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话未说完,慕清寒的手便掐住他的脖子:“找死!”
冷夕桦斜倚窗边,皱眉:“不要在凤忻楼沾了血腥。”慕清寒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一掌拍开那名大夫:“滚出去!”大夫吓得屁股尿流,连脚带爬的逃出去。
冷夕桦无奈的摇摇头:“这,已经是第七名大夫,小寒,还要不要……”
“不必了。”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冰寒冷冽。
不一会儿,一位小厮跑过来:“楼主,路城主带着一位少年说要见盟主。”
“让他们进来。”冷夕桦回头对慕清寒笑道:“或许他弟弟能够唤醒他。”
慕清寒一言不发,盯着梓珞那张沉睡得如同婴孩般的脸,安静祥和。叶梓珞,你别以为这样便能逃离本尊,本尊不准。
叶梓莲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难受,开始他和逍尘去叶府时没看到哥哥,急的几乎掉出眼泪,后来逍尘说可能在这里,于是跟过来了。当他们踏门而入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直到掀开珠帘,看到躺在床上那个人的模样,叶梓莲猛地扑上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哥哥,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阿莲一个人,哥哥,哥哥,呜呜,不要离开我。”
路逍尘手按眉心,又让他“荣幸”的见识到这小东西的哭功了,简直惊天地,泣鬼神,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冷夕桦饶有趣味的看着路逍尘,而慕清寒脸上则露出古怪的表情,这家伙居然是梓珞的弟弟,是被梓珞宠上天的亲弟弟,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娘亲生的。
看到叶梓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抹在梓珞身上,慕清寒只好把他揪起来,叱道:“哭什么哭,你哥又没死。”
叶梓莲愣了下,随后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坏人,欺负我的坏人……”
慕清寒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道裂痕,路逍尘认命地走上前去,轻轻搂住叶梓莲,温柔道: “乖,小家伙,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他真不知道自己倒了几辈子的霉运,才摊上这小坏蛋,偏偏他又脑子短路特意跑去叶府要回这爱闹事的家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叶梓莲在路逍尘的诱哄下,慢慢止住哭声,但仍抽泣着:“我要带哥哥回去。”
“不行。”慕清寒斩钉截铁道,谁也不能带走他的梓珞。
叶梓莲嘟起小嘴大声抗议:“你是谁啊,凭什么,那可是我哥哥,又不是你的。”叶梓莲鼓起通红的脸瞪着慕清寒,而慕清寒也回瞪他,就这样,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毫不示弱。
路逍尘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要不先等你哥醒来再说,好不好。”
冷夕桦强忍住笑意道:“小莲,现在最主要的是将你哥哥唤醒,如果你现在要带走他,可能他以后再也不会醒得来。”难得慕清寒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居然和一个小孩较真起来。
本来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可是叶梓莲听到后,却被震慑住了:“那我,我不带哥哥走了,我只想哥哥能醒过来。”
冷夕桦走上前拍拍他的小脑袋:“这才是乖孩子,来,坐到你哥哥那边去。”于是叶梓莲推开路逍尘,特别听话地走过去,现在换做是路逍尘干瞪着眼睛了。
叶梓莲握住梓珞的手哽咽道:“哥哥,你要快点睁开眼看看我,不要丢下我,我以后会好好听话,不会再惹哥哥生气。”
“你说过要陪我抓蛐蛐,要陪我看桃花,要陪我游山玩水的,你怎么可以食言呢,你还说过要和我一起去找娘亲的,哥哥,你醒来好不好,之前你许诺过要阿莲永远开心,可是没有哥哥,阿莲不开心,阿莲这里很痛,真的很痛。”叶梓莲把哥哥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泪水啪嗒的流下来,沿过梓珞的掌心。梓珞的手轻微地动了下,眼角处也流下一滴细泪。
“嗯,很好,小莲你再加把劲。”冷夕桦赞赏道。谁料叶梓莲“扑通”一声晕了过去,在场的三人同时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
天澄阁内,灯火通明,路逍尘把玩着手里的璃色瓷杯,担忧道:“你们可想出什么办法对付他没?”
“他的壁天神功练得不够火候,虽说已经练至顶层,却有诸多破绽,想必他急于求成,用错了方法。”冷夕桦沉思道。
慕清寒挑眉:“哦,你怎么肯定他练得不够好,你有见识过真正的壁天神功么,又或是说所谓的神功和我们这些功法差不多,只是比较旁门左道,被人们传得神秘了些。”
冷夕桦笑了笑,魅眸流转:“虽说我从没见识过,但作为一个武者的直觉,他的心性不适合练此秘籍,何况武林中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最初创造这门武功的是谁?”
路逍尘拍了下他的脑袋,惊道:“是初代盟主杜榕临。”
“嗯,没错。当年他创造此门武功的初心是捍卫武林和平,后来,才发现此门武功有噬人心神的作用,如果心智不够坚定,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且往往不能修成,但壁天神功所展示的威力是其他武功所不能比拟的,还是有很多人跃跃欲试。杜榕临才知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于是下令焚烧所有的印本,亲自跪下认错。桃临城的人们感其诚意,对他非但不谩骂,而且更加拥戴。更是在他死后,十里长街,万人空巷,哀悼他们最敬爱的盟主。”
冷夕桦顿了下,接着道:“几十年后,武林再起纷争,壁天神功的孤本横空出世,再次掀起热潮,而这时,竟是有人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