十岁的少年会在这样的旅途中伤春悲秋、怅然慨叹呢?就让他们在变为饱经忧患阅尽沧桑的中年人甚至老年人之前肆无忌惮不知节制地高兴一下吧!毕竟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且一去不返了。
张守墨像每一个早已与那段日子挥手作别的成年人一样既宽容又羡慕地看着他。
“总觉得看着周兄弟连饭也可以多吃一碗似的。”
张守墨这么说的时候,他俩正坐在路边一家小饭馆里打尖。这条路虽是官道,这路边的小饭馆修缮得却并不大好,若非当道,只怕极少有人会进来歇息用饭——掌柜的显然并不想做大。
来往的旅人显然并不在意掌柜的想不想做大,但张守墨显然很在意这家饭馆的厨子手艺。因为他虽是这么说,面前碗里的饭却几乎没怎么减少,店家的米很糙,让这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颇感难以下咽。
但周子峻却吃得津津有味。
张守墨很有点好奇,但他掩饰得很好,以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