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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武功,请先生教你学识,让你打理庄内大小事物,这么多年来我何曾亏待过你们母子?”
“爹教训的极是,是孩儿一时糊涂入了歧途,孩儿已经将他送走。”
卫氏咦的一声,显得十分惊讶,“听说刚才还有人在你的园子里看到他,莫非大白天闹鬼了不成?”
骆江已经用钱堵住那些看到皇小炎进入庄子的下人们的嘴,看来这其中必有她的眼线,李相仲不动声色,看向自己的父亲,脸色奇差,已经认定事实。
唉,皇小炎这麻烦鬼真得是把他害惨了,这棍子挨定了。李相仲在心里苦笑一声,没指望逃过这劫,猜想皇小炎看到屁股开花的自己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可能先会哭,哭完了再去爹算账,以后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这个家有得热闹了。
“这是真的吗?”
“孩儿无话可说。”人就在他的卧室里,他继续跟他们辩解下去,万一来直接去波澜园一探究竟,不难想像以那家伙的性格会落个什么下场。
“家法伺候。”
一旁待命的两个男仆齐齐走上前,这两个男仆长得可算是熊背虎腰,力气奇大无比,每人手中执着腕口粗的木棍。两人歉意的一拜,李相仲趴到准备好的长凳,不经意的瞄到门口,卫氏贴身丫鬟慌张的跑进来,溜到主子的身边,覆在耳边不知说些什么,从她瞟向自己的眼神可以看出外面发生了件与脱离不了关系的事。
皇小炎出事了?李相仲眯了眼,旋即侧身,手肘硬生生抵住木棍,手臂一阵发麻,顺势翻身离开长凳。
李庄主刚要发作,卫氏适时的将从丫鬟口中得知的事告诉他:“那少年杀人了。”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这就是你带来的好人!”气得浑身发抖,猛拍下桌子,李庄主看也不看儿子一眼,领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离开。
皇小炎杀人?李相仲觉得好笑,施展轻功疾行,脚尖落地,一眼扫过,地上居然真得躺着一具“尸体”,手指放在颈间的脉搏上,李相仲拧起眉,看到一根银针,扶住额角,一副颇为头痛的模样。
唉,这银针确实是皇小炎的,可是刺偏位置,人根本没死。
拔下银针,他招来几个远远观望不敢靠近的下人,命令道:“他没死,mí_yào下太重,睡上一天就没事了,快把他带走,免留人误会。”
下人连连应声,架起这幸运的倒霉蛋送到其家中。
听到父亲的脚步声,李相仲飞快的再次扫视四周,确定没有皇小炎的身影立即离开。
独自一人把整个霜叶山庄寻遍依然不见皇小炎的踪迹,仿佛凭空消失。
李相仲心急如焚,派出数十人在霜叶山庄附近搜索,期望尽快寻找出皇小炎,直到深夜时分,方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庄中。
几乎是心神耗尽,从未感到这么累,回到庄中,又被请入客厅,却见到最不想见的官差。
江湖人素来最忌讳与官府打交道,因此李相仲只想到一个结果——皇小炎主动投案自首。
等候多时的官差抱拳道:“在下奉县太爷之命,请您过府一趟见一个人。”
这家伙真的跑去投案自首,难怪遍寻不着他的影子。
李相仲冷笑。
第 52 章
大牢建于阴暗处,常年不见天日,空气潮气,飘着不舒服的霉味,越向深处走去霉味越重,直到尽头的一间牢房停下,这间牢房不像其他牢房简陋,依墙以砖石搭建,有两个狱卒守门,官差挥下手,他们领命离去。
“呜呜……”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夹杂几声重重的吸鼻子声,“呜呜……相仲……”
粗嘎的嗓音令李相仲的眉心打个死结,低声问:“他哭了多长时间?”
“小王爷从进入牢房开始就哭到现在,边哭边唤着李大少爷的名字,劝也劝不住,县太爷怕他身体受不住,而且这牢房阴冷,万一小王爷生病了,谁也担待不住,所以县太爷只好请您过来一趟,希望您过往不咎,对小王爷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了事,毕竟他是齐卿王的独子,谁敢真得定他的罪?”官差说得头头是道,不时的观察李相仲的脸色,除了纠结的眉心,那盯着牢门的眼神高深莫测,琢磨不透,也不知他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他真得是齐卿王的独子?”眉心舒展,李相仲怀疑的问。
“有金牌为证,这还假得了?”官差虎目大睁,便把今儿个见到的奇事从头到尾说出。
话说用完午膳,吃饱喝足的他找到一个地方打盹,眼睛才闭下,就被轰轰的鼓声震醒,出堂一看,居然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这小小少年非但不跪下,掏出块金牌亮亮,堂堂县太爷反而扑通跪下,才知这位就是上面下达公文,随时待命伺候的齐卿王独子。
这小王爷也真奇了,既不是来拿盘缠,也不是临时住下玩乐,而是来投案自首,吓得县太爷两腿直打哆嗦,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问顶着半边江山的齐卿王独子的罪,偏偏这小王爷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让县太爷进退两难,暂时把他收监了,快马加鞭向齐卿王送信,尽早从这趟浑水脱身。
门里的哭声突然停歇,随即传出嘶声的叫喊——
“啊啊啊——开门!宝宝,我的宝宝!开门啊!我要救宝宝!”
木板发出吱嘎的响声,嘭地,仿佛什么东西摔下来的声音,然后是大力的拍门声。
听着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