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j-i,ng灵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以为我只是做了一个格外真实的噩梦,谁知道第二天,我就得到了母树枯死的消息。”
j-i,ng灵们逐渐噤了声,那个j-i,ng灵继续道,“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服下圣潭水来证明。”
周围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j-i,ng灵说:“我去取一杯圣潭水来。”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祁昙便阻止了他,“不用了。”他的语气里满是颓然,“没有这个必要。”
这件事,果然还是瞒不下去,但祁昙没有想到它竟然会这么快就被暴露出来。
祁昙低下头,几乎不敢去看j-i,ng灵们现在是什么表情,“他说的没错,母树是我毁掉的。”
第68章 貌美如花的j-i,ng灵祭司12
祁昙的话音刚落, 便趁着周围的j-i,ng灵们全部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慌乱地跑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将木门锁得死死的。
他自然是听见了那些j-i,ng灵们不可置信的讨论声,那其中也夹杂着些许愤怒的质问,但祁昙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们, 在说完那番话以后,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 离那些j-i,ng灵们远远的,越远越好。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当祭司了。
在这一刻, 祁昙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把自己关在小木屋里,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 仿佛这样可以给他一些真实感。
没一会儿, 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那个j-i,ng灵少女焦急的询问:“希斯大人,您把话说清楚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话语里有询问,有不知所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和诘责。
但祁昙听到她的问话, 唯一的反应却是用被子更紧地裹住了自己, 甚至就连脑袋也一同蒙在了里面, 似乎那一层薄薄的被单可以隔绝外界的所有声音一样。
祁昙的沉默让少女很无措, 她敲了许久的门,也一直恳求让祁昙出来好好谈谈,但祁昙却依旧没有说话。
直到外面又来了一个j-i,ng灵, 将少女拉走了以后,祁昙才将脑袋从被子里抬起来,露出了他早已通红的双眼,和带着深深牙印和些许血迹的苍白唇瓣。
他听见了拉走那个少女的j-i,ng灵所说的话,他让少女不要再和部族的罪人说话,让她远离他,以免自己什么时候染上魔气却不知情。
祁昙扯了扯嘴角,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那个j-i,ng灵的态度,才是最正确的,也应该是部族里大部分的j-i,ng灵所持有的态度。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会再次被魔气所侵蚀,然后被控制住身体,对族里的其他人做出什么事情。
他赌不起,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很肯定地说,自己的身体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他的身体早已堕落,不,不止是身体内,就连他的内心也早已变得污秽不堪,否则的话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魔气所侵蚀,不会被魔气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做出那般罪恶的事情。
祁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那双手一如既往的白皙,他却觉得无比的污秽,脏到他完全不能忍受。
门外的j-i,ng灵来了一波又一波,一开始还有和那个少女一样,好声好气地让祁昙出来说清楚的,但似乎是祁昙的闭门不出让他们更加心寒,也更加肯定了祁昙的罪恶,随后来的j-i,ng灵便越来越暴躁,哪怕是j-i,ng灵们的天性让他们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祁昙依旧能听出他们语气里满满的愤怒和失望。
这样的声音直到晚上才稍微好了些,祁昙就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一直坐到了晚上。
西诺曼一整天都没有来过祁昙的小木屋,祁昙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理会他了。
他有些踉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让祁昙的身体有些僵硬酸麻。
小木屋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树林里安静极了,就连那些鸟雀的叫声也几乎完全消失了,部族里的j-i,ng灵们也早已回到了各自的小木屋,鲜少有j-i,ng灵还在树林里游荡。
祁昙打开小木屋的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了之后,便有些摇摇晃晃地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那里还在j-i,ng灵的领地之内,并没有被魔气所侵蚀,但只有为数不多的j-i,ng灵知道,那里隐藏着另外一个可以通往j-i,ng灵领地外的出口。
祁昙决定离开j-i,ng灵的领地,离开这些j-i,ng灵们。
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无法保证自己留在j-i,ng灵领地,是否会再一次带给j-i,ng灵们更大的伤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他们,把危险带离j-i,ng灵们的身边。
他没有资格再留在j-i,ng灵族地里了,这是他能为j-i,ng灵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哪怕他知道离开j-i,ng灵领地之后,迎接他的就将会是浓郁的魔气,他却依旧做出了这个选择。
周围的树木越发茂密起来,祁昙走得很急,月光透不过他头顶上茂密的树叶,让他看不清楚身边的地形,地上凸起的树根把他绊倒了很多次,他脚上的草鞋早已掉得没了影,身上的长袍也沾满了泥土,还被尖锐的树枝划破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些地方渗出了些许血液。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过于密集的高大树木终于稀疏了起来,祁昙舒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朝前走着。
这几天内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