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谢你一直顾念着那点浅薄的师兄弟情谊,但也仅此感激而已。再怎么样也没法带来什么改变,失去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回来。
不是迟了,只是太久了,久到有些事情早已偏离了原先的定义。
季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难得地收起了一贯的浅笑,在空荡却不失华丽的别墅大厅里颇有几分落寞意味。
“你是怪师兄来晚了吗?”
赵宁不知该怎么回答,人向来是种奇怪的生物,口口声声最恨道德绑架,却往往喜欢用不必要的道德准则来约束自己,强迫自己去履行一些可有可无的甚至称不上义务的言行,甚少有人能够幸免这种稀奇古怪的‘成圣欲’。
不知道季远是不是也掉入了这个怪圈,但赵宁内心还是有着师兄弟重逢的欣喜以及对这个发小的感激,于是乎称呼都不自觉改了,只为了直接有效地彰显自己的亲昵。
“圆圆师兄大人,师弟成家了你不应该高兴才是吗?没错,我是和你口中的那个李家人一起离开a市的”大概是提到了某个特殊的人让赵宁心里不自觉带上了暖意,连表情都生动了很多。“我们本来就是恋人,一起走怎么了,大不了就当是私奔。”
至于什么继承权不继承权,他那么呆,大概也从没有在意过吧。
虽然是跟着我吃了很多苦,但是我也有每天给他做饭洗衣陪睡啊,我还想努力赚钱给他买车呢,自行车也有很贵的好不好。
“呵,那时候你才多大,小孩家家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私奔。成家了?成什么家,拜了天地还是宴请了宾客啊,要搁以前你们这都叫无媒苟合,可是要绑石头扔河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