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着亲着,岁夜发现了不对劲。
这家伙怎么在我上面了!?
他想将姜晔重新压下去,奈何被姜晔压制住,翻不了身。
意识到什么的岁夜刚想出声,就被姜晔的吻堵住了所有的话。
于是岁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自己交代了出去。
第二日岁夜躺在床上,浑身都不对劲。
他仔细地想了想自己昨晚是怎么失了主动权的,发现自己真的是色令智昏。
“不行,下次一定不能被美色所惑。”岁夜想,“这次就让你一次好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岁夜刚起身,珏央就一脚踹开了房门:“出事了!”
吓得岁夜手臂一软,跌回床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腰似乎有点痛。
珏央没发现他的不对劲,说话跟赶命似的:“你昨日传信让我送祁濯他们回神界,谁知那朝烬跟着我们一起。他抓着祁濯不放嘴里直嚷嚷什么凶刃,我那二傻子弟弟一听,二话不说就给了祁濯一剑。”
“祁濯没事吧?!”岁夜也顾不得自己的腰痛不痛了,从床上一下子蹦起来。
“他没事,你小徒弟替他挡了一剑,伤在右肩上。澄央下了死手,谢楚的右手估计是废了,我把他们送去了药阁。让我没想到的是祁濯的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看来神界对于凶刃的身份还是太过敏感。”珏央叹了口气。
能不敏感吗?
知鬼曾经是神界遗神阁正使,最有希望成为悯生使的人。
他威望极高,更是为了神界战死。
曾经的荣光有多么耀眼,如今摧毁得就有多么彻底。
遗神阁万人景仰的正使大人,是火域不可恕不可赦的罪人,多么讽刺。
“我立刻去神界。”岁夜待不住了,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鞋子便要出去。
珏央拦住他:“你回去干什么?”
岁夜:“眼下清刀承诺火域□□平息前不会出兵,我待在云浮也没什么意义。”
珏央:“云浮界人间成了这般模样,创世之神和悯生使都叛离神界,不知何时才有人收拾这残局。”
岁夜沉吟片刻,道:“我和姜晔先回去,你和二师兄镇守离纵,清刀撤往无夜城外三百里,在火域□□平息前,你们要尽量使无夜城恢复元气。”
“怎么恢复?无夜城的修士俱已祭阵,神界支不出人手。”
“这个办法你来想,我先走了。”岁夜立刻御剑前往问剑峰,同时传信给了姜晔。
姜晔和岁夜几乎是同时到的问剑峰,岁夜立刻打开了神界界门,跟姜晔一起回了神界。
岁夜御剑直向药阁飞去,姜晔紧随其后。
一路上岁夜都在喋喋不休:“我可怜的小徒弟,师父也没教他什么也没带他几天,怎么就废了右手呢?没关系没关系,我可是六界第一神医,一定治得好他。唉我的小楚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好在姜晔不烦他,一直忍受着岁夜的聒噪,竟还莫名其妙觉得这样的岁夜很可爱。
如果珏央在这里,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把白眼翻上天。
岁夜匆匆赶到药阁东院,就看到扶妆可怜兮兮地坐在院门口,怀抱解忧剑靠着门框睡着了。
岁夜顿时父爱泛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扶妆的肩:“扶妆?扶妆醒醒。”
扶妆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看见是岁夜,一下就蹦起来:“师父!”
岁夜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心道这孩子怎么了?以前没这么咋咋呼呼的啊!
“祁濯谢楚呢?”岁夜问。
话音刚落,就被扶妆拉着衣袖往里面扯,边走边道:“你可算来了,你终于来了。”
岁夜被拉进屋里,祁濯正坐在床上给谢楚的右肩上药,神色凝重。
“让开我看看。”岁夜一把扒拉开祁濯,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谢楚右肩的伤口。
“澄央那臭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岁夜查看了谢楚的伤口后,杀他的心都有了。
稷离珏央你这什么混蛋弟弟,没成年下手就这么狠?
就那一剑,刺进去了还灵力震了一下,得亏是自己徒弟,教他们的聚气之法利于强身健体。否则这一剑下去,别说右手保不住,谢楚这条命就算完了。
“师父,小楚的手......”祁濯握紧了拳头,期待地看着岁夜。
岁夜对上他满怀期待的目光,突然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只得给谢楚轻轻盖好被子,招了招手示意出去说。
到了外面,岁夜才压低了声音道:“右手经脉全断,我来得还算及时,可以保住他的右手不切掉。”
祁濯神色空白了一瞬,声音都有些发颤:“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岁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遗憾地摇摇头:“没有。”
祁濯仿佛一下就泄了力,往后退了一步几乎要站不稳,却发现岁夜看着他后面变了脸色。
祁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去,看见谢楚只着单衣左手扶着门框看着他们,神色平静得让祁濯有些心慌。
“小楚......”祁濯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了,师父。”谢楚没看他,对岁夜道。
他拿出同春,有些失神地看着短剑华丽的剑鞘。他抿了抿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摇摇晃晃地向岁夜走来,右手无力地垂着。
“师父,我以后用不了同春了,还给你吧。”谢楚将同春递给岁夜。
岁夜没有接,看着谢楚的眼神中似有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