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镯子,那个镯子似乎是失灵了,里面的钢索怎么都弹不出。
林文钦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萌神身上,以降低萌神的不安,嘴里说道:“不做了吧。”
萌神沮丧地低下头,眼睛跟随着林文钦的动作而敏捷地转动,像极了一只警觉的小鹿。
林文钦往床边挪了挪,捡起被萌神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
“您啊,小孩子一样。”林文钦发现自己的衣服纽扣又被萌神扯坏了一个,苦笑着摇头。
他就算再郁闷、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他的手只不过被解开了,萌神就慌成这样,说明了什么?说明萌神对他心怀恐惧。
他曾经怀疑萌神对他的真心度有多少,如此看来,有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可能性是为做而做。
可是萌神这样的小孩脾气,让他怎么能放得下心?他就算知道了实情,也永远都只能倒贴。
林文钦穿戴整齐,到外头透了透气。小楼底下栽种着香樟树,它们在这温暖湿润的天气里活得滋润。
夏天要来了,香樟树们与阳光打着招呼,浑身的香气散发在空气中,与所有生物分享着它们的快乐。
如果自己也能这么自由自在就好了。林文钦感叹完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发现萌神还在原地,虽然穿好了衣服,但依旧用一种颓唐的姿势坐在床上,双手支撑着床沿,头低垂得都看不见脸。
“少爷?还不回您房间去啊。”林文钦呼唤了一声,没能得到回应,只看见萌神手中抓着的床单变得更皱,胜过被凌虐了千百万年的岩层。
林文钦虽然知道自己作为被害者,处于有理的一方,但仍旧感觉一阵心酸,他家的萌神虽然在家族之间的地盘争斗中总是冲在最前面,但在生活里,永远是个长不大的性格,就像总喜欢在他耳边哀哀地低吟一样。
如果要打个形象点的比喻,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狗。哦对了,或许就跟萌神曾经说过的故事里的幼狼一样。
林文钦知道萌神在闹脾气。想当年自己小时候也偶尔这样,如果某件事情不能如愿,就会执拗地杵在原地,释放着沉默的抗议。
林文钦看了看自己房间的窗帘,他的窗帘跟萌神那边的不一样,没有窗帘绳。
他转过身走到厅里,找来另一根绳索,抛到萌神大腿上:“要不就继续吧。”
萌神还在闹别扭,把绳索扒拉开,丢到床下。
作者有话要说:萌神:o(*^▽^*)o~我以前一岁的时候,最喜欢吃野牛肉!很有韧劲诶~现在的牛都缺乏运动,味道不行啦!
不明觉厉的林文钦:∑(°△°)︴一岁的时候?你啃得动?
☆、戒指
林文钦捡起绳索,扯了一张椅子坐在萌神对面。
“您难道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有点尴尬吗?”林文钦决定跟萌神好好谈一谈,不然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出于各自的目的,维持着这种关系。您的目的是从我这里获得些什么,而我是因为喜欢您、想跟您接触得更多。”
林文钦无意识地把绳索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来回拧搅着:“我不想继续这样毫无希望地跟您过下去。我之所以允许您天天拴着我,是因为我希望能借此栓住您的心。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您明明不爱我,却只能被迫跟一个男的做这种事情,我估计您也挺累的吧?”
“这样吧,我们想出一个两不亏欠的办法好不好,”林文钦站起身走到墙边站着,看了看桌上的电脑,灵机一动,想了个法子,“我们去把周复绑过来,想方设法问清楚,我到底能为您做些什么,如果我能帮你们韩家开拓地盘、赚取暴利,我就在五年之内让你们飞黄腾达,让韩家达到一百年内想都不敢想的辉煌。然后您放了我,我们两清。”
“你帮我们飞黄腾达以后,就要离开我?”
“是啊,从此各走各路。”
“可是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您不是从小就喜欢说‘人类怎么怎么着’吗,让我再给您上一课,人类是一种会出尔反尔的生物。就算曾经有坚持的东西,当他发现不值得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反悔。如果我爱的人只想着从我身上牟利,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跟着他?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林文钦说着说着就往房间外头走,刚靠近房门,将手伸向圆形的门把,冷不防听到“锵”的一声。
门把上的锁孔中央,赫然插上了一把黑色的尖刀,仿佛在嘲讽一般地晃动着。刀飞过去的力度之大,震得门板嗡嗡直响。
这把刀很轻薄,形状还有些弯曲,但并不减弱它的威慑力,毕竟它如此精准地插在这要命的地方。
林文钦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儿见过这刀子。他的额角渗出了冷汗,转回身,目瞪口呆地看向萌神,只见萌神的左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四把呈扇形排开的小刀,就像拿着一副整整齐齐的牌,右手也拿着一只小刀。
萌神将右手的小刀往前一掷,就把背靠着房门的林文钦的外套衣角顶在了门板上。
“喂!”林文钦发出了抗议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萌神从左手上的四把刀中抽出一把,依次继续把林文钦的一只衣袖给钉了上去。
萌神看了看左手剩余的三把,似乎是觉得麻烦,直接举起了左手。
“别啊!”林文钦劝阻无效,只见萌神直接飞出三把刀,随着“笃笃笃”三声,林文钦连眨个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钉成了壁画,他低头看看自己衣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