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当当的晾在了闻柳的左脸上,泠雪的手上也留下了刺痛感,这是她有生以来打的最重的一巴掌
……
……
……
另一边
维依躺在床上,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大夫伤透了脑筋才想到办法在保住维依性命的同时拔出剑来,为了更好的治疗,大夫让泠雅在门外等候
握着这把曾刺进维依身体的剑,泠雅竟觉得如此陌生,仿佛这不是自己的剑,而是仇人的剑一般,插到离自己有十几米远的地上,不愿去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迟迟不见大夫出来,越是如此,泠雅的心情越是复杂,让他一辈子背负着亲手杀死朋友的痛苦,这无疑是在一片一片的割下他身上的肉
两个时辰过去了
门终于被推开,看到大夫脸的一瞬间,泠雅的心里狠狠的沉了一下,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王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大夫的脸凝重着
“好消息”泠雅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根本无法压抑内心的紧张
“维公子的性命可以保证”
“那坏消息是?”
“维公子以后恐怕不能传宗接代了……”
不能传宗接代了……
不能传宗接代了……
不能传宗接代了……
余音不停的回旋在泠雅的脑海里,这样的结果要怎么才能开的了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无疑是生不如死的,最悲惨的结局……只因为自己这一剑,就葬送了他一生的幸福,这笔债,沉重的让泠雅喘不过气……
“大夫,你是不是误诊了?这一剑下去怎么会这样?”
“回王爷,臣确信没有误诊,这一剑刺中的是同生育相关的经络,所以还是请王爷好好照顾维公子吧以后,哎……”大夫的意思无疑是怕维依想不开,这点泠雅还是听得出的
天色突然的阴冷下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掺杂着无限的沉郁,泠雅侧脸看了床上躺着的维依,面色并不甚好,他在纠结,究竟要怎样才能让维依接受这样的事实……
“泠雅……”
干涩的嘴唇轻启出一个艰难的词,声音虽然很小,但泠雅却听的格外清晰,因为此刻泠雅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维依身上,灌注了全部的注意力
“怎么了?”
泠雅快步走到维依身边
“你把闻柳怎么了?”
苍白的脸却挂着最担忧的眼神,竟让人这样无法对他说谎
“他的狗命还留着”
“王爷,你一定要杀闻王爷么?”
“恩”
“可这样没有任何好处可寻啊”
维依的情绪有些波动
“有些事,在选择的时候,并不是以利益为唯一的依据的,过些时日我再细说,眼下你只需养好病,其他的就不要多问”
“呵呵,你说的自有你的道义,只是我这样的身体,恐怕已经无法报答您的恩情了”
…………
…………
再次回到森林,眼前的一幕使得泠雅手中握着的剑毫不犹豫的飞了出去,直直的连同闻柳的衣摆扎在了地上
“泠雅哥”
泠雪瞬时缩回泠雅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