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赤果果的话语,又还是耳鬓厮磨的低诉。舒陌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诱哄,手指刚碰到皮带扣,整个人就嘴吃了软筋散似的,瘫成一滩水倒在他的身下。
印天朝勾唇坏意一笑,拿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这么不经事?那我一会还怎么疼爱你?”
舒陌羞的抬手捶了他一记。
“嘶!”男人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舒陌急急的问,然后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跟失控没什么两样的在他肩膀上咬的一幕。
抬手褪去他的衣服,肩膀上那一个红红的深深的牙印,刺红了她的眼。
她刚才是不是疯了?这得是有多用力啊!隔着一件衣服都能把他咬成这样!
舒陌心疼了,也内疚了,更自责了。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的,这件事根本就跟他没有一点关系的。她应该相信他的,为什么她会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如果是他做的话,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精神力帮她找那个男人?帮她找儿子?
可是她却把那一股无处可发的怒气全都撒在他的身上,竟是把他咬成这样?
“你刚才怎么不出声?”手指轻轻的摩着那牙印,自责而又心疼的看着他,“是不是很疼?我刚才一定是疯了。”
男人却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扬想一抹意犹未尽的深笑,“只要你愿意,你咬哪里都可以。”说话间,舒陌的衬衫被他褪去,“啪”的一声,内衣扣也被解来。
男人就好似一头发狠的饿狼一般,发着绿幽幽的狼光,狠狠的盯着她,大有一副欲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舒陌忍不禁的浑身打了个寒颤,跟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凄凄惨惨的看着他。无处可逃,只能凭由他宰割。
*
舒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边上,曹美嫦却是睡的跟个猪一样,还打着呼声。
这母女俩绝对是属于享受型的。
这不过才三月中而已,曹美嫦就开起了空调,然后裹着蚕丝被睡的那叫一个舒服。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上,此刻朦胧月光透过落地窗倾射进来,铺在母女俩身上。
其实这样的意境应该是很浪漫的,很温馨的。但是,舒岁却是烦燥的很。
这一个晚上,她已经爬过好几次“狗洞”了,可是,隔壁根本就没有印天朝的身影。
这都已经一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到底跟舒陌那贱人去哪了?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他等的很心急吗?
显然,这舒岁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是印天朝的什么人啊?用得着她等的心急?
再听着边上老母传来的一声一声很有节奏的呼声,舒岁更加的心烦意乱了。
“噌”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边上曹美嫦却是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中。
舒岁气鼓鼓地下床,睡不着,索性再一次爬“狗洞”了。
整个屋子还是空荡荡的,印天朝还是没有回来。
舒岁气的咬牙切齿的。
然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只见她两眼一发光,嘴角扬起一抹算计得逞的奸笑,朝着印天朝和舒陌的房间而去。
爬了这么多次“狗洞”,早就摸清楚印天朝是哪个房间了。
丁文雅说过,和她们相连的那个房间是印天朝老妈的,那另外两个房间还不好找吗?总不可能是那个儿童房的。
看着那张大床,舒岁的脸上浮起一抹淫|骚又荡|漾的表情,两只灯泡眼都快冒光了。
掀被,往被子里躺去,一脸陶醉的样子,抱起一个枕头往怀里一塞,嘴里喃喃呢唤着:“姐夫,天朝。”
这声音怎么听着都像是一只发、春的野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