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我心如月朗,心如月朗全无染。”呜呼,内心写照啊!
我以后也找个彼此交心的男人,像许彦霖和张铭舫那样偕老。沈秦天把这个念头深深埋藏,暗地里寻找合适的对象。在确定找到真爱之前,他不准自己轻易向人表白与人有染。同样的,他也不准自己爱上的人爱过别人。
霸道么?这就是沈秦天的爱情观。
沈秦天脑内想了这么些事儿,对面上铺文缘床上的林蔚然睡得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虽然之前纠结于院长的心思,后来又被文缘吵醒,但此后林蔚然睡的很好,还做梦了,梦见自己在一片极美的山林中徒步旅行,他见河对岸有一座雅致的小房子,房子后面风景更佳,只是没处过河去赏景。
这个梦他以前做过几次,都是在此处就醒了,结果这一次他梦见自己正在到处找桥找船,一个人从对岸房内走出,说你跳过来吧,我接着你。
那人的脸没看清,只知道是个年轻男子,身材挺拔。
林蔚然真跳了,一只脚踩在岸上一只脚落在水里。
那人一把拉住他,替他脱了那只湿鞋。林蔚然说光着一只脚难看,那人竟把自己的一只鞋也脱了说,走吧,要难看一起难看。
林蔚然一向信天信地信鬼神。这个有新片段的旧梦算啥意思?他不会解梦,但他觉得梦境那么美,那个人让自己感觉很舒服很可靠,应该不是不祥之兆。
几天后的中午,太阳很猛,街上基本没人。只见一个身影从省京剧院大门奔出来,冲进公用电话亭。
小伙子激动得满脸通红,挨着话筒的脸上两个大酒窝笑得很深。没错,是林蔚然。他刚刚得到消息,自己被省京剧院录用了,试用期一年。
林三叔在电话那头也非常高兴,不顾自己是在单位门房就跳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他一直在等林蔚然的消息。
尽管他觉得年轻人在省城找到工作的几率不小,只要肯学肯干,总归能有饭碗的。再不济他也能找关系给林蔚然安排在县一中当个图书管理员,但毕竟没有让他从事自己挚爱的本专业更好的了。这孩子对京剧的爱多年未减,县剧团条件那么艰苦,他都没哼过一次,看得出来,他是真爱京剧。
昨天晚上院领导们激烈讨论到很晚,参照复试以及这些天的排练,结合书记找为求职者配戏的演员们私下了解的情况,拟定了一个入选名单。
这名单中就有林蔚然。正副院长们一二团长们对他看法不一。首先,领导们一致同意这个孩子头脑灵活,相貌好身材好,武打功底扎实,书法也不错有书卷气。
但副院长甲说咱们又不是招武生,光会打不能唱呐;副院长乙说光写字漂亮有啥用,咱又不是招写演出海报的办公室文员,要嗓子漂亮才行啊;一团长说他嗓子倒仓刚结束,好好训练有提高空间;二团长说咱们京剧有句话叫千金念白四两唱,这孩子的念白有感染力,唱功再下下苦功夫,有前途;书记说与林蔚然搭档的演员和乐队都觉得他很能融入集体,指导教师也认为他很谦虚能接受意见建议并服从指导。
院长默默衡量着大家的意见,副院长们主管行政,院长主要参考专业演员出身的团长们的反馈。最后,结合院里现在小生行当用人的实际难处,院长决定给他一年的试用期。
在这一年中院里会继续寻找合适的小生演员,同时加强对林蔚然的训练。如果试用期满的时候林蔚然的艺术水平达到省院要求,那就留下他。
这期间如果遇到不错的小生也录取,省院的目标是四个小生。于是未来一年省院的工作任务之一就是大力培养优秀小生人才。
不得不说的是,院长在点头前的一刹那,脑海中出现了不久前林蔚然把闹事的老吴头打发走的瞬间。无心插柳,隔山打牛,精彩啊。
看院长宣布了林蔚然被录取,书记假意擦擦汗,表情夸张地说:“好了好了,这下那群满眼冒桃心的姑奶奶们可不会再天天揪着我问林蔚然会不会留在咱们院了!”
众领导们听罢哈哈大笑,院长笑着指了指书记:“给我管严了啊,这孩子比老朱那徒弟可是俊多了,不能出什么幺蛾子哦!不然,这次换书记你去省军.区喝茶!”
众人又是大笑,笑完却是一阵叹气。任是哪个领导,都不愿意提起一个好苗子被开除的那段痛苦回忆。
☆、第十九章
林蔚然哪晓得这些,他只知道自己被录用了,分在二团,和孙瑞陈焕他们在一起,一年后如果通过考试就能转正。
人逢喜事精神爽,林蔚然打完电话,就把刚从宿管科领的新被套新床单统统洗了,被芯褥子都拿去晒,外加沈秦天那一份,宿舍楼下的晾衣杆全让他占领了。
接着他又自告奋勇替宿管员去打扫那间空着的男生宿舍,扫地拖地擦玻璃,抹桌子抹椅子抹铁床,还又扦插了几盆紫竹梅和吊兰放在窗台边。
今天天气很好,傍晚的时候洗的东西全干透了。林蔚然把新的一份都给沈秦天那边换上了,他自己用沈秦天原来那一套。他三叔一直教他怎么做人,他认为自己侵占了沈秦天的床铺那么久,他理应把新发的被褥给对方。
林蔚然这边忙着套被子铺枕头,沈秦天那边在练功房里可是累惨了。他今晚正在排练王佐因为断臂的剧痛而昏过去这一段内容。
他已经摔了快二十次吊毛,整个脊背胀疼无比,休息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