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家,你在笑什么啊?这么高兴?”
张蕴心说:“我笑什么关你毛事啊。”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更何况她此时的形象是天真少女,所以装作若无其事。
“大师,我也没笑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而已。”张蕴这会儿虽然仍然是装天真,但却不叫大叔,而叫大师了。
“哦,不知道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小姑娘不妨说出来,也让我见识见识。”喇嘛多吉面露笑容,慈眉善目,一副洗耳恭听之色。
张蕴见这喇嘛如此,暗想如果不给他讲一讲,恐怕会问到其他事,不免麻烦,所以便开口道:“既然大师要听,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希望还能入大师的法眼,还望大师指教。”
“那我就给大师讲讲,说的是秦末的时候,有一个渔夫在河里打了条鱼,正打算把鱼给烤了吃了,但是这鱼突然说话了。”张蕴缓缓讲来。
“哦,这鱼还会讲话,莫非成精了不成?有意思,有意思。”喇嘛多吉一副感兴趣的神色,只是张蕴没有发现他眼中一片沉静。
“那大师可是说错了,这是一种寓言,庄子书里还有记载呢,比如什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它们也是鱼与鱼的对话。”张蕴笑道。
不待喇嘛回话,张蕴又道:“那鱼就对渔夫乞求着说道,善良的人啊,请你不要杀我,如果放过我,我以后会来报答你的。”
“渔夫一听,也有些心动,于是就对这条鱼说,我考你一考,如果通过了,就证明你能够报答我,我就放了你,如何?”
张蕴又接着说道:“那鱼一听,也表示可以,于是渔夫就把鱼烤了吃了。”
“哈哈哈……小姑娘,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考一考,烤一烤,哈哈哈……”
多吉刚听完,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听张蕴又重复了渔夫的话,顿时间明白,他哪听过这类一本正经的笑话,自然是哈哈大笑。
多吉本来心中早有打算,但见张蕴不仅仅是长的美貌,而且言谈举止更是令人满意,不经心生好感,有了一丝不忍,不过这一抹不忍一出现,马上就被他碾碎了。
“不过,笑话讲完了,该说说正事了,小姑娘,还是告诉我彭莹玉的下落吧,看在你能让本座开怀大笑的份上,就放你一天生路。”多吉喇嘛突然间冷冷道,声音中早已经没有了温和,犹如雪夜里的寒风般凛冽刺骨。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他是认定了张蕴就是他所想那样。
张蕴目瞪口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简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喇嘛神经病吧!
“大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啊。”张蕴还是笑着问道。
多吉冷笑道:“呵呵,小姑娘,不要再跟本座装傻充愣了,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居然有此城府,而且外貌出众,长大以后,必定是绝代风华,本座都有点心动了,不忍心伤害你了。”
张蕴无语:“这……特么什么情况啊,我没有装傻充愣好嘛!”
多吉又接着道:“本座看你有缘,只要你说出彭莹玉的下落,可以收你为徒,给你无限荣华富贵,你有一片光明的前途,又何必做逆贼呢?”
张蕴真的感觉很无辜啊,虽然她是一个准备要造反的人,但她还只是在思想阶段,她本来的目的也只是来找找江湖中人而已。
如果被这个蒙古喇嘛认为是反贼,那可是有麻烦啊,甚至可能连累家中人,这可不是张蕴愿意见到的,她自然不知道一切都是她表现的太好,从而引起了喇嘛的怀疑。
于是,她解释道:“大师,我真的不懂你说的什么,我就是跟小伙伴一起来这里玩的,还望大师你明查啊。”
她也不是不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喇嘛,来个杀人灭口,你的脑洞能别这么大,好吗?我只不过是来打酱油的啊,不过,她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按照兵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原理,她还是不想动手。
能没有麻烦,尽量不要有麻烦。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不过,人越是逃避,困难与麻烦越是靠近她。
多吉喇嘛并不相信张蕴的说辞,和小伙伴一起来来郊外玩,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彭莹玉中了他的掌力,除非有人相助人,否则怎么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反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如果真是错了,就将她抓了。
“这个小姑娘骨骼惊奇,若是收为弟子……”他对阿古拉说道:“将她拿下,不说出来,就用剑划破她的脸。”
阿古拉一阵迟疑,他身为一个高手,居然要欺负小女孩,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过他还是走向张蕴,道:“小姑娘,还是说出来吧,说出来了,我想大师不会伤害你的。”
张蕴听道喇嘛划破她的脸,自然不知道这喇嘛是吓自己,当下,心中不由一阵恼怒,杀意波动与杀机频率开始打开。
本来她对这个喇嘛还是有些好感,但现在全是恶感,再无一丝好感,说翻脸就翻脸,她睚眦必报、善变的负面情绪又充斥心头,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善的,与世无争的,但有的时候,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却也会让她狰狞。
不过,她不急着出手,这个时候不是出手的好时机,要知道对方有两个人,而且还不知深浅,如果此时出手,而且不敌对方,则就任人宰割。
张蕴当然不知道喇嘛多吉只是吓唬她,只是想逼她说出彭莹玉的下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