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渊闻言,面上一片羞红,“说什么呢,我这是……这是绣给自己来用的!”
“说谎,肯定是说谎,且不说你从来不用鸳鸯的花样,就论你刚才那副神情,要真是绣给自己来用的,用得着那么含羞带臊吗?”
“你……”彩渊不知,刚刚自己的神情竟是那么的露骨,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好满屋子追着燕子打,这便更坐实了她有情郎的话。
八卦的魅力向来都是无穷的,被她们这么一闹,离殇也被挑起了兴致,暂且放下了心中的愧疚,去打听八卦去了,“呦,哪个好命的男人被彩渊姐姐看上了,该不会是那个救了你的侍卫大哥吧?”
“哎?什么时候的事,我们竟不知道?”彩渊被缠的没法子,只好告诉了她们,结果又惹得一阵起哄。离殇拿起彩渊的绣花绷,心里琢磨着,让白宸跟别的女人生孩子,自己是万万不愿意的,但是把未出世的婴儿一个个的都杀掉,又未免太过残忍……若是,没有女人怀孕的话,那不就皆大欢喜了?
“几位姐姐,还有招财进宝,你们先出去,我有些事要问彩渊。”
几人见离殇忽然严肃了起来,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统统吓得浑身一凛,悄悄地退了出去。在离殇身边待久了,她们竟忘了宫里的规矩,虽说宫女不同于秀女,但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属于皇上的,彩渊竟敢跟一个侍卫暗生情愫,可真够大胆的!
冬儿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自己跟彩渊还有燕子都出落的不俗,彩渊甚至比有些秀女长得还要漂亮,凭什么那些秀女们能爬上龙床,嫁给一国之君,做主子,自己却只能嫁给侍卫一流,简直是不公平……她可不知道那些长相一般的秀女都有着怎样的身世背景,还当只要是有些容貌的就都能当娘娘呢。
屋里头,彩渊跪在地上,低着头,眼底涨起了一层泪水,“主子,奴婢自知,在出宫之前不能跟侍卫有染,但奴婢实在是耐不住这相思之苦,只能绣些小玩意儿送给他,聊解蒹葭之思,还请主子不要将这件事告发出去,否则他就没命了……”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说什么呢?我知道这规矩,在你们出宫之前,你们都是阿宸的对不对,但你有没有想过,且不说阿宸能不能看上你这没身家没背景的小丫鬟,就算他看上了你,我也决对不会让的,如今你有中意的人,就不会跟我争宠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告发呢?”离殇伸手把彩渊扶起来,“我留你下来,是想让你教我绣花的。”
“绣、、绣花?”彩渊内心惊疑不已,一个男子绣什么花,莫不是皇上总不来,主子心中寂寞难耐,要靠绣花来排解苦闷??这样看来,主子还真是可怜得紧……想着想着,看向离殇的眼里便带上了几丝怜悯。
“干嘛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嗳?你那悲天悯人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呀??我告诉你哦,我学绣花是为了别人的性命着想,可不是为了送白宸礼物……啊呸,跟白宸根本就没有关系!!”
哦~原来如此,是绣给皇上的呀,主子还真是可爱呢……
入夜,已经过了白宸传妃子侍寝的时间了,看来,那人今日是不会来了。离殇起身,把最后一盏油灯吹灭,却在灯灭的那一刻,被一双手臂从身后搂入怀中,身后那人态度冷硬,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和耐心,掰过离殇的下巴就吻,狠狠地撕咬着,好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似的。
事毕,白宸语气刻薄的扔出一句,“为什么要亲吻她的手指,春天来了,你发情期到了是不是,怎么,朕满足不了你吗?还要背着朕偷嘴?”
听到白宸自称“朕”,离殇便知道,自己跟他的爱永远不可能平等,又或许,他根本没有爱过自己,他有那么多的嫔妃,自己又算是什么呢?可这狐狸就是贱,明明知道会受伤,却还是要问一句,“我于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那人沉默了许久,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男宠。”
呵,果然……离殇啊离殇,你还在期待什么呢?他是人王,而你不过是一介小妖,他有着太多太多的责任,治理天下,平衡后宫,培养继承人……唯一没有的一项便是“爱你”,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然而,离殇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也离不了他,也无法容忍他跟别人在一起,既然已经为他破了戒,想必天劫也会不久将至,余下的时间里,就任性一回吧……
回身吻上那人的唇,却没有得到回应,离殇知道那人并没有消气,便更加卖力地讨好起来,伸出丁香小舌,扫过牙床,搔刮着那人的上颚,满意地听到了那人陡然加重的喘息。
一时间床幔摇曳,红鸾再起……
云雨过后,白宸揽着累瘫了的离殇,整条手臂都横在那狐狸的胸前,语气生硬的说道,“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不许再跟其他人那么亲近!”语气生硬,态度霸道,好像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激起离殇心中一阵酸楚。
可是,你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
四月,芳菲将尽,御花园里落红成阵,洋洋洒洒的花瓣雨下是一抹翩翩起舞的倩影,袁盈珊挽着白宸的手臂漫步在花雨里,身后跟着一群宫人,转了个弯便看到一身红装的离殇正在跳舞,那舞姿当真是美不胜收,惊艳了众人,然而袁盈珊却感觉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白宸当初要求袁盈珊进宫,便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