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父亲、父亲他……”谢弼急了,竟是差点哭出来。
林苏也急了,他表哥咋就这么欠呢!好好一孩子,给逼成了这样,唉!
“他那是在培养你,栽培你,你会错意了,他没把你当棋子。”
“真的吗?”
林苏诡异地沉默了——妈蛋这样欺骗一个纯真无邪的小孩儿真的好有负罪感啊!
谢弼一见他沉默,嘴一瘪,可怜兮兮道:“我就知道你是在安慰我……父亲他就是把我当做棋子我知道……”
“不——”
林苏义正言辞道:“他是在栽培你!”
谢弼看向林苏的眼睛。
黑暗中,林苏的眼睛很亮,他说:“我是你朋友,不会欺骗你的!”
——主啊!原谅我吧!我这是善意的谎言。
谢弼一声狼嚎,抱住林苏的脖子,“林苏谢谢你!”
林苏:“……”
这、这个……略热情吃不消啊咋办?
拍拍谢弼的后背,“没事,朋友嘛,互相帮助应该的。”
……
莅阳长公主和谢玉过来大厅,看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谢弼还有搀扶着他的林苏时,都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可不就是似曾相识吗!
莅阳长公主看着林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是他,就是这个小子,竟然带坏了我儿子!简直不可饶恕!
林苏缩了缩脖子。
长公主你冤枉我了啊!我不是在带坏谢弼我是在给你丈夫收拾烂摊子啊!
没有听到林苏的心声,莅阳长公主看着林苏,就像看着她的杀父仇人。
最后还是谢玉出声,解救了林苏。
“莅阳,你先带弼儿回房,我送这位小公子出去。”
……
“妈的莅阳长公主太凶残了,我差点以为我会死在她的注视之下。”
出了大厅,跟莅阳长公主分别之后,林苏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拍着心口舒气。
本走在他前头的谢玉突然慢下来,与他并肩而行。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你早在上次带着醉酒的谢弼半夜拜访的时候就死透了。”
林苏:“……”
努了努嘴,拧起眉,“你怎么就不说些好的啊!尽咒我死!”
谢玉失笑,盯着林苏看了会儿,无奈地摇摇头,掏出帕子给林苏擦汗。
“你就这么点胆子?瞧你吓出的这身冷汗,没出息。”
林苏:“……”
谢玉擦完,把帕子扔到林苏怀里,拍拍手,走了。
林苏拿着帕子:“……”
追上去,“这帕子你不要了啊?”
“不要了。”
林苏拿着帕子端详了会儿,上面绣着一对交颈鸳鸯,绣工算是上乘,用的布料针线也是极好的。
……这应该是莅阳长公主绣的吧。
林苏抬眸,看着谢玉的背影,深深叹气,看来,他这个表哥是真的对莅阳长公主没有情意啊!
甩甩脑袋,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
林苏几步追上谢玉,问起正事:“夏冬来过了没有?”
“来过了,也谈过了。”
林苏点点头,夏冬既然已经来过了,那么梅长苏应该已经拿到兰园的地契了,兰园藏尸案,也该拉开帷幕了。
一事完结,林苏接着又是第二件事。
“那滨州侵地案……”
谢玉自然而然地接下去,“已经确定交给靖王了。”
林苏点点头,然后就要说第三件事。
只是这第三件事……林苏吞吞吐吐了大半天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谢玉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你是想说谢弼的事?”
林苏不自在地点头,“嗯。”
谢玉嘴角微勾,一副十足的fēng_liú像,“我可是按照剧情来的。”
林苏张张嘴,再张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谢玉一撇嘴,妥协道:“好了,我会注意分寸的。”
林苏抿抿唇,郑重道:“拜托表哥了,谢弼是我的朋友。”
谢玉应倒是应了,只是看着林苏的表情有些诡异,半响,哂笑一声,道:“没想到换了个地方,你这喜欢四处交朋友的习惯还是没变。”
……
今天是梅长苏去梅园的日子。
这是萧景睿和言豫津告诉林苏的,林苏原本兴致勃勃地想跟着去来着,只是梅长苏不肯带着他,于是——
“人生啊!真他妈的寂寞如雪!”
甄平听着,面容一阵扭曲,忍不住问:“林苏啊,雪为什么跟寂寞扯上关系了?”
林苏轻飘飘地扫他一眼。
甄平赶紧闭嘴。
林苏回过头,支着下巴看窗外美景,一边解释道:“因为雪虽美,却很短暂,稍纵即逝,不能把握,岂不就是寂寞萧瑟吗?”
甄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倒是没再追问。
林苏解释完,继续趴在窗台上长吁短叹,活像是个被抛弃的春闺怨妇。
黎纲浑身一抖,被自己的比喻恶心到了。
林苏扯了朵花,撕着花瓣玩。
黎纲闭上眼,怎么办,越来越像是春闺怨妇了……
“唉,宗主好无情啊,竟然拒绝带我出去……”
“我出去透透气——”
黎纲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甄平面无表情地目送他离开,林苏继续长吁短叹、悲秋伤古。
兰园藏尸案,针对的是太子的钱袋子户部。
果然,梅长苏前面除掉的两个,都是份量比较大的,后面的,就是让人随意翻牌子了。
基本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