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昙点点头,离开了西诺曼的小木屋。
西诺曼看着祁昙努力挺直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他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还不够,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不够……”
北域森林里的j-i,ng灵们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却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就在所有的j-i,ng灵们都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森林里的j-i,ng灵母树却突然之间有了异变。
有几片已然枯萎了的树叶从母树身上掉落了下来,枯黄的叶片缀在一片碧绿的草坪上,显眼极了。
这几片枯黄掉落的树叶在j-i,ng灵们之间掀起了掀然大波,j-i,ng灵母树不同于其他的树木,j-i,ng灵们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母树上的树叶掉落的情况。
接到消息的祁昙匆匆地赶到了母树的身边,在看到那几片落叶时,瞳孔骤缩。
别的j-i,ng灵们或许察觉不到,但他却不同,身为祭司的他对任何的污秽之力都极为的敏感,更何况是暗j-i,ng灵们所制造出来的魔力。
这几片落叶之上,甚至就连母树的躯干里,祁昙都感觉到了隐隐约约的魔力,这样污秽的力量混杂在母树最为纯净的力量之中,格外的刺眼。
祁昙深吸了一口气,抚摸上母树的躯干,荧光缓慢地涌动着,没一会儿,祁昙的表情便缓和了下来,他放下手,转身对围在他周围的j-i,ng灵们说:“已经没事了。”
虽然依旧还有疑问,但j-i,ng灵们很信任祭司大人,便都放下心,逐渐地散了开去。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祭司大人的双手正缩在宽大的衣袖之中,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等到众j-i,ng灵都走远以后,祁昙才抬起自己的手,透蓝的眸子盯着手指尖处隐约可见的那一抹乌黑之色,表情逐渐变得慌乱和不知所措起来。
那抹乌黑似乎是察觉到了祁昙的视线,开始缓缓地向下移动起来,祁昙拉开手臂上的衣袖,看着它顺着自己的手臂,最终流入到自己的左胸口处。
祁昙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随即深呼吸了几下,平缓着自己波动剧烈的情绪,将衣袖放了下来。
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绝不。
自从母树出事那天起,坏消息便一条接一条地传了出来。首先出现反应的是j-i,ng灵领地外围的那些小动物们,它们中的大部分变得焦躁极了,甚至开始变得有攻击性了起来。
紧接着,不仅仅是那些动物们,就连少部分的j-i,ng灵们都开始出现这个状况,并且这些j-i,ng灵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曾经去过j-i,ng灵族地的外围。
祁昙觉得不对劲,便亲自去了一趟族地的外围,随即便被那浓郁得仿佛可以将人淹没的魔气给逼退了回来。
那魔气就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将整个j-i,ng灵族地包裹在最里面,却丝毫也没有溢进族地的内部,如果不亲自接触到这些魔气,没有人会发现这个现象。
他们被魔气给包围了,没有办法离开族地半步。
但让所有j-i,ng灵们都奇怪的是,这些魔气仅仅只是将它们围困在了族地里,却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而本应该出现的暗j-i,ng灵们也不知为何,连一次面都没有露过。
祁昙曾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净化这些魔气,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只能让这些魔气稍微波动一小会儿,根本净化不了分毫。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在自己的力量和魔气接触的时候,会有一丝丝不知名的黑气钻进自己的体内,汇聚在他的左胸腔处。
就和为母树净化的那一次一样,只不过这次要更加明显一些,侵入的黑气也更加多一些。
在尝试了几次,发现根本没有用以后,祁昙便放弃了,只能和其他j-i,ng灵们一样,在心里祈祷他们的陛下和其他地域的j-i,ng灵们能够察觉到不对劲,前来解救他们。
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距离j-i,ng灵们的定时交流,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j-i,ng灵们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淡然,虽说他们依旧焦急希望可以早点解决这些魔气,却没有了最初的恐慌。
魔气依旧围着他们,也依旧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
直到一个月以后,祁昙突然晕了过去。
这件事只有西诺曼和大长老知道,大长老是第一个发现祁昙晕过去的人,他第一时间便选择了隐瞒这个消息,随即叫来了西诺曼,让他检查一下祁昙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西诺曼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祁昙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给他喂了些许花露后,对大长老说:“希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身体有些吃不消,强制他进行休息罢了。”
大长老松了一口气,眉眼间带着一丝心疼和无奈,“也好,趁这个机会,就让希斯好好休息一下吧。”
西诺曼点点头,“还有我在呢,我虽然比不上希斯,但如果暗j-i,ng灵们有什么异动,我还是能抵挡一会的。”
“希斯就麻烦你了。”大长老轻笑了一声,“我去给他准备一些花露,等他起来了让他多喝一些。”
等大长老走后,西诺曼勾起了唇角,手指轻轻扯开祁昙胸前的衣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祁昙左胸口处的那一小片乌黑,棕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满意之色。
祁昙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快晚上时,他才挣扎着从黑暗之中清醒了过来。
小木屋里一片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