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包裹打了个漂亮的结,转过身笑得无赖:“一回生二回熟,感情嘛,培养培养就出来了!”
“宋谨言,你玩我呢吧?”成亲可是要一辈子的事怎么在他说来就这么随便?肯定是耍着我玩的,我狐疑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
“哈哈!”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好半日才道:“瞧你吓得……”
我:“……”
他突然收起笑,一本正经道:“你可知道一刀姑娘中得是什么毒?”
“啊?”他画风转得太快,我有些跟不上,这跟成婚有什么关系?
“相思坊的相思毒。”
“相思坊?”什么鬼?我目前脑中所知的一切有关外界的事情都是从苏恒口中得知的,包括宋谨言的事情与临渊的传闻这等八卦。然,苏恒却从未跟我提过什么相思坊。
“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她们专找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女回去经过残酷的训练与层层生死考验,最后存活下来的人便成为玲珑坊的杀手。”他缓缓说道。
“一刀身上的毒是相思坊的人所下?”
他点了点头,才缓缓道:“相思毒向来只会用在相思坊的杀手身上,此毒无解,唯有靠每次完成任务后从领导人手中获得解药压制一些时日。”
“你的意思是说,一刀是相思坊的杀手?”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到一刀,我便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总觉得她人虽然冷漠了些,但并不会很坏,一时间有些接受不来她是杀手这件事,在我印象中,杀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脑中不禁浮现出昨日一刀害怕无助的神情,我下意识的否定自己的猜测:“一刀一定不是杀手,或许……或许她身上并没有相思毒呢!”
他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开口:“临渊都确定了,你说呢?还是你当真以为临渊只是一无是处的神棍?”
初见临渊,我确实以为他只是一无是处的神棍,但昨日……
“临渊不是已经解了一刀身上的毒吗?”宋谨言突然又提起这事儿,莫非……一刀身上的毒根本没解?
“相思毒连相思坊的人都无法解,纵然临渊再厉害,也无法解!只能暂时抑制住毒性一阵子!下一次毒发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宋谨言眸色冷清,又缓缓道:“只有神医世家青竹山庄或许能完全清除一刀姑娘身上的相思毒!”
“你到底想说什么?”今日宋谨言似乎很喜欢拐弯抹角。
他笑得如狐狸般,朝着我走近了一步,道:“青竹山庄的庄主还欠我一个人情,不如……我用这个人情来和你谈一笔交易?”
“不要!”看着他那奸诈的表情,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我下意识得觉得汗毛直竖,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能让青竹山庄出手救一刀姑娘,你确定不要!”他又开口问。
“我也可以……”不就是求医嘛,有银子就行,苏恒的银子多的是,我拿苏恒的银子去救他挂念的一刀姑娘他想必也不会怪我。
宋谨言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懒懒开口道:“青竹山庄可是有着非亲人不予治的家训,你当真觉得你能?”
我:“……”
他一提,我才想起来,关于青竹山庄,苏恒倒是只提过几句,只是他提的不多,我也就很快便忘了,细想起来,这个,他似乎真的跟我提过。
“你……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心中明白宋谨言说的话是事实,我的确没有能力救一刀,如今看着,的确跟宋谨言做交易才是唯一的办法。
我想救一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这并非因为我菩萨心肠,苏恒常说我性子薄凉,只在乎自己所在乎的人,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一刀只是一个普通姑娘我便也不会管这么多,她是生是死与我都没有多大关系,但她却是苏恒心中记挂的人。苏恒救我护我,算得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他在乎的人我即便是用尽所有也要去守护好。
他唇边笑意更甚,缓缓走近我,道“我的条件,刚刚已经说过了,你同我成亲,我便帮你救人!”
“你同我成亲,我便帮你救人!”心猛得一颤,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脑中有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闪过。
那似乎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有点像话本子里形容的密室,我蹲在墙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心若死灰,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门似乎被打开了,黑暗的屋子中总算透进来一丝光亮,似有一个人进了房间,见到他如死水般的心里突然间满是恨意,只想杀了他解愤,我猛的从地上跳起,掏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便朝着他的胸前刺了过去。下一瞬间,他的胸前便被鲜血染红,他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这样做,并没有还手,而是握住我的手,将我逼至墙角,笑得邪魅猖狂:“嫁给我,我便帮你救人!”他面色越来越白,胸口处的血越流越多,他却似浑然不觉一般,我心中慌乱至极,心似一抽一抽的疼,抽出插在他胸前的刀,双腿发软的摊在地上,而他亦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地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真是奇怪的画面,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头,想看清那人的面目,可他面前总像是笼罩了一层白雾,让我看不真切,只觉得他对自己似乎非常重要,可自己为何要杀他却一无所知。
“你怎么了?”宋谨言的声音在头顶想起,我抬起头,他眸子中是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