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孩子,改变了她最初的想法!
可她要怎样保护这个孩子,不被别人利用?
只要她还在这,迟早一天,皇宫里的人马上就会知道她怀孕的事。大家都会以为是太子的,那以后这孩子,可不是要认别人为父?
她摇了摇头,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该怎么办?
正想着愣神,忽然有一太监朝她们走来,是太子的近侍太监福安。
“太子妃娘娘,皇贵妃娘娘正在找您呢!请到正殿的大堂去吧!”福安先给她作了一揖,然后说。
花婉月心中顿觉不安,这杜芸青找她必定是没有什么好事。但她又不能拒绝,只能点头跟随福安一起往正殿走去。
推开殿门,很意外只有杜芸青一人坐在那里。福安将她送到后,便弓着身离去了。
“冬芸,你也下去!”说话的人是杜芸青。
冬芸抿嘴,点了点头,也跟着福安的脚步退下。
殿门重新关上,如今,只留下杜芸青和花婉月两人面对着面。
有片刻的沉寂,杜芸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敲了敲放在她桌边的一碗药,道:“喝了它!”
花婉月怔!看那碗内有些泛红的液体,亦不知那是什么。
见她不动,杜芸青狠瞪了她一眼。
花婉月一阵犹豫,可这杜芸青硬是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这时候下毒害她。于是,她走上前,将那碗药端起,刚要饮下,鼻尖即刻迎来阵阵药香。
“哐啷”一声,药碗落地,药水在她脚下溅了开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杜芸青,面色变得如纸般白。
“那是……红花?”她惶恐的问向杜芸青。
杜芸青微眯着眼,似乎没想到她竟会认出这药来。
“怎么,你难道不该喝吗?留着这孽种,是想要作甚?”杜芸青看了她的小腹一眼。
花婉月后退了几步,“孽种……不,那是我的孩子,只有我能决定他的生死!别人,无法决定!”
说罢,她转身推门朝外奔了出去,硬是将杜芸青独独抛在厅堂。
然而,让她们都没察觉的是,就在那正殿的窗户下,还有一个人,偷听到了她们刚刚的对话。
纪云珂也是无意走到这里,看到福安领着花婉月进去,又和花婉月的贴身宫女一起退了出来。于是她便跑到窗边,侧耳倾听。
入耳的消息,同样令她心头猛地一震!
花婉月怀孕了?
是太子的孩子?
可为什么,杜芸青却称那是孽种?甚至不惜独自裁决,给花婉月喝下那会令其堕胎的红花汤药?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缘由,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让花婉月腹中的胎儿好过的。想到这,她眸中不由闪出一道寒光。转身,偷偷从原处跑了回去。
花婉月一从厅堂内跑出,也不等那一直守在门外不远的冬芸,直直朝她的西厢奔去。却没想,意外的撞上了一个明黄的身影。
她心一惊,那是太子!
可当她看到那戴着银狐面具的脸时,却突然摇头,他,不是他!
那他是谁?
她揣测的打量着他,可那身形,确实和真的太子有九分相似,唯独差那一分,是……她也说不出来,究竟是缺了什么。但他既然能以太子的身份混在宫中,必定和真的太子关系匪浅。
卫凌风此刻也在打量着她,刚刚这迦兰公主急匆匆的从那厅堂中跑出,脸色苍白,神色慌乱,像见鬼了一样。究竟何事?
他随即抬眼朝她身后看去,只见那敞开的大门内,杜芸青铁青着脸坐在堂中。
花婉月见他也在看她,头随即一低,竟是招呼没打,匆匆从他身侧离去。
这不免让卫凌风诧然,在这皇宫中,谁见到他,不会行礼?
杜芸青一直闷不做声的坐在原位,卫凌风刚一踏入,就看见摔碎在地上的裂碗,泼出的药液似有淡淡的红色,也不知那是何药。
“你们刚刚在这里干什么?怎的不让人进来收拾一下?”他禁不住开口问到。
杜芸青瞥了他一眼,阴沉着脸道:“就你那‘太子妃’啊!你知不知道,她有喜了?”
听到这话,卫凌风也即刻将大门重新关上,然后转身,低低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真话?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杜芸青对他又是一阵鄙夷,“你当我在这里是摆着没用的?这两天我常常路过西厢,不时就闻到从那边远远飘来的药香味。于是就趁冬芸倒药渣的时候,我去翻了一下,结果,还真是被我瞧见了秘密!”
“那是保胎药?”卫凌风下意识脱口而出。
“算你还有点智商!”
“……”
杜芸青又继续说:“后来,我特地去太医院的药房问了一下,才知道那药方是千雪那傻丫头给她开的!真是不知宫中险恶,这孽种,即便不是睿儿的,若是要那老皇帝知道了,可还了得?”
“你是担心她利用这孩子,让皇帝老儿对她多加保护?这样,你要赶她走,又难上加难了。”卫凌风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
杜芸青“哼”了一声,她自是没放弃把花婉月赶走的机会。
卫凌风此时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她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道:“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做,即使你不动手,也还有人会动手的。”
杜芸青挑了挑眉,“你说的是……你那假扮成唐秀香的小师妹纪云珂?”
卫凌风淡笑,点了点头,“是她。而且,就算花婉月怀孕的