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极度的压抑着心里跳跃的感情。
忱守煜转头,看见男人专注的目光,莫名一阵紧张,他移开视线问,“可以了吧。”
忱轩宥嗯了一声,他说,“晚安。”
忱守煜放下手上的点电光花头,他说,“你也是。”
他转身要下楼,忱轩宥再叫一声,“守煜。”
忱守煜背对站住。
忱轩宥说,“晚安。”
忱守煜心脏鼓动着,颤抖着,他对此感到不适,心慌到了极点,艰难的回到房间,靠着门面,视线毫无焦距,环顾模糊成一片的房间,他闭上眼,再睁开,视线有了一点点清晰,走到床边,就此躺下去。
忱轩宥再打来电话,他说,“明早我叫你起床。”
忱守煜心里沉闷,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挂了。”
忱守煜急着说,“等等。”
忱轩宥沉默,过了一会儿说,“怎么了?”
忱守煜问,“你还会弹吉他吗?”
忱轩宥沉默,过了很久很久。
忱守煜说,“突然间想起你唯一的优点就是弹吉他。”
他说,“真的不喜欢听你弹吉他,特别是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在学校的操场,在播音室里,在学校的休闲后园。”
忱轩宥快步回了屋里,他关上房门,抬头看着摆在桌角上的吉他。
忱守煜说,“真的不喜欢。”
他心里沉郁,忽然间就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压抑不住,没办法,就想开口,将心底里的一些话倒出来,就为了喘口气。
他坐起来,深呼吸,吐出压在胸口的气息,静静地,还能听到心扑腾扑腾的声响。
他握紧了手机,有些后悔,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不能轻轻松松的的呼吸?为什么会想起一些过往,不都忘记了吗?
早该忘了呀,忘掉高中时候,在吉他社当社长的忱轩宥,他背着一把吉他,在广播室里弹吉他;他在操场的榕树下,在学校课后闲余的后园里,隐约记得,那都是自己生日当天,三个年头,三次生日,他说,“祝我在乎的人生日快乐。”
“守煜。”
“忱轩宥,我痛恨你。”
他想说我痛恨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参与我的人生。
忱守煜把手机扔掉,他握紧了拳头。
记忆藏在最深的海里,少年再多情,也是少年,不懂不知不担当。
那年,榕树下围观的同学问,“忱轩宥,你在乎的人是谁?哪个女生?去年的今天你就在广播室送歌,今年同一天又来,难道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忱轩宥打了打手,手指划过吉他玄,他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年。
忱守煜黑着一张脸,他沉默不声。
同学转移目标问,“守煜,你是轩宥最好的兄弟,你知道吗?他喜欢谁?”
忱守煜语气不善的回答,“不知道。”
忱轩宥噗嗤一声笑了,他说,“他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抢了他的喜欢。”
忱守煜怒目而视,他说,“忱轩宥,你疯了。”
同学们目送莫名其妙愤然离去的人,转头,看着自顾自弹唱的主角:
忱守煜做了一个梦,梦里,忱轩宥伸手,拉住了就拥抱。
他说,“守煜。”
忱守煜不推不拒,他说,“轩宥,我高中毕业就离开家乡。”
忱轩宥问,“不去上大学了吗?”
忱守煜任由抱着的人,他说,“我家里没那么多钱,有些人认为读书再多,出来也是辛辛苦苦的找工作或者打工,反正结果都一样。”
忱轩宥驳斥,“怎么可能一样,你甘心吗?”
是啊,他甘心吗?
忱轩宥说,“如果你考不上,我陪你。”
忱轩宥在高考卷上留了一半空白,那像是为心里珍重的人留许的一片空间。
忱守煜却认认真真的填完了试卷,他交上一份完美答卷,为了怒斥的人的期许。
忱轩宥说,“你要把成绩考出来,高分成绩可以减免学费,守煜,你听我的话好吗?”
忱轩宥说,“你难道就此打算放弃?”
忱轩宥怒意横生,他说,“算我看错你了。”他怒骂了一顿,随后转身走开。
忱守煜当时站在原地,他低头看着路面,当转身走开的人快要消失的时候,他才抬头看愤然离去的身影。
越是远离,越要靠近,越想逃避,就越亲近。
有一天,我们会怎样?
我们继续走下去,还能走到哪里?
轩宥,不能再和你继续靠近。
你明不明白?
初中高中可以懵懵懂懂,大学后思路渐渐明朗,再接着浑浑噩噩,必被长辈发现。
忱守煜一步一步后退,他惊慌失措的往回跑,他逃去了一所陌生的学校,在那学校里,没有他认识的同学,朋友,兄弟。
忱轩宥看着榜上的名字,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忱守煜考上了,而那个希望陪伴着的忱轩宥自作主张豪赌了一把,他想即使你去三流的大学,我也陪着你去,可是你考上了,那么我呢?
省外,没有任何的依靠,就算长辈有再多能耐,也不能说通外面的学校。
忱守煜第一次看到了气愤的忱轩宥,他说,“忱守煜,你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是见不得我跟你并排在一起。”
忱守煜说,“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你三心二意的对待考试。”
“忱守煜,枉我……”
“忱轩宥,别把当我傻子,我也想出人头地。”
忱轩宥第一次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