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昙体内的那一丝魔气远没有大长老体内的多,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西诺曼便放下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祁昙,“你感受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残留的。”
祁昙摇摇头,没有动。
那是他的身体,他自然能够清楚地察觉到体内的情况,这一次,西诺曼并没有食言,他体内淤积的那些魔气的确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抬头看了一眼西诺曼,勉力勾起一丝笑容,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但那笑容,看起来却比哭还要难看。
西诺曼勾勾唇,调戏似得摸了一把祁昙的脸颊,转身准备离开大长老的小木屋,独留祁昙一个人站在原地,满心复杂地看着脸色虽然不错,却依旧昏迷不醒的大长老。
就在西诺曼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祁昙突然开口了,“西诺曼。”
西诺曼的脚步顿了顿,低低地嗯了一声,“什么事?”
“你会对族里的其他j-i,ng灵们出手吗?”祁昙低声问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我说过,我的目的只是你,从一开始就只有你一个人。”西诺曼回答他,“只要他们不会碍着我的事,我自然就不会动他们。”
祁昙稍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你能发誓吗,以光明神的名义。”
西诺曼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重复着祁昙的话,“我发誓,以光明神的名义。”
祁昙的表情彻底放松了下来,以光明神来起誓对于j-i,ng灵们来说,是最高级的誓言,也是绝对没有可能背叛的誓言。
只要西诺曼不会对j-i,ng灵们出手,他就可以放心了,只是他自己的话,怎么样都可以。
但他没有看见的是,西诺曼眼里一闪而逝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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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旧一天一天地在过着,大长老的昏迷不醒终究是瞒不过族里的j-i,ng灵们,族内顿时又陷入了一阵慌乱,哪怕他们知道大长老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却依旧放不下心。
不管怎么说,大长老已经迈入了老年期,身体状况比不得他们这些年轻的j-i,ng灵们,他们的祭司大人又没办法完全治好大长老,这给他们一种也许下一秒就会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的感觉。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北域森林的j-i,ng灵们被迫与世隔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大长老的昏迷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让j-i,ng灵们的心更加惶惶不安起来。
祁昙对此无可奈何,他有心想安抚j-i,ng灵们,却根本做不到,因为就连他自己也看不见未来,看不见他们的族群接下来会走向什么方向。
更何况,自从他和西诺曼之间的交易开始进行以后,西诺曼便几乎时时刻刻的跟在他的身边,仿佛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一样。
就和西诺曼之前所说的一样,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只有祁昙一个人,他从未对族里的人动过手,却时不时就对祁昙动手动脚。
好在祁昙来这个世界之前已经在系统的购物栏里兑换了人偶大师,在西诺曼做得过分时,他便让那具人偶替代了自己,承受着西诺曼的各种动作。
想到这里,祁昙有些庆幸啧了一声,幸亏这些世界中他所附身的人物都与他长得不同,不会让他有太过怪异的感觉。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族里倒也么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这让北域森林里的所有j-i,ng灵们都松了一口气。
但稍微平静一点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没过几天,j-i,ng灵们便发现了一件让人惊恐的事情。
把整个北域森林的j-i,ng灵领地都笼罩起来的那一层魔气,正在逐渐地朝着族里缩小着,虽然这个速度缓慢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如果其他三个j-i,ng灵族没有发现北域森林的异常,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消除这些魔气,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个结果。
整个北域森林被魔气占领,森林里的原住民们,不光是j-i,ng灵们,还有其他的动物们,都会因为被魔气入体而亡,甚至有可能被魔气控制住身体,成为没有自我意识的污秽之物。
比起成为世人做厌恶的存在,j-i,ng灵们反而更愿意接受回归母树怀抱的结果。
但谁都不知道他们最终换变成什么模样,他们也没有那个权利去选择。
自j-i,ng灵们发现魔气圈开始缓慢地缩小了以后,族里又陆续出现了几个j-i,ng灵陷入了昏迷状态,幸运的是,这几个j-i,ng灵体内的魔气,祁昙都可以净化干净,不需要西诺曼出手相助。
但祁昙每净化一个j-i,ng灵的魔气,就会有一丝魔气悄无声息地钻入他的体内,祁昙没办法,只能去寻求西诺曼的帮助,让他帮忙清除自己体内的那一丝魔气。
是夜,北域森林里已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大部分的j-i,ng灵们都已经陷入了沉睡,只有少数的j-i,ng灵们仍旧忧心着有关于魔气的事情,辗转着无法入睡。
白天的时候,又有两个j-i,ng灵陷入了昏迷,祁昙照例清除了他们体内的魔气,将他们安抚了一番。
族里很安静,祁昙坐在自己的小木屋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休息。
西诺曼坐在他的身前,莹绿色的光芒在两人之间闪烁着,数息之后,西诺曼收起荧光,俯身在祁昙的唇上落下一吻,满意地看见身前的人并没有任何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