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才发现,原来林苏也病了。
也幸得他们来了,林苏终于被恩准下床,走出房门,只是下上包裹得,比梅长苏还要严实。
萧景睿言豫津和梅长苏聊得火热,林苏姗姗来迟。
言豫津看林苏这架势,实在忍不住调侃:“哟,还真得病了,瞧这小脸儿红红的,跟涂了胭脂似的。”
林苏:“……”妈的智障!
萧景睿拉了言豫津一下,责怪道:“说什么呢!满嘴胡言乱语!小心惹恼了林苏,到时我可不帮你。”
又看向林苏,目露关切,“林苏烧还没退吗?”
林苏包得跟个球似的,往地上一坐,摆摆手,道:“就是低烧,都两三天了吧,一直持续着,也不知道怎么了。”
言豫津一听,觉得不好,“晏大夫看过了吗?”
“看过了,一直在喝药呢——哎呀,我没事的,这就叫做半年不生病,生病就半年——唉呀,宗主你干嘛打我!”
梅长苏淡定地收回手,道:“乱说话,该打。”
林苏拿着梅长苏扔过来的柑橘,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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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言侯(捉虫)
送走萧景睿和言豫津之后,林苏没急着走,梅长苏看了他一眼,也没管他,只是就这么晾着,最后还是林苏最先绷不住。
“宗主,黑火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梅长苏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起身,回到床上躺着,林苏在后面亦步亦趋。
“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不出家门便知门外事?”
林苏傻笑,这火药味略重啊!
梅长苏深深地看他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回答了林苏的问题。
“六船黑火,有四船是运到了太子的私炮坊,还有两船,暂时不知道去向。”
林苏点点头,又问:“言皇后的病情怎么样了?”
梅长苏大拇指和食指摩擦着被单的动作陡然一停,索性收回手放进被子里,一边道:“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最新消息。”
林苏眨眨眼,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靖王没来过?”
“靖王?靖王要来?”梅长苏反问。
那就是还没来了。林苏稳稳心神,道:“再等会儿吧,估计快了,静嫔查探出言皇后的病因,靖王得知后,必定要来找你的。”
“哦。”
“呃……”林苏挠挠头,迟疑地问:“你是要等靖王来?还是我直接告诉你?”
梅长苏抬眼看着林苏,良久,收回视线,低下头,“还是等靖王来吧。”
“好。”
林苏想了想,又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严重,你不必思虑过多,会圆满解决的,放心。”
梅长苏:“好。”
……
果然如林苏所说,靖王来了,还带了一个消息——言皇后中的是软惠草之毒。
一种毒性只能维持六到七天的毒—药。
梅长苏在想——什么人会对皇后下毒,下的,却又是这种药性不烈而且药性极短的毒。
这本是后宫之事,若不是因为此事发生得太过巧合,梅长苏也不一定会对此事过多关注,只是——
梅长苏想着林苏问的两个问题,手指无意识地戳着广袖口的布料。
——难不成,官船夹带黑火入京的事还跟皇后生病的事有关不成?
这多出来的两船黑火,到底是运往何处,又是何人所有,有何用处,梅长苏暂时还没有想通,更遑论,这黑火还跟皇后所中的软惠草有关。
——简直一团乱麻!
如果分开来分析的话——
皇后身中软惠草之毒,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参加不了年终尾祭。
而那两船黑火……黑火入京,不是要制炮竹,那便是要炸毁什么……
年终尾祭,年终尾祭——
过年。年货。柑橘。
言侯言阙!
“备马车,我要出门。”
……
梅长苏跟晏大夫磨了好久,最后还是用非正常手段,才从苏宅出去,可一掀开马车的帘子——
“嗨!”
“林苏?你怎么会在这儿?”梅长苏顿时牙都快咬碎了。
“我翻墙出来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走正门啊!怎么样,被晏大夫堵的感觉不好吧?”
梅长苏哪管那个啊!脸色黑得能掐出墨来,“你不在房里休息,怎么出现在我的马车里?”
林苏无辜地眨眨眼,纯真无邪道:“你要去见言侯了,我跟着你啊!”
梅长苏沉着脸,伸手探了探林苏的体温,瞬间眉毛都拧在一起,厉声道:“你还在发烧,赶紧回去躺着。”
林苏抱住马车里的座椅,死皮赖脸,“我不。”
梅长苏动手去掰他,“你给我回去躺着!”
无奈梅长苏自己也在病中,根本搬不动林苏,没办法,只能用言语压制,“你给我回去,不然,我明天就让甄平带你回廊州!”
“我不回苏宅,也不回廊州,我就爱跟着你!”
……
梅长苏和林苏到言府的时候,言阙不在,只有言豫津和萧景睿,他们正在打马球,见梅长苏和林苏来访,几人便坐在厅中聊天,说到言阙三十七年前的使臣经历时,言阙正巧就回来了。
言阙和梅长苏进屋说话时,言豫津、萧景睿和林苏就在外面坐着聊天,黎纲站着,尽职尽责地当好一名侍卫。
如此说来,最不尽责的,应当是林苏。
然而,此人却半点自觉都没有。
瞧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