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珞听了后满脸黑线,抽动嘴角,怪不得他们是亲兄弟,脸皮比墙还要厚,任何刀剑也无法把它捅穿,他极力克制怒气,咬牙道:“冷楼主费心了,叶某受之有愧。”
“能为珞珞费心也是件荣幸的事,我这人,就是太懂得替人着想,你也不用感到愧疚什么的,习惯就好。”冷夕桦凤眼上挑,唇角含笑,邪气张扬,只可惜配上那副青肿的面容,却是有些滑稽可笑。
叶梓珞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也顾不得身处何处,掌中聚力,只想把这个无耻的家伙给拍飞,冷夕桦似乎清楚他的意图,笑意不减:“珞珞,你可得悠着点,莫要把小宇的书房给拆了。”
叶梓珞听到那个“宇”字才回过神来,化去掌中的内力,一直顾着和冷夕桦说话,竟忘了他来此的目的,于是深吸一口气,满是歉意的对那个青色身影道:“叶某刚才失礼了,望楼主海涵。”
☆、第78章 初见流宇
静默了半晌,端木流宇才缓缓转过身,向他走来。待叶梓珞看清他的面容后,不由得在心里赞叹。好一张俊美绝伦的脸,用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再贴切不过。白皙光洁的脸庞,五官介于深邃与柔和间,既不过分立体硬朗,也不太过软柔融水,适度中和,把铁板的刚毅与泉水的温润杂糅在一起,展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美。
端木流宇指了指冷夕桦对面的椅子,冷声道:“请坐!”声音如水般清澈干净,无任何杂质,只可惜的是冰水,无一丝温度,冷透人心。
叶梓珞瞄了整间屋子,就只有两张还算完好的座椅,冷夕桦坐了一张,如果自己去坐另一张,那端木流宇坐哪?但主人既已发话,也不好说些什么,依言坐了过去。本想说些谦让的话语,可是看到那张清冷的面容,忍了忍还是没说出来,总感觉要是自己说了反而会遭到他厌恶似的。
端木流宇斜眼朝冷夕桦看去,冷夕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慢腾腾的起来,讨好道:“小宇,来来来,这里坐,不要在那站着,站久了脚会起泡泡,那样的话我可会心疼的。”
端木流宇仍然不动,冷夕桦撇撇嘴,弯下腰用袖摆把椅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又扬起那张猪头脸笑道:“小宇,这总算可以了吧。”
叶梓珞在一旁看得很是惊讶,冷夕桦可是个慵懒邪魅的人,一向都是别人给他办事的份,他只要动动手指,张张嘴,走走路便行,可如今呢?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非但不计较,热脸贴冷屁股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这与他印象中所认知的冷夕桦实在相差太大。端木流宇眉头舒展,还算满意的走过去坐下,顺手拍掉冷夕桦放在椅背的手。
冷夕桦揉着发红的手背,委委屈屈的站在他的背后,却不敢吱一声。叶梓珞看着他这副模样后,很是解气,同时对端木流宇的魅力更加好奇,要他说,一个清冷的公子和一位邪逸懒魅的男子凑搭,怎么看都不顺眼,非常的不契合。何况还有紫瑶,紫瑶痴心恋他十年,为他鞠躬尽瘁,劳心劳力,忠贞不二,此等情义可昭日月。而冷夕桦不给予回应便罢了,还舒心享受,尽情挥霍紫瑶的爱,甚至跑去招惹眼前这位神秘公子,要是紫瑶知道的话,该有多伤心。如果紫瑶能放下的话,他不介意收入自己的府中,成为好知己。
如今还是正事要紧,其他的事暂放一边,叶梓珞对端木流宇友好的笑了笑:“叶某冒昧前来只是想见见楼主,和楼主谈谈江湖之事。”
“要谈江湖事,我后面的那位知之甚多,你还不如去问他。”端木流宇还是一副清冷,生人勿进的样子。
冷夕桦一听,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殷切道:“珞珞,小宇深居简出,自然不晓得江湖的风风雨雨,而我可不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阅历丰富,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你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尽管问我,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让他上场的好机会到了,也好趁此展示自己的能力,让小宇刮目相看。
“也好,我想问冷楼主几个问题,第一,邵冷枫和顾水嫣的婚事是掩人耳目,暗中推波助澜,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密谋,还是表面上的两人情根深种,愿结百年好合;这与沐磊□□有何关系。”叶梓珞不急不缓道。自从知道邵冷枫对潘玲有情后,他便觉得这事不简单,既然冷夕桦如此自吹自擂,他倒要看看他本事多大。
“珞珞,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沐磊和他们的婚事那是八竿子打不着,没想到你还会把它们牵连在一起。再说邵冷枫与顾水嫣成亲不过是为了自己门派的利益,撑大自己的面子,在江湖上威风些而已,哪有你说的什么阴谋诡计,就凭他们两个小门派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小门派?三大裂谷之一的阜飘谷和四大名门之一菇湘门还能称作小门派?叶梓珞不由得看向冷夕桦,估计除了他的凤忻楼和慕清寒的黯夜教还算高大瞩目一点,其他的都不曾放在眼里过。
见叶梓珞向他投来目光,冷夕桦毫不示弱的回敬过去,顺便眨了下勾魂的媚眼,弯起唇角,配上他那副尊容,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诡异,叶梓珞忍着即将要吐出的酸水,撇过头道:“那沐玄病倒,沐磊代为掌权又是何种情况?”
“你该不会认为沐磊想当这个掌门之位吧,”冷夕桦挑眉:“下毒确实是沐磊所为,但他并不想让他大师兄死,只不过是恨他大师兄对沐恒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